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嘆一聲,“我不愿隱瞞你的,并非我不愿讓思梨來女周境。哎,皇帝陛下不會放人的”,他沈辰斐再膽大妄為,也不敢和皇帝陛下叫板啊。
梨花抬起臉,驚訝詢問,“可是陛下顧忌沈府,難道,難道是想讓妹兒和皇子聯(lián)姻嗎?”。
沈辰斐一愣,點了點頭,“思梨已是內(nèi)定的太子妃了,這女周境是三國中心,屬于女尊族的管轄,皇帝陛下絕不會放思梨走的”。
“沈辰斐,不能拒絕嗎?公爹出面能否絕了這樁婚事?”。
“娘子,你為何不愿?這算是天下的好事啊,思梨成了太子妃日后是要位居后宮之首,成為天下最尊貴的女子的”。
“最是無情帝皇家,富貴迷人眼,那吃人的后宮豈是那么容易的。相公,我不愿我們的思梨活在勾心斗角爾虞我詐中,我盼著她歡歡樂樂,尋個知冷暖的如意郎君白頭到老,兒孫滿堂”。
“從古到今,多少人為了權貴打破頭往皇宮里鉆,真正成功的又有幾人,踩著冷尸白骨站在高處。相公,你愿意讓你的女兒走那樣的路嗎?” 。
沈辰斐沒有出聲,抱著她的雙臂用力緊了緊。
“娘子,你為何要如此聰慧,如此特別呢”,他的花兒啊,聰明的想哄騙她都不成。他如何不曉得后宮進不得,皇帝要聯(lián)姻瞧上的還不是沈府的聲譽和他手中的狼虎將,還有蔚辭的神醫(yī)門徒。
“是我無用,竟然連女兒也護不住”,不管他如何作惡,皇家從未真真重罰他。讓他越發(fā)的仗勢欺人,為非作歹。皇家看著沈家出了他這么個紈绔子弟,不知多開心。難怪陳亦爵下藥廢了他的子孫根,老祖宗和爹爹只是嘆氣,卻沒有任何報復的動作。
爹爹早料到了吧,一旦他有子嗣定是逃不掉皇家的算計。
與其讓子孫受苦,廢了也好。
爹爹百年之后,沈家也好,他沈辰斐也好,都能平安存活。
自責羞愧讓他不敢抬頭正視梨花的眼睛。
想起梨花前幾天嫌棄他一無是處的神情,心里苦澀的如同吞咽了黃連。為人子無法承擔家業(yè),為人夫不能撐起家門,為人父無法護著女兒。他這幾十年,果然是白白辜負了。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是我無用.....”。
“夫君,別難過,這是思梨的命”,梨花見他太難過才出言安慰。命,怎么會是命呢。她曾經(jīng)也信命,最后怎么樣了?事實證明,所謂命運,在強大的力量下會變得脆弱不堪。
她用親身經(jīng)歷證實了,當你擁有足夠的勢力時,就算富貴如沈辰斐,強大如陳亦爵也照樣可以踩在腳下,照樣可以將狼訓成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