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莉香濃(一)H
“姨母”
常曦正與飛廉在瑤池附近散步就聽見小七的喊聲。
“怎么了?”常曦見他一頭汗,忍俊不禁,“是不是你的重黎師傅又罰你了?”
“不是不是,”小七急切拉著常曦的袖子,“父帝流了好多血,他不肯讓我來找你?!?/p>
“怎么會突然流血?”
“他一個人又去了岱嶼,我也不知?!?/p>
“行了,男孩子,哭哭啼啼的成何體統(tǒng),你且去做你的事吧,我替你看著他?!?/p>
“謝謝姨母?!?/p>
瑤池四周都是水榭,云霧終年繚繞,饒是如此,她還是聞到了一股濃烈的血腥味。
她定了定神,推門而入。
“不是讓你自己去溫習功課嗎?怎么還過來?”
身著如雪白衣的帝俊身后被大片的殷紅的血浸濕,已經(jīng)看不出傷口,血卻斷斷續(xù)續(xù)的流著。
“連我的氣息都分辨不出,還以為是小七?!背j刈哌^去,伸手搭他的脈。
帝俊看她的眼神很驚喜,復(fù)又緩緩平靜,“我無事。不必了?!彼鏖_她的手。
“我也不想管你啊?!背j貒@了口氣,“還不是小七跑到我那哭哭啼啼個沒完,還有啊……”
他一把將她抱住,細嗅她發(fā)絲間的杜若香味,“還有什么?”
“還有過幾日就要大婚了,若是你還傷著,母親又要生氣了。”
“所以,舒兒是擔心我的,是嗎?”他伏在她肩上微微顫抖。
她撥開他的衣,后背的肩胛處有一條暗紅色的溝壑,血正是從那處滲出。
“不用了”他握住她的手,“你有孕,多動用洛書,對你不好?!?/p>
常曦收了手,提起裙擺就走,“好啊,那婚禮也取消吧?!?/p>
“舒兒,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彼^一次在她面前示弱。
“我們不是該共患難么?”她繞到他的身后,指尖順著他的傷口上下滑動,“岱嶼的事,等大婚后,大家一起去,不好嗎?何必為難自己?”
“不是為難?!睙釤岬臍庀㈨樦闹讣舛芍了捏w內(nèi),“我是岱嶼的王,不能推卸責任?!?/p>
常曦一怔,見那傷口已經(jīng)漸漸凝住,輕輕擦去他傷口周圍的血跡,“我也是你的責任,不是嗎?”
帝俊聽到這句,眼眶突然一酸,將她從身后拽到身前,緊緊擁入懷里,“是,一直都是。”
常曦輕輕推他,“小心傷口。”
“被若木劃傷,估計它長了千萬年,也不愿被就此埋入地下,沒什么?!?/p>
幾個宮娥此時將浴桶搬進來,引了熱泉進來,便一一退下了。
常曦起身替他脫衣服。
“我自己來?!钡劭】戳搜蹖m門,“你先出去吧。”
“真的不要?”她眼中帶魅,嬌俏柔美。
“舒兒,我不想勉強你。”
常曦繼續(xù)替他脫去沾血的衣,紅著臉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