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瑾甚至聽到了背后追她的腳步聲,那么熟悉,穩(wěn)健,跟隨風(fēng)的力量,強大又充滿憤怒,即將在下一秒把她弄死在原地!
“嗚?!?/p>
她拼盡全力的逃跑,雙腿就像被灌了鉛一樣沉重,格外費力抬起,明明已經(jīng)用盡了全力,卻總覺得腳步已經(jīng)定在原地。
“不要,不要——”
花瑾跑到了對面一道巷子。
朝著深處跑去,空無一人的巷子回音比外面更大,她的腳步聲也愈發(fā)清晰,可面對著左右兩條道口,她如同腦壞死一樣的定在原地。
完了。完了。
怎么偏偏在這個時候發(fā)作。
左右兩條路,居然讓她在此刻犯了難,大腦做不出任何選擇。
白色帆布鞋的腳往后退挪了一步,額角的汗傾斜落下,恐懼萬分呼吸十足困難,手指無意識開始發(fā)抖,落在臉頰凌亂的發(fā)絲,被她倉促的呼吸吹動起來。
花瑾唇瓣發(fā)抖,就在那震耳欲聾腳步聲即將要接近下一刻,她選擇了朝原路跑回去。
男人瞇起狹厲鳳眼,打量著兩條左右岔路口。
鼻尖依稀還能聞到剛才停留在這里的女人體香味。
他昂起頭,目光帶著懶散的狠烈,他可以十分篤定,因為沒有人比他更了解花瑾。
席慶遼轉(zhuǎn)過了身,并沒選擇面前兩條路,朝著巷子外走去。
此刻空無一人的道路,兩側(cè)僅有一米之隔的兩堵墻壁在朝著中間擠壓,一根豎立在墻壁角落電線桿格外高大。壓抑的通道空間里,除了風(fēng)聲外的呼吸聲,格外清晰。
緊張倉促,鼻腔里不斷喘息節(jié)奏,以及那狂跳,振聾發(fā)聵的心跳聲,呼呼而嘯灌在耳廓。
男人腳上的黑色運動鞋停頓在原地,斜視下的目光,盯住了一旁堆滿破爛紙殼子。
他朝著上面踹了一腳,直接將那紙箱子踹的從中間折開碎裂,當(dāng)那頭黑色茂密的發(fā)露出來一刻,面色陰毒的人露出囂張本性,伸出手要掐住她的頭發(fā)。
“你媽的——”
黑色的假發(fā)從里面拉出,他怪異的表情僵硬在臉上,呲著牙齒,顯得幾分滑稽。
“呵,呵呵……”
踢散了那堆垃圾,他轉(zhuǎn)頭尋望著周圍,一米多高的圍墻之上,有塊灰色腳印。
“媽的!”
花瑾并沒翻墻跑,因為她連要從哪個墻壁翻出去都做不出選擇,她只不過是躲在了巷子暗處的電線桿角落,在他背過身的時候跑出了巷口。
已經(jīng)跑了好遠(yuǎn),不敢回頭去看,不過多久汗流浹背,小腹隱隱作痛,她才趕忙停下,靠著一旁圍墻,累的雙腿彎曲想要蹲在地上,若是那么做,她大概連起身都無法做到了。
“哈……哈,哈?!?/p>
累的連呼吸都是一種奢侈,殘留的緊張,才發(fā)現(xiàn)手掌完全被汗水浸透,黏糊糊令她難以忍受。
花瑾彎腰撐著大腿,一手捂住腹部,祈求這個孩子能沒事,它已經(jīng)在腹中受這么多苦了,卻還不到兩個月。
“拜托,拜托,可憐一下媽媽吧,不要這么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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