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東試探地問:“您什么時候去那邊,需要我訂機票嗎?”
她搖搖頭:“還沒,我晚點訂,公司那邊只請了一周的假。”
莫東內心矛盾地皺了皺眉,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
回到醫(yī)院,沈霖已經(jīng)醒了,倚靠在床上簽文件,凈初進門,走過去,抽掉他手里的文件,神色淡淡地坐在他旁邊:“工作狂,我可不想下次接到電話是給你收尸?!?/p>
沈霖側過頭默默地打量她片刻,不知是中了什么蠱,眼神近乎貪婪。
凈初被他瞧得不好意思,沈霖輕輕地笑了笑:“小初,你這是關心我嗎?“
“當然不是?!皟舫醭冻洞浇?,冷冷地橫了他一眼,“我只是嫌麻煩,畢竟據(jù)我所知,您的后人只有我一個,從法律上來看,后事也得我來處理?!?/p>
沈霖一時間覺得哭笑不得:“小丫頭片子,巴不得我死呢?”
凈初抿唇哼笑一聲,劈頭反問:“您不是自作主張,把遺囑都立好了么?”
沈霖微微怔了怔,半晌后自嘲地笑道:“你看到了?”
“我不想靠你?!碧崞疬@個,凈初嗓子就發(fā)哽,口中滿是苦澀:“我喜歡自己賺來的錢,用著踏實?!?/p>
“你這點倒是像我?!鄙蛄夭⒉黄婀炙姆磻蕾p地說,“不想當富二代,有志氣有追求,不過我的終究都是你的,那是我的心意,至于你要不要花,扔掉還是捐了,都是你的事?!?/p>
他這副把生命看得無所謂的模樣讓人嘔血,他根本沒意識到她生氣的點,凈初心里堵得不行,眼圈直泛紅,她實在不敢想象他下次真出事的場景,又覺心疼又覺氣惱,半晌說不出話來。
“懶得管你,隨便你!”她坐不住,憤憤地說出違心的話,干脆起身就要往外走,打算出去吸吸新鮮空氣,手卻被溫熱的大掌拉住,她背脊一僵,人已經(jīng)不穩(wěn),被拉得倒進他懷里。
瞧她咬牙切齒的模樣,沈霖忍俊不禁,深深地眷戀地將臉埋進她脖頸里,無奈地說道:“小丫頭心還是那么狠,坦誠地表達你的關心,讓我這孤家寡人稍稍高興一下有那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