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站著孔成文,手里拿著兩個蘋果,一個在啃,一個遞給他。
席慶遼無視他的東西,關上了門,跟著他一塊走了出去。
“你爺爺說,兩個月后就能讓你接手董事的位置了,他老人家對你蠻有信心的,這下要把你父親給嫉妒死?!?/p>
他充耳不聞,手插著褲兜往前走,完全無視了他。
瞧他那樣子,孔成文聳肩一笑:“還有個事兒,要不要聽聽,你一定會感興趣?!?/p>
“說?!彼^也不回。
花瑾睡的很累,四肢如同被打碎了重裝,身體每個部位都動不了。
眼睛好不容易睜開,發(fā)現(xiàn)平時空蕩蕩的墻壁上,掛著一個尺寸極大的電視機,黑色屏幕正對著床,清晰倒映著里面她的身影。
她不懂席慶遼想做什么,是怕她無聊嗎,反正在這個房子里已經呆了五個月多,她從沒出去過,除了做愛還是做愛,反而她不討厭這種感覺。
“餓了嗎?”門口的他端著盤子走來,上面放著幾碟菜。
擱在了床頭,墊高了身后的枕頭,他架著她的胳膊輕而易舉的讓她從床上坐起來。
“吃點飯。”
一份色澤鮮艷的米粥,她沒什么胃口,搖頭不吃。
席慶遼用杓子攪拌著,也沒勉強,對她笑:“那我們來看點有趣的?!?/p>
說著,他拿過遙控器,點開了電視。
以為會是自己跟他做愛的場景被他錄了下來,結果彈出的卻是一則新聞,好像很緊急,主持人說話的聲音都染上了情緒。
泗鄉(xiāng)山路被大雨沖刷導致山體滑坡,整座山轟然倒塌引發(fā)了地震,坡下的村莊和車輛全部被碾壓,無一生還。
泗鄉(xiāng),是她的家鄉(xiāng)……
花瑾表情終于有了動容,驚恐的將眼睛瞪圓。
直到耳邊,傳來他幽幽笑聲。
“那個男人,去你的家鄉(xiāng)支教,也死在了這里面,不過他死后被評為榮譽教師了,你說,是不是還得祝福他一番呢?”
習卿寥。
瞪大的眼球里蒙上一層薄霧。
他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的臉轉過來,面前的人不滿皺眉。
“哭了?”
“花瑾,告訴我你的眼淚是什么意思,你還愛著他嗎?”
她呆呆搖頭。
可不是反駁,而是她不知道。
他死了?他不該死,丁子濯也一定會恨死她,所有人都會恨她,花瑾也不會覺得,自己能有什么好下場。
席慶遼甩開她的下巴,從胸膛中震動出的笑聲,悶悶做啞。
“哭吧,哭吧,反正以后,就再也不會見到他了,瑾瑾,好好的,盡情為他哭上一番,你要是能離得了我,我陪你一塊去見他!”
“我不要看了,慶遼,我不看了?!彼薜难蹨I橫流:“你跟我做愛好不好,我想做愛?!?/p>
“好啊,那我們就邊看新聞,邊做。”他無恥的笑,漸漸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