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男人(微h)
“看你還敢胡鬧么,有沒有傷到?”賀云霆抱著斐一問。
肯定撕裂了,跟他第一次都受傷了。她和這鮫人做一次,他估計好幾天都沒得吃。
斐一捂著臉,欲哭無淚:“朕沒臉見人了,這叫什么事啊……”
賀云霆反倒好笑地?fù)Ьo她,湊到斐一耳邊調(diào)笑道:“剛才不害羞,現(xiàn)在羞起來了?又沒人看到?!彼i后有濃烈的體香,摻雜汗水的滋味,他沒忍住又低頭,在她脖子上狠狠地吸吮幾口。
立起牙齒輕咬,吹彈可破的皮膚上留下一道道齒痕。
“你不是看到了???”斐一難受地扭動著。
“嗯?那皇上讓臣現(xiàn)在做一次,臣就不說出去……”看她在他懷里被弄得梨花帶雨的樣子,他也蠢蠢欲動,身下早就一柱擎天。她污漬斑斑沾滿體液的嬌軀讓他火大的同時,又難以抑制地勾起欲念。
“你要朕死???這是弒君!”斐一害怕地拉下臉,用水汪汪的眼睛盯他。
賀云霆捏捏她沾滿水珠的小臉,“當(dāng)然是逗陛下的,臣又不是瘋子?!彼采岵坏谩T趺磿驗闋庯L(fēng)吃醋這種無聊事真的傷了她。
“斐一……”一直心虛似地躲在一旁的阿淵出聲。扒著水池邊,一副做錯事的孩子的樣子。
“阿淵。”斐一想到他剛才的兇悍,可不敢再把他當(dāng)孩子,只扭頭問:“你不難受了吧?”
阿淵搖搖頭,發(fā)現(xiàn)斐一沒有生氣,眉開眼笑地說:“斐一,喜歡,舒……服?!?/p>
斐一僵硬地微笑:“那、那就好?!?/p>
你是舒服了,朕卻快要死了……
……
京城小巷,朱羽與鶴心一如既往地在茶館中忙碌。
他們已經(jīng)小有名氣,說話好聽又會來事,卻沒有尋常小廝的諂媚俗氣。是以許多達(dá)官貴人都愛領(lǐng)著三五好友來這茶館做客,點一壺好茶,感受下這雙生子令人如沐春風(fēng)的機敏靈巧。
朱羽正端著客人用完待洗的茶碗往后院走,冷不丁撞上一個人。
一條舊手帕從他袖中飄落,怕沾上灰塵,他急忙擱下茶碗,彎腰去撿它。
“這位客官,對不住?!辈蛔咝牡刈炖锬盍艘痪涞狼浮?/p>
他剛要拾起手絹,那藕粉色的布料就被身前的人一腳踩住。鞋底霎時在手絹上留下一個黑漆漆的腳印。
朱羽皺眉,含著怒氣抬頭,“這位客官!”
卻在看清來人樣貌時僵在原地。
鶴心聽到爭執(zhí)聲,匆匆跑來,也睜大眼睛楞住了,失聲道:“樓、樓主???”
面前人正是朱羽和鶴心以前的主人,淮陽樓樓主。
濃妝艶抹的女人上下打量朱羽幾眼,譏諷地笑出聲:“哈,小朱羽,你這張臉怎么毀了?”
口中噴出濃烈的酒氣,身體晃晃悠悠。她醉醺醺的樣子朱羽已經(jīng)習(xí)慣,聽到她的嘲笑也只是不痛不癢地斂眸不做聲。
鶴心卻暴怒地沖到樓主身前,護(hù)住朱羽,“你來做什么!我告訴你,我們現(xiàn)在都是自由身,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
一看到她這張涂滿水粉的臉,他就想起以前在淮陽樓屈辱的日子,胃中翻攪作嘔。
本以為樓主會發(fā)怒,沒想到她只是仰頭大笑幾聲,連道三聲“好”,說:“離開了淮陽樓,腰桿子一下就直起來啦?可別忘了,你再光鮮,以前也是我淮陽樓里接客的小倌。清倌,那也是倌!你們早就臟了!”
鶴心胸口劇烈起伏,大喝一聲:“滾!”鳳眼也被氣得發(fā)紅。
朱羽從她腳下抽出皺皺巴巴的手絹,看著上面的泥土污漬,目光沉黯。
女人撒完邪火,拍拍屁股就走。臨走前,還不忘挖苦雙生子。
“嗤,當(dāng)我不知道,明明是被皇上趕出宮了!我早就說過,你們是天生的下賤坯子,宮里的瞧不上!這不,前幾日,那位又來我淮陽樓找樂子了?!?/p>
鶴心心里“咯噔”一下,難道那日看到斐一時,她果真是出宮找樂子的?虧他還以為她本性不壞,果然青山易改,她的好色難移。
樓主看著朱羽驟變的面色,笑得更囂張。繼續(xù)添油加醋地說了起來,反正皇帝來沒來,他們兩個在茶館做工的小廝又不知道。
“還花重金帶走了幾個俊俏溫柔的,那個粘糊勁兒啊——”女人尖銳的聲音逐漸消失。
朱羽身形猛地僵住,失神地看著樓主揚長而去的身影,不自覺地邁出腳步要跟上去。
鶴心見狀,急忙攔住他:“傻子,你做什么?”
少年手握成拳,幾不可聞地念叨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