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誤會了,我是等笙笙的時候,剛好遇到了簡少。”柳絮面不改色,半點(diǎn)慌亂也不見。
膽量不錯,演技也很好。
姜九笙掠了一眼屋里的人,目光落在了柳絮妝容精致的臉上,她往前了一步,高了柳絮半個頭,幽幽地俯視她,語調(diào)依舊慵懶:“你當(dāng)我蠢嗎?”
柳絮眼眶立馬紅了:“不是這樣的。”
屋里這位才是幕后,柳絮,充其量算個臺前的戲子。
姜九笙懶得聽她掰扯,進(jìn)了包廂,目光懶懶散散,漫不經(jīng)心地抬起:“你指使她的?”
昏暗的包間里,簡二公子正端著杯酒,帶了一干保鏢,半靠半躺地依著皮質(zhì)沙發(fā)瞧看好戲,晃了晃杯中酒:“嗯,是我?!?/p>
“你答應(yīng)了她什么條件?”
“不多,一張專輯的投資。”
自從上次演唱會她損了簡成宗的面子,這位公子爺?shù)碾娫挶銕状稳虻侥氖謾C(jī)上,撤了資,翻了臉,本以為這事便翻了篇,不想這位簡公子仍舊賊心不改,看來,柳絮那點(diǎn)上不得臺面的伎倆也就是個導(dǎo)火的引子,為簡成宗鋪橋搭路罷了。
先前姜九笙一直想不明白,為什么柳絮還沒有離開TheNine就敢抹黑她,一損俱損的道理柳絮不可能不懂,原來是早就找好了下家。
物以類聚,狼狽為奸。
姜九笙牽了牽嘴角,笑意薄涼:“才一張專輯,原來我就值這點(diǎn)價?”回頭,她看向柳絮,“你沒看過我發(fā)給你的解約合同?那里面我給你的勞務(wù)費(fèi)就不止這個數(shù)了?!?/p>
柳絮花容失色,看看簡成宗,又看看姜九笙,張嘴欲語。
姜九笙斯條慢理地又接了話:“我這個人,不太喜歡記仇,不過,若是我記下來了,自然就沒有不算賬的道理?!彼D了頓,“合同我會重新擬定,是你違反條約、置樂隊于不顧在先,該你賠的,我一個子兒都不會少算?!?/p>
當(dāng)初樂隊成員以雇傭的形式加入TheNine,勞務(wù)合同便是由天宇傳媒的律師來擬定,宇文沖鋒又是個徹頭徹尾的奸商,所有條例幾乎全部傾向于姜九笙,違約金就更是天價。
柳絮那張嬌俏的小臉終于端不住了:“笙笙——”
“莫冰,帶她出去?!苯朋系脑挘挥煞终f。
這是她最后的仁慈。
莫冰朝門外看了一眼,眉心狠狠一跳:“你怎么辦?”門外,果然有人守著,簡成宗這只禽獸!居然把打了這等腌臜的心思。
“我走不掉。”姜九笙不慌不忙,抬了一只腳,踩在茶幾上,拿了根一次性的木筷子,將長發(fā)利索地盤在腦后,抬了抬輪廓精致的下顎,笑道,“是不是啊,簡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