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把吃奶的力氣都使出來了,跑——
最后,相機還是沒有還給他。
回到家,我一看,他還真的沒有拍我。
不過,想起他侮辱性的話,我的不好意思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沒有想到,他竟然會在學校門口將我攔住,索要相機。
我更沒有想到,他竟然就是衛(wèi)褚峰。
當然,他用了因為名字,我也就理所當然地裝作不認識他。
我看了他拍的圖片,有些風景真的很獨特,很美麗。
我從來都是個犯了錯就會承認的女孩,我直接向他道了歉,表示自己誤會了他。
但是我提出了一個要求,讓他給我拍一張,我才會把相機還給他。
他猶豫了一下,同意了。
我想他是真的很喜歡那些照片。
可是,當我將相機交給他的時候,他卻開著車揚長而去,氣得我破口大罵“騙子,大騙子……”
就在這時,我看見車窗內伸出了相機,然后是卡嚓一聲,我被他拍了,只是不是我預計的造型,而是潑婦的模樣。
我完全可以想像到他看照片時幸災樂禍的模樣。
誰要告訴我衛(wèi)褚峰是一個深沉老練的中年男人,我就用石頭扔他,這人明明就是性子惡劣的混蛋。
后來,他竟然專門洗了照片來拿給我,看到我照片上我呲牙咧嘴的模樣,我立刻要求毀底片,但是他拒絕了,提出要求,讓我陪他吃飯。
雖然表面上我不情不愿,但是,我心里很高興。
如果能借助衛(wèi)褚峰脫離薛家何嘗不是一件好事?當然,如何借助有待商榷。
那時,我并沒有想過和他發(fā)生關系,就想著或許我可以去考取公務員,然后走了后門,調到他手下,這樣就不用看薛爸爸和薛太太的臉色了,反之,他們搞不好還會看我的臉色呢!
因為,心底對他并沒有過多的欲望,所以,我和他相處起來很輕松。
每次,在人前我都喜歡甜甜地叫他大叔,他無奈任之,也從不解釋。
在他身上,我體會到了父親的溫情。所以,我經(jīng)常找他出來玩,后來,我都跟著學照相了。雖然,每次我都是破壞大王,但是,他都忍了,還非常有耐心地教我如何組裝,拆卸,修理,我不得不承認,認真講解的他非常迷人。
我常常呆呆地看著說話的他,有一種人一開口就有一種讓人信服的感染力,衛(wèi)褚峰就是這樣的男人。
偶爾,我還會惡意地坐到了他的大腿上,每次都會被他義正言辭地批評一番。感覺上,他就是嚴父,我就是不聽話的女兒。
所以,他越批評,我就笑得越開心,而且這樣的游戲樂此不疲。
可是,意外總是在人的意料之外。
訂婚,我還在上學,薛太太就迫不及待地想要把我嫁出去,想用我來交換利益。
那一刻我只感到寒心,還有諷刺。
衛(wèi)褚峰的兒子——衛(wèi)瀾,很不巧,我認識他,而且地點還是同志酒吧。
他是不是真的同志,我不在乎,我只是厭惡自己的命運不別人掌控。
所以,我決定反抗。
我看得出衛(wèi)褚峰對我有欲望,他不屑于掩飾,他是在等我主動挑破,等我主動確定和他的關系。
對于衛(wèi)褚峰,我的感情是復雜的,曾經(jīng),我在心底把他當成我的父親。但是,我知道一個沒有血緣關系的男人是不可能無條件對你好,現(xiàn)實就是這樣殘酷。
所以,我只能靠著酒精的麻痹才有勇氣爬上衛(wèi)褚峰的床,才可以漠視我曾經(jīng)對他如高山般父親的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