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nèi)粝肷贍敱晃覛獾迷偻卵?,便冒險(xiǎn)讓我去吧”,沉默幾次后,梨花終于語氣不善的開口了。
“夫人,您怎可如此狠心。少爺真有個好歹,魚兒少爺豈不是沒了爹爹。您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啊”,雀心急得滿頭大汗,恨不得綁著她走。
梨花沒有理睬他,面帶這微笑逗著魚兒一邊用銀勺子喂著紅糖水,“我要的東西和藥材可是尋齊了,尋齊了早些送到我屋里吧”。
雀心被她漫不經(jīng)心的態(tài)度氣的渾身發(fā)抖,他捏著拳頭好一會兒才松開,“東西齊全了,只要你去見見少爺,讓他吃藥。奴才立刻讓人將東西送去夫人的房間”。
梨花詫異的看著他。
“你威脅我?”。
雀心立刻低頭彎腰,“奴才不敢,少爺吩咐,過府上上下皆以夫人的命令為先。奴才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對夫人不敬”。
梨花沒有說話,低頭看了看魚兒。心里緊了緊,魚兒和鄭嵐楓是緊密相連的。他好,魚兒才會好。就算再怎么怨恨他,也不該真的氣死了他。沒有他的庇護(hù),鄭府的人怕是會直接搶走孩子,到時(shí)候沒有生父的魚兒會有多艱辛?
她將糖水給了奶娘,一言不發(fā)的走出了東間房,直徑朝著西間房走去。
看到床上要死不活的鄭嵐楓,她難言微微的心疼??筛嗟氖锹裨购蜕鷼?,“少爺,你不想活了是嗎?你若不想活了,我立刻帶魚兒離開這里。沈辰斐一直說魚兒是他的孩子,想必他是愿意養(yǎng)著我們母子的”。
聽到梨花的聲音,床上失魂落魄的鄭嵐楓露出了欣喜的表情,隨即又被她冷漠而傷人的話氣的一陣咳嗽。梨花猶豫了一會,還是走上前小心翼翼的拍了拍他的胸口幫你順氣。鄭嵐楓激動的抓住她的手,“梨兒,你怎可如此誅我的心,咳咳,你明知魚兒是我的孩子,咳咳”。
“誰規(guī)定只有生父才能養(yǎng)育孩子了?你不肯吃藥不肯聽大夫的話,任性妄為,你莫不是以為你這樣我就會心軟了?少爺,梨花向來敬重你的,莫要讓連最后這份敬重也失了”。
這個男人最喜歡扮可憐欺騙她,如果不是為了魚兒,她才不愿意和他敷衍。
她以為他是傻子嗎?那幅鯉魚戲荷花圖明明是故意給她看的,沈辰斐是有罪,難道他就無辜了?他所做的樁樁件件又那件是好的。
不過是一丘之貉罷了,還分什么狼和豹。
“魚兒的身體我瞧過了,表面無并無大礙。不過,陳亦爵是用毒高手,他下的毒古怪一些也屬正?!保贿呎f一邊從婢女手中接過藥,一點(diǎn)點(diǎn)喂給他喝下。
“我讓雀心管家備下了一些藥草,這都兩日了還未配齊。眼下,我是很著急的”。
鄭嵐楓目光不悅的飄了雀心一眼。
嚇得雀心顫顫兢兢的立刻開口,“夫人的單子還有一味藥暫未尋到,估摸著今日也該到了。
“抓緊時(shí)間,缺少甚可以寫信去京都,咳咳”。
眼看梨花喂完一碗藥了,雀羽偷偷吩咐女婢拿來了一些清淡的膳食來。
“這個時(shí)辰還未用膳嗎?”,梨花的眉頭微微皺起,鄭嵐楓緊張的雙手抱住她的手,“吃太多藥,肚子漲得很,實(shí)在吃不下”,同樣的瘦骨嶙嶙,沈辰斐丑得很,可鄭嵐楓反而多了一絲柔弱的美,讓人忍不住想憐惜。
一會兒惡語相向,一會兒又溫柔小意。鄭嵐楓覺得一顆心七上八下忐忑不安,饒是如此,他也愿意吃下著砒霜糖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