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女立時驚叫一聲,又縮回了壁畫里。
他這才攬著玉如萼,悍然一撞,直頂著那塊肥嫩的軟肉,飛快鉆弄起來。那松果也跟著高速旋轉(zhuǎn)起來,鱗片發(fā)狂翕張,隔著一層肉膜,將腺體鉆弄得紅腫爛熟。
極端鋒利的快感瞬間貫穿了玉如萼的后腰,他腰身一酥,只來得及悲鳴一聲,精關與尿眼齊齊失守,盡數(shù)噴濺到了壁畫上。
一時間,十八名天女死氣盡褪,面含春色,在畫壁上裊裊婷婷地舞動起來,雪白的足腕上金釧叮當,彩帛輕綃無風自動。
這些天女本就是元寄雪含情所畫,因情而生,漸成物怪,本無雌雄之分,卻因著過分濃厚的陰氣,化作了女體,如今被玉如萼以淫液點睛,便成了天下至陰至淫的鬼物。
一朝逃脫畫壁,便立刻挽著薄衫,嬌笑著朝二人圍攏過來。一條條紅舌舔著唇角,將口脂沾了滿腮滿頜,狼藉一片,仿佛剛剛吞食了生人血肉。
她們腹中空虛,便本能地尋找起孕生她們的母體來。唯有母體的一身鬼氣,才能將她們滋養(yǎng)得玉貌雪膚。
元寄雪只是微微一笑,環(huán)著玉如萼,撞進了壁畫里。
壁畫上微微一閃,赫然勾畫出了一雙纏綿的人形。雪白赤裸的仙人,伏在地上,絲緞般的白發(fā)垂落在手肘上,被身后的男子捉起一條大腿,露出潮紅的陰阜來。
幾乎在同 一瞬間,寺廟破敗的紙窗里,透出了一張青白冶艶的臉。
鬼姥涂著大紅蔻丹的五指,拈著煙槍,往窗框上一敲。
只聽“篤”的一聲響,那一行鬼妓,當即渾身發(fā)抖,如母犬般爬了過來,全然不顧自己正夾著滿屁股的精水,穴眼里的銅錢急急作響,如驟雨一般。
這些娼妓剛被人界的販夫走卒收用了一番,雪白的大腿上糊滿了精痕尿漬,猩紅肉壺更是豁然洞開,盈著一汪汪精水。
鬼姥隨手撈了一只白屁股,兩指剝開濡濕的穴縫,痛飲起來,面上泛著酒醉般的酡紅,連鬢角的銀絲都有逢春之象。
那鬼妓慘叫一聲,肉眼可見地枯萎下去,化成了一張慘白的美人皮。
“老身也是許久不沾葷腥了,”鬼姥冷冷道,“還得借著小蹄子們的福氣?!?/p>
她周身的陰氣猛地一漲,一手捉著煙槍,一手提著草繩,一聲尖嘯之后,寺廟門窗轟然洞開。
“讓我瞧瞧,”鬼姥獰笑道,“小婊子藏在哪兒呢?”
一縷朱紅色的披帛,悠悠蕩蕩,從木窗里飄了出來,帶著若有若無的脂粉香氣。
鬼姥狐疑地撈住披帛,一聲嬌笑在幽暗處一閃而沒,還帶著空靈的回音。
鬼姥吊梢眼一豎,循聲望去,卻只屋梁之上,處處挽著輕紗彩帛,金箔明明滅滅,漂浮在半空中。
昏黃的壁畫上,青衣書生單手支頤,側(cè)臥在地,一手捉著一把紈扇,遮在懷中人的側(cè)頰上,垂首含笑間,仿佛不盡溫柔。
另一人則作天女打扮,伏在他懷里,白綢般的發(fā)絲垂落在青衫上,露出一線玉白頸項,腰系胭脂色薄裙,肩披孔雀藍長帶,挽在雪白的手腕上。
赤裸的脊背上,汗光瑩瑩,只在肩胛處貼了一枚赤金色的花鈿。
一條長腿,更是搭在書生勁的腰線上,腳踝上蒙著晶亮的水液,仿佛是壁畫受潮后,沁出的水痕。
鬼姥眼光何等毒辣,只一眼,便知這是一幅仙人交媾的淫圖。美則美矣,尚未修成精魂。
正打量間,她頰上一燙,一條丈把長的紅舌,從黑暗里探了出來,飛快地卷了她面頰上一塊皮肉。
鬼姥勃然大怒,額心處金光一閃,浮出了一只赤金色的眼睛。蛇行在梁上的天女,當即無處遁形。
“找到了,”元寄雪借著紈扇的掩飾,低聲笑道,“天道化身幻境,但幷非無跡可尋你看到那只眼睛了嗎?”
玉如萼在他懷里,無聲地側(cè)首一瞥。
“天道會化成一只眼睛,附身在任何一個人身上,你只需要一劍,便能將它攪碎,”元寄雪飛快道,“天道會設法讓玉萼劍離開你的身邊,但它是你身體的一部分,始終存在于幻境里?!?/p>
玉如萼凝視著他,昏暗的火光,透過紈扇,落在二人的眉目間。
元寄雪咳嗽一聲,道:“不過還有一種辦法?!彼穆曇舻统炼欤袢巛喾谒厍?,正專心致志地聽著,后穴里的硬物卻驀然往里一撞。
他險些被撞出一聲低吟來,耳后飛快地暈開一抹胭脂色。
“唔……你!”
