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只有偽基站了啊?!蓖醭穑凹夹g(shù)沒什么難度,有主機和筆記本就行,對方甚至不用在你身邊停留,緩緩開車行駛過某片區(qū)域就行?!?/p>
刑從連看著短信收件時間,上面很明確顯示著21:27分。
昨晚這個時間點,林辰在慈濟醫(yī)院,接受治療。
刑從連說:“如果有人知道你手機號碼,完全可以利用匿名軟件給你發(fā)短信,卻用上偽基站,將發(fā)信號碼篡改成一串特殊數(shù)位,那這串數(shù)位必然有其意義?!?/p>
“我也是這么想的?!绷殖近c了點頭,又問王朝,極其敏銳,“你為什么會第一時間,聯(lián)想到比特幣賬號?”
“???”王朝撓著頭,從背包里抽出筆記型電腦,“因為今天早上,DEEP WEB上有異動,我剛還問老大要不要監(jiān)測下?!?/p>
“打開我看下?!绷殖秸f。
王朝打了個響指,將電腦放平,很快點亮螢?zāi)唬骸拔医裉煸缟暇鸵屠洗笳f這事,他卻根本不聽我說,阿辰哥哥你講講,怎么有人為了談戀愛對工作這么不負責(zé)!”
“應(yīng)該的?!绷殖狡胶偷?。
王朝破天荒瞪了林辰一眼,極其悲涼道:“沒有愛意的世界……我想……我……是時候要搬家了?!?/p>
林辰拍了拍他的肩膀,指著已經(jīng)重新亮起的電腦螢?zāi)?,對王朝說:“干活吧,暗網(wǎng)上出了什么事?”
“我琢磨著,是不是有大規(guī)模下注活動,但我不知道這些變態(tài)到底在玩什么東西。”王朝恨得咬牙切齒,繼續(xù)道,“但是阿辰哥哥,我在一張相關(guān)帖子里,看到了我們宏景周圍三省的地圖,我想這次的事件,恐怕會和我們有關(guān)?!?/p>
王朝著,像打通關(guān)游戲般,不斷深入網(wǎng)站內(nèi)部,最終,他終于調(diào)出黑底綠字的簡易頁面。
頁面中充斥著各種金錢符號,帶著毫無意外的血腥狂歡氣息。
王朝將網(wǎng)頁迅速下拉,終于到達讓他非常在意的那條回帖。
回帖人的使用的語法復(fù)雜,令人難以理解,很顯然沒有接受過良好教育,刑從連的視線轉(zhuǎn)而看向回帖中的那張地圖輪廓。
只一眼他就認出,這確實是屬于以宏景為中心周圍三省地圖。
地圖上分別是沿海的江夏、浙林兩省,和與之毗鄰的永安省。
白底地圖上抹去了具體城市名稱和道路,而替代一諸多小黑點,并以線條并接,仿佛輻射網(wǎng)絡(luò)一類的東西。
刑從連拿出手機,找到三省地圖,迅速放大到類似大小,同電腦螢?zāi)簧夏菈K具有燒毀感的白底地圖比對,爾后同林辰對視一眼。
地圖上的小點和線條,并不帶表具體城市和道路,而像是無意義的點陣。
王朝也非常迷茫,他指著發(fā)帖人的話,問他:“老大,這段話是什么意思。”
“俄語,大致意為——‘鋼絲上的平衡游戲’?!毙虖倪B掃了眼帖子,冷淡道。
王朝往后退回到墊子堆里:“什么鬼東西,跨國中二病都這么嚴重嗎?”
刑從連注意到,聽到他的回答時,林辰的目光越來越冷,想要凝固在地圖上一般。
林辰的臉上掠過一絲痛苦之色,臉色有些蒼白。
刑從連再次握住林辰的手,林辰反握回來,簡短地說:“給我一點時間?!彼嵵氐溃戳税刺栄?,看向王朝,“我只是在猜測發(fā)信人的可能性,因為如果你對它并不熟悉,那熟悉它的人,只有可能是我。”
“我不明白啊?!蓖醭驹G看著林辰。
“抱歉,我剛才只是存著僥幸心理,希望能從你那里得到一些其他可能性?!绷殖綄ν醭冻隹嘈?,“如果我沒猜錯,事實上,這段數(shù)字,代表某篇連續(xù)出版物析出文獻?!绷殖秸f。
“我靠。”王朝再次俯下身,開始敲鍵盤,像要立即查閱起文獻來。
林辰阻止他:“具體是哪篇文獻,這只能有我來查,你來找是浪費時間。但發(fā)信人破解,得由你來,我們分工合作?!?/p>
“究竟是誰?”刑從連問。
林辰目光深沉,斂眉不語。
刑從連想恐怕在這一刻,林辰心中已經(jīng)有了猜測。
在他阻止沈戀自殺后,在他精神錯亂時,乘此機會給他發(fā)訊息的人究竟是誰,已經(jīng)昭然若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