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們怎么不懂規(guī)矩?新來的吧?!币娮髋闩⒆呓羁N,劉胥皺眉喝止,又是兩個被他外貌欺騙,吧吧上前送死的傻女孩。
“你難得來一次,想喝什么我為你調(diào)——”黎閩楨朝祁縉身旁靠。
祁縉點頭,隨口說出酒名,轉(zhuǎn)身回到座位,對滿面遺憾的女子看都不看一眼。
幾分鐘后他接過好友遞來的酒,懶懶搖動:“最近還好嗎?”
“唉,學(xué)校還是那老樣子,就是少了你,我們干什么都沒多大意思……”陳胥低聲回道,一秒后又像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拿起祁縉放在桌面的眼鏡:“我艸,你還真配了這種老爺鏡!可以啊祁縉,看不出你還挺有情趣的,愛來這套——”
抬頭見對方暗眸里涌動危光,立馬改口:“呃,不對,我是說,懂得變通,融入集Ti生活……”
室內(nèi)燈光曖昧,觥籌交錯,幾個人尬聊一陣,許哲就從皮夾內(nèi)取出一張卡遞給懷中女子,親了親她的面頰,揮手讓所有女子都出去。
他走至祁縉身旁坐下,低聲開口:“阿縉,你什么時候回一中?那件事都已過去了,阿璽和我們都希望你能回歸。”
“就是啊祁哥,你家老太爺也不贊成你這樣放縱自己,明明是尊大佛,卻偏要搬到破廟里去,這破廟也就校服還不算太丑……”陳胥也趁熱打鐵補充。
“聽八卦消息說,你月考拿個年級第一,那兒的學(xué)生一個個驚訝得和發(fā)現(xiàn)新大陸一樣,這特么都是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不知道我祁哥在一中時候頭名也拿得和玩兒一樣嗎?”
祁縉看了眼使盡渾身解數(shù)的二人,接過黎閩楨遞上的煙,捻動兩圈后放下:“我現(xiàn)在過得很好,不需要任何改變。”
黎閩楨仔細觀察兄弟的動作,見對方眼中泛柔,戾氣削弱,他眼底染笑,試探Xlng問:“是在六中看上什么人了?”
祁縉怕麻煩,無論是成績還是穿著都走低調(diào)路線,在現(xiàn)實中高調(diào)張揚至此,實屬罕見,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他對什么人有了興趣。
被好友說中的少年眉梢微動,透過杯壁凝望燈光,沉默不語。
就在眾人以為猜錯時,他以一種極致低啞的嗓音道:“你說的沒錯,我在那遇到了一只勾人的小野貓。”
漂亮、癮媚又極富生命力,像一種不知名的劇毒,不知不覺侵蝕他的心,融入他的Ro,而他,甘之如飴。
摘去眼鏡的祁縉書卷氣盡失,沾過酒水后令他整個人變得危險,散發(fā)邪肆野氣,暗眸熠熠生輝,似蘊著一整條星河。
“那祁哥,你哪日帶那小可愛來給我們見見?!眲Ⅰ闩d奮不已,就差沒長一條尾吧在背后搖,這祁和尚也有墮入凡塵的一天。
想起那張悠然酣睡的小臉、嘴角滑落的晶瑩和紅艷隆起的阝月阜,祁縉薄唇微勾,眼底泛起漣漪,他慢悠悠起身,朝眾人舉杯。
“是啊,是時候收網(wǎng),把那只小貓帶來給你們瞧瞧了。”
不過在那之前,必須要讓她知道,什么事該做,什么事不該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