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著手里的卷軸,一籌莫展……
望舒待在方壺的前幾天只顧著逗逗飛鳥和靈獸,幾天之后頗覺無聊,才拾起那陣法開始一一記憶。
待她用了一月,將這陣法倒背如流之時,原本幽暗的瑯嬛閣出現(xiàn)一個修長的身影:一身銀白的長袍,隨意束起的烏黑長發(fā),懸浮在高空之中。
“燭陰?”她脫口而出,雖不相識,但心里直覺就知該是這人。
男子緩緩而行,也不答她,徑直走到她的身邊,將手里的一些書籍卷軸一一放好。
“你是不是燭陰?”望舒好奇的盯著他。
“是又如何?”他一點也不好奇她的來歷,瑯嬛閣機關重重,她安然無恙,且身上帶著淡淡的茉莉香,不用想,也知道是岱嶼帝俊麾下之人。
“你能不能教我這周天陣法?”望舒懇求的看著他。
“這陣法也講究領悟和天分。”燭陰淡淡道,“若你沒有這個天分,學了也是事倍功半?!?/p>
“我會努力的。”望舒瞪著他,很堅決。
燭陰眉毛微微一挑,“你來此地多久了?”
“大約,十幾天了。”
那么她應該還不知道岱嶼的事,也不知她是岱嶼什么人,若帝俊有意將她留下,大約就是不想她知道那場戰(zhàn)爭的代價吧。
望舒自言自語道,“也不知岱嶼的大家怎么樣了?我若能盡快學成,就可以回去幫忙了?!?/p>
燭陰心里暗忖,帝俊為了誅滅魚龍一族,利用魚龍族與昆侖公主聯(lián)姻,婚宴上西王母親自問罪,斬殺云若夫君,剜心剖腹掏出云若被吞的金丹,魚龍族奮起反抗,玄秀護母受傷。
岱嶼表面上得了漁人之利。但當晚,羲和就因不明原因昏迷至今,金車數(shù)日未出,現(xiàn)在八荒照明均靠他一人之力,真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今日好不容易休息一日,卻又有個岱嶼的女子拉著他要學這陣法,真真沒有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