“聽清楚了嗎?”元寄雪正色道。
他突然抱緊了玉如萼,合身壓了上去,冰冷濕滑的腸道瞬間箍緊了他的男根,痙攣著承受起他的侵犯。
幾乎在同一瞬間,鬼姥一手扯著長舌,如掄鞭般,將天女當空一甩,天女慘叫著撞在石壁上,爆開一團血肉。
石壁轟然炸裂,壁畫爆出了一團蛛網(wǎng)般的裂紋,元寄雪脊背一震,他不過是肉體凡胎,整片脊背都被炸成了血泥。
鬼姥長聲尖笑起來,仿佛梟泣一般,額上的金眼狂亂地閃爍著,她也失去了一只手臂,周身浴血,皮肉翻卷,猙獰怨毒到了極致。
“原來……是在這里!”
元寄雪幷不回頭,只是朝著玉如萼俯身下去,他后頸處的血肉已然碎成了齏粉,露出一段漆黑的骨骼
玉如萼的眼神一凝,顯然已經(jīng)認了出來。
那是玉萼劍的劍柄。
劍柄震顫著,埋在凡人滾燙的血肉里,竟是以肉身為鞘,取代了整根脊柱。
誰也不知道,他究竟背負著這柄長劍走了多久,以至于連劍柄都被一身血肉打磨得漆黑溫潤。
滾燙的血液隨著他垂首的動作,淌了玉如萼滿頰。
“還給你?!痹难┑?。
玉如萼被縛的雙手,恰恰能環(huán)過他的后頸。劍柄上滿是滑膩滾燙的血肉,玉如萼指尖一滑,輕而易舉地沒入了元寄雪的血肉里,仿佛那只是一捧敗絮。
元寄雪吸了口冷氣,反手握住玉萼劍的劍柄,一寸寸往外拔。
墨玉長劍漸漸出鞘,被血肉溫養(yǎng)出了一層至剛至正的血氣。
“你是鬼體,別碰,”元寄雪道,“握著我的手,殺了她?!?/p>
鬼姥一擊之后,又被天女的披帛纏住了僅存的右臂。十八名天女,半數(shù)化作血糜,剩下的一半則迫不及待地伏在同伴的血肉上,啜吸起了陰氣。
她們生性貪婪,哪里肯放過鬼姥這一身精純鬼氣,一時間彩帶飄飛,披帛狂舞,直將鬼姥裹得如同蠶繭一般。
鬼姥仰首嘶吼,獠牙暴凸,天道之眼更是暴跳如雷。
她涂著大紅蔻丹的五指,猛地彈出了五根鋒利的長指甲,只聽裂帛聲一響,鬼姥雙目滲血,從飄帛里一躍而出
去勢只維持了短短一瞬,她的動作凝固在了半空中。
玉萼劍挾著匹練般的劍光,洞穿了她的額心。
玉如萼握著元寄雪的手腕,五指一擰,鋒利無匹的劍意四濺而出,瞬間將蜃眼攪得粉碎。
整片幻境,立刻肉眼可見地崩塌起來,玉如萼懷里一沉,元寄雪像一張晶瑩的蟬蛻般,栽倒在了他的懷里。
玉如萼下意識地接住了他,兩人對視一眼,元寄雪雙目漆黑,仿佛露水清清的一閃,接著便消散無痕了。
玉如萼在無盡的下沉中,心中微微一動。
幻境之外,元寄雪睜開了眼睛,旋即倒吸了一口冷氣。
進入幻境,幷非毫無代價,幻境中身受的創(chuàng)傷,會映射在肉身上。因此,他抱著玉如萼的臀肉,后頸上卻赫然是一口狹長的空腔,血肉模糊。
他從那口溫熱穴眼里抽身而出,一手捂著汩汩流血的后頸。
黑龍依舊盤旋在云海群雷之中,周身鱗片倒翻,一雙燦金色的龍瞳里滲著鮮血,顯然已是強弩之末了。
元寄雪咳了一聲,黑龍立刻蜷攏五爪,盤旋一周。
他幷攏兩指,飛快地抹去一身符咒,撐著青傘,顯出身形來。
一身磅礴的鬼氣,瞬間充斥于天地間,仿佛濃墨入水,云海中翻涌著森森然的陰氣。
天道之眼立刻舍棄了龍池樂,漫天劫雷凝成一團,雷云明亮如白晝,不時炸開一團電光,顯然是要一舉誅殺邪祟。
龍池樂當即化作人身,與他擦肩而過,兩手抱住了師尊赤裸的臀肉。
少年雪白的面頰上,血污縱橫,幾乎看不清本來面目。
“師尊……”他低聲呢喃道,“快了?!?/p>
魔尊(遞話筒,不懷好意笑):采訪一下,你是怎么在脊椎骨折的情況下堅持日小玉的?
鬼王(把話筒推回去,和善的微笑):你是怎么在心口插劍的時候日小玉的?
小玉拿著兩個身殘志堅橫幅路過,往每人腦門上貼了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