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非臉色一沉,“可有危險?”。
“義父無須擔憂,小風很謹慎。況且,我們沒有旁的心思,只是想看看那沈府重金尋找的女子畫像罷了”。
師非這才點點頭,認認真真的看著畫軸上的女子,好一會兒,輕聲的感嘆,“安麟這廝時運太好了,明明落敗了,卻又讓他遇到了常梨花”,他放下畫軸,“未曾想到這常梨花有如此身份”,手指輕輕的敲著桌面,“老三,這一次我們捅簍子了,我們不該貿(mào)然設計她啊”。
“義父,我的身份還未泄露,我們收手還為時不晚”。
師非搖頭,“已經(jīng)遲了,我用安家的傳家寶交換,讓安麟將你送給常梨花,這簍子就捅下了。幸好,風兒認出了常梨花的名字。我們若是真的奪了她手中的方子,不說沈家了。那赫赫有名的鬼眼閻王爺怕也會要我們的命”。
“難道我們無路可走了?”。
師非沉默的盯著畫軸,好一會兒,他握拳猛的敲擊桌子,“還有一個法子,不但能化解危機,還能讓師家更上一層樓”。
“富貴險中求啊。老三,你立刻回常梨花的身邊,記得,全心全意的護著她的安全,密切關注她的動向”。
而他,將常梨花的行蹤和信息送去給沈府和鄭府,對了,還有那位赫赫有名的鬼眼閻王。
“哎呀,糟糕啦”,不知想到什么,他懊惱的拍了拍額頭,“今早探子回報,常梨花兩個月后要娶一名鐵匠”。
“一個鐵匠而已,派人無聲無息的除掉便是”。
“我是擔憂沈少爺和鄭少爺啊。常梨花要娶一個鐵匠,說到底和我們也脫不了干系。魏鄭那個笨蛋想先我們一步搶常梨花的方子,貿(mào)然派人去綁架。況且,那小鐵匠也是從你手中將常梨花救下,送了回去”。
他輕嘆一聲,“我原先還想,究竟是什么樣的女子能讓沈府和鄭府的兩位少爺如此在意,而不被沈府和鄭府暗自除掉。畢竟,一女伺二夫,對大貴族來說是天大的丑聞。如今才明白,常梨花是女尊的人”。
“若是讓一個身份卑微的鐵匠占了正夫之位,你想想,沈少爺和鄭少爺,還有那鬼眼閻王”。
歐陽風嬌媚的臉色一沉,“鐵匠留不得”。
“是留不得,不過,也輪不到我們來動手。得罪了常梨花后果更險峻”。
“事情敗露,我們推給魏鄭便是。況且,本就是他派人去綁的常梨花”,歐陽風思索了一會兒,“安麟只知我們懷著目的接近常梨花,到時候我們大可說是為了沈府和鄭府查探她的身份。魏鄭與我們師家是夙仇,他去綁架與我們無關”。
“魏鄭想咬我們,也拿不出證據(jù)。最多,只能給我一個保護不力,讓鐵匠鉆了空子的罪”。
師非點點頭,摸了摸下巴的胡子,“唯有如此了,為父飛鴿讓小飛去送信”。
“這次幸苦你了,快些去休憩吧。你義母最近收了好些好男兒的畫像,你遲些去瞧瞧”,看著她勞累的臉,師非關懷的說道。
歐陽風一聽眉頭蹙成了一團,苦惱的看著師非,“義父,我不想娶夫。娘親選的男子別別扭扭,看著怪瘆人的,惡都惡心死”。
“瞎說什么?我們師家子嗣單薄,不管男子女子皆要娶人進門,你娘親選的都是些讀過書,溫文爾雅的男子。你是我的義女,入了師家的族譜,你膽敢不尊祖訓?”。
“孩兒不敢”,歐陽風低著頭。她哪里不敢,心里指不定怎么反駁呢。
“罷了,去休憩吧。你啊,明日可不準氣你娘親,她最近身子不好”,若是能讓鬼眼閻王看看就好了。
“孩兒先行退下了”,說完一溜風的跑了。
師家子嗣單薄,為了壯大家族他們總會收養(yǎng)一些孤兒,有些讀書,有些經(jīng)商,有些入武林。他們的祖先明白,只要人丁興旺了,家族才能興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