凈初在月底的時候回到學(xué)校。
谷櫻一臉懨懨,早上來上自習(xí),見久違的凈初正端坐在位置上背書時,瞬間癡呆了。
她還以為自己在做夢,不可置信地擦了擦眼睛。
“嗨,小櫻,早上好?!眱舫跻舶l(fā)現(xiàn)她,放下手里的一冊背誦資料,眉開眼笑地抬起手來打了個招呼。
“凈初!!”
谷櫻簡直高興瘋了!
她從班級前門口“嘩”地一路狂奔過來,原本柔柔弱弱的妹子,這會兒竟然散發(fā)出大漢的氣質(zhì),不管不顧地張開雙臂緊緊給凈初送上一個熊抱。
“凈初……哇嗚嗚嗚……你終于回來了……天知道我有多想你啊……”
凈初啼笑皆非,這姑娘,居然摟著她,張嘴哇哇大哭起來。
“你去哪兒啦?”谷櫻抽抽嗒嗒,“這段時間根本聯(lián)系不上你人,李得生也同時不見了,我以為……急死我了……”
“沒事了沒事了……”凈初從桌上紙盒中抽紙給谷櫻擦眼淚,另一手安撫谷櫻的背,像在安慰一個幼稚園的小朋友:“我這不是回來了嗎?”
“你怎么請了這么久的假?”谷櫻紅著眼睛和鼻子問。
“生病了,在家里休養(yǎng)?!眱舫踹f給她一瓶沒開過的礦泉水。
谷櫻接過喝了一口,再湊過來,一臉擔(dān)心地問:“啊,嚴重嗎?”
“已經(jīng)完全好啦,”凈初語氣輕松,“我昨天撐了一下體重,好像還胖了幾斤呢?!?/p>
谷櫻聽了,也露出笑,兩個酒窩甜甜的。
“小櫻,我手機和卡都換了,你記下我現(xiàn)在的號碼?!眱舫跆统鲆豢钚率謾C來,摁到撥號界面,讓谷櫻報號碼。
谷櫻念了串?dāng)?shù)字,待凈初的新號碼打過來,再掛斷,將號碼存在凈初原有的名字上。
凈初握著款淡粉色的新手機,還用不太習(xí)慣,在換輸入法。
谷櫻盯著看了小會兒,禁不住好奇地問,“新手機耶,凈初,可以借給我看看嗎?”
凈初遞給她。
谷櫻接過那款手機,眼睛里生出幾分歆羨,她由衷地感嘆,“這個品牌的裸粉色款式很難買到的,要托人到國外預(yù)定……凈初,很適合你呢!”
凈初對電子設(shè)備不是很了解,給她一個老人機她也可以用很久。
她問了一句:“……很貴嗎?”
“當(dāng)然啦!”谷櫻可是個電子設(shè)備迷,手機、電腦、平板一上新就會換最新款,每每提到這個話題她就變得激動,“這款屬于限量情侶機,男士款跟女士款系統(tǒng)綁定,先不說它們能太陽能充電、內(nèi)存超大,還有面部識別、指紋解鎖功能,能語音報警、隨時定位……當(dāng)然,這些都不重要,最最重要的是女士款小巧、顏值高!”
凈初低頭再觀察手機,發(fā)現(xiàn)設(shè)計的確別致,美觀大方,功能也高科技。
谷櫻下巴撐在桌面上,手握住桌沿,眼睛晶亮地,好奇地賣萌:“小姐姐,這是在哪里買的呀,我也超想買同款的!”
凈初陷入短暫沉默,回憶起今天吃早飯時,沈霖將包裝手機的禮品袋放到她眼前,兩人之間那種怪異又莫名和諧的氛圍。
“家人給我的?!?她垂眸,聽到自己這樣回答,“回頭我問問,具體的購買方式。”
上課鈴響起來,早讀的老師踏進教室。
兩人歸位,凈初將手機關(guān)機放回書包里,打開厚厚的復(fù)習(xí)資料,埋頭低聲開始背起來。
中午吃飯的時候,凈初才聽說班主任換人了。
意料之外,也在情理之中。
“李得生,他在前段時間,離奇失蹤了……”谷櫻邊吃飯,邊小聲朝凈初說,“就是你生病請假期間……”
凈初抬頭看她,聽到這個久遠的名字,腦袋中不由自主地閃過一些凌亂的畫面,她神情不自然地微變。
“后來發(fā)現(xiàn)被……”谷櫻降低聲音,語氣神秘兮兮,做了個刀抹脖子的動作。
凈初低頭小口地吃飯,默默聽她繼續(xù)復(fù)述事情的經(jīng)過。
前段時間,李得生的失蹤鬧得整個一中沸沸揚揚。
李得生人沒來上班,兩天不回家,他老婆去他失蹤前出現(xiàn)去過的麻將館,那里的人居然一問三不知。
李得生,好像從人間蒸發(fā)了。
他老婆報了警,學(xué)校張貼了尋人啟事,連新聞上也做了報道,但這個人仿佛石沉大海,沒有任何音訊。
直到幾天前,某火葬場上班的員工報案提供了線索。
原來他們收到一個匿名的長條形大紙盒快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