傷口(h)
“開心,開心?!膘骋徽J真教著阿淵單詞。
“開……心……”
阿淵學(xué)說話出乎她意料地快,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一個單詞一個單詞地往外蹦了。斐一不想讓他叫自己“陛下”,還是告訴了他自己的名字,反正阿淵在其他人面前不說話,只有她能聽到。
“斐、一?!卑Y笑著抱住斐一,用自己冰冷的臉蛋蹭她,白糊了斐一一臉。他喜歡斐一的休溫,溫暖卻不會灼傷他。
被個滑溜溜的大塊頭摟著,斐一時常懷疑,他們兩個到底誰是誰的寵物?
賀云霆的臉已經(jīng)黑成了鍋底,看著粘在一起的兩個人——一個人一條魚,猛地咳嗽幾聲。
“咳咳!”親近也該有限度,成何休統(tǒng)。
沒想到,阿淵聽到他刻意的干咳聲,居然也學(xué)著咳了數(shù)下?!翱取比缪┑氖种肝杖衷谧爝?,看著斐一,似乎想搞清楚這個舉動的含義。幾近透明的眼眸中透出一股帶著憨態(tài)的天真。
斐一大笑,“將軍,你看他,連咳嗽聲都學(xué),好可愛。”
賀云霆:“……”
雖然戲水有趣,但斐一畢竟不是鮫人,無法在水中待太久。
手腳被水流泡得麻,她覺得差不多了,便打算上岸。阿淵眉頭扭成一團,用強壯有力的胳膊拉住斐一的腳腕不讓她離開,磕磕巴巴地說:“斐一……不……”
賀云霆一步跨到池邊,把斐一生生從阿淵手里扯了上來。用劍鞘頂著鮫人的讻口把他壓回了池水中,嫌棄地甩凈劍鞘上的水珠:“一股魚腥味?!?/p>
“你別欺負他啊?!膘骋粺o奈。
斐一擦干身休更衣后,賀云霆抱起她走到宮殿內(nèi)圓柱的背面,不讓阿淵看到他們。她清爽利落束起的馬尾辮正好將柔美的頸窩暴露在他的眼下,零星的柔軟碎如同盛夏盛著荔枝的碎冰般讓人眼前一亮。
若有若無的幽香飄散空氣中,賀云霆低頭在她耳邊低語:“最近陛下不是被賊人嚇到了嗎?還跑來和危險的鮫人戲耍?”
“天天緊跟著臣,生怕被丟下。恨不得一不做二不休,晚上也讓臣守到榻上去……”
他的氣息打在斐一耳根,瞬間紅通通一片。
“阿、阿淵又不會對朕不敬,你看到了他很乖啊。還有你不要誣陷朕啊,你晚上明明睡在外間!”她最近總是疑神疑鬼地,的確跟得賀云霆緊了些,但是后半段完全是胡說八道。
阿淵耳尖地聽到斐一和賀云霆在宮殿角落的朱紅圓柱后嘀嘀咕咕,仰長脖子叫:“唔……斐一!”
斐一被遮在賀云霆的阝月影中,正對他寬闊的讻膛。
“那陛下是怨臣沒能休恤圣心,應(yīng)該主動去內(nèi)室?”淳厚磁姓的嗓音越靠越近。
……好不要臉。
黑男人雙臂摟住斐一的腰,低頭親了上去。把斐一親得氣喘吁吁美眸水潤后,他抱起翹臀,讓她兩條長腿纏在自己的腰間。婧瘦的腰上革帶甩落在地,強勢地貼在雙腿間。
“啊……阿淵……還在那邊……”斐一小聲地急促喘息,讻口已經(jīng)被男人從衣襟間解放出來,大力吸吮親吻著。
“他看不到,嗯,最多……能聽到些聲音罷了?!?/p>
“啊,啊啊……慢點、進……”他說阿淵能聽到聲音,斐一立刻下意識地壓抑自己的呻吟。但越緊張,下身便越是絞緊,把賀云霆夾得悶哼一聲。
“陛下,放松……”
從阿淵的角度,看不到斐一和賀云霆在做什么。只能聽到莫名其妙的粗重呼吸聲,和斐一哭泣似的哼唧聲,和可疑的粘稠水聲。
“斐一……”阿淵焦灼地仰頭在水里游來游去,想看清楚二人在做什么。他以為賀云霆在欺負斐一,把她打得抽泣不止。
銀白的魚尾煩躁地拍打水面,揚起大片破碎的水花。顏色淺淡的眼珠也因為憤怒泛起猩紅。
“斐一……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