秩序的崩塌3
我坐在車上。
坐姿不算太好,靠著林叢然的肩膀,斜在車座中央,把手放在他的腰上。他衣冠楚楚,正襟危坐,從妝容到服飾都精致無比,好像一個假人,我看得有點心癢,總想讓他露出點什么失控的表情來,于是伸手探到他衣服里面,摸了摸他的腹肌。
他轉(zhuǎn)過頭看我,眉眼挑動得微不可見,還是淡淡的。
我的手腳常年冰冷,比他的體溫低一點,在我貼上他皮膚時,他本能地縮了縮,大手隔著衣服罩在我手上,輕輕按了按。我撫摸他的肌膚,好像撫摸一團溫熱的炭火,也不能這么說,他柔軟得多也韌得多,皮膚光滑,觸感溫潤,其實是上等的玉。
我好想要他。
把頭埋在他懷里,我胡亂地擺著腦袋,將他的外套蹭開,讓里面的襯衫暴露出來。我的手在他襯衫下游走,攀上他的胸部,捏著他胸前凸起的乳頭,略一低頭,隔著襯衫,上牙齒去輕咬。
我聽到他在我頭頂?shù)刮豢跉?,在我抬頭時,吐出,氣息長長地拂過我的臉,溫熱的。
我看著他笑了笑,讓他去看他那件白色的襯衫,前胸的地方留了一道明顯的口紅印記,鮮紅的唇印里還有一小片深色的濕潤,是我剛剛舔他乳頭時留下的津液。
他的眼睛染上了些許情欲的色彩,眸色比平常要深,卻抿著唇?jīng)]有說話,在盡量調(diào)整呼吸。
“叢然哥哥?!蔽医兴?/p>
我拿手去摸他的下體,想看看他西裝外套下的陽物現(xiàn)在是怎樣的反應,被他捉住了,定在半空中。
我加大了點力道,依然想去夠他那物,他卻好像鐵鎖一樣,讓我根本無法移動。
“快到了,”他說,“……別鬧?!?/p>
我把頭靠近他,舔著他耳垂,小聲說:“哥哥,你知道你聲音有多色嗎?”
他轉(zhuǎn)過頭看著我,問我:“叫我什么?”
我笑了笑,繼續(xù)去追咬他的耳垂,那銀色的絲因為我們的距離變化而伸長、變短,慢慢消失成他耳根的一灘漬。我叫他:“叢然哥哥……”
“很快的,”我在他耳邊輕輕吹了一口氣,“就一口,讓我含著你,就一口……”
他僵了僵。
趁著他僵硬的瞬間,我掙出他的禁錮,終于摸到他的那物,他的分身已經(jīng)完全勃起,隔著衣褲依然能感覺到那股灼熱。
我笑著親了親他的耳垂,“哥哥也很想要嘛?!?/p>
他捏住我的手,徹底不讓我動了。
我抬眼看著他,他額前有薄汗,眼眸深幽,妝容有點化了,外套打開,前胸的襯衫濕潤,西褲深黑看不出來,但從那輕微的氣味看來,內(nèi)里必定是泄了點濁液。
這樣的林叢然,完全沒有一開始禁欲和克制的模樣,卻越發(fā)讓我想占有他。
但……
時機不對。
車已經(jīng)開始減速。
教堂到了。
下車時林叢然已經(jīng)將自己整理得無比妥帖,面容精致完美,找不到一絲破綻,我挽著他的手,像所有熱戀中的情侶一樣貼著耳朵講著悄悄話。
我說:“叢然哥哥,好想要你?!?/p>
他也湊過來,在我耳邊輕聲細語,“……等一下?!?/p>
我笑了笑,拉著他往前走,在進入教堂的門口,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
陳重。
他看著我走過來,跟我打了個招呼,聲音中氣十足,“陳濟來了啊?!?/p>
我說“是”。
我跟他介紹林叢然,叢然哥哥的知名度出圈很久了,他認識的。然后他也跟我介紹他身邊的女人,跟叢然哥哥差不多年紀,身材極好,高挑又豐滿,她看著我點點頭。
我的視線往上,從他們交纏的手臂看到他們客氣又禮貌的表情,輕輕笑了笑。
誰能想到這是爸爸向女兒介紹他的女朋友呢。
而我媽媽,據(jù)說在她船王男朋友的趴體上喝的爛醉如泥,錯過了回來的飛機,今早給哥哥寄結(jié)婚禮物時順便也問候了我?guī)拙洹悵罱€好吧,錢不夠用記得跟我說。我說好。
我從門口邁進教堂,在男方家眷的區(qū)域坐下,旁邊是伯伯們的孩子,我表哥跑來跟林叢然說了兩句話,我則坐在椅子上玩手機,抬頭,看到了禮臺下方正在做準備的陳淮。
他那角度可以看到我的,他側(cè)著身子跟人講話,別說余光了,幾乎能看到我整個人,但他沒有看我,沒有給我哪怕一個眼神。
我覺得興致缺缺,低下頭玩手機,剛看了兩下林叢然就回來了,他坐在我旁邊,讓我靠著他的肩膀。
我側(cè)頭躺著,轉(zhuǎn)動脖子調(diào)整姿勢,突然發(fā)現(xiàn)陳淮在我看我。
他只是看了我一眼,我就渾身戰(zhàn)栗。
我的心里像有一團火,滋啦滋啦地燒個不停,那火燒得我抬起下巴,朝他甜甜地笑了笑。
他移開了目光。
我把頭埋在林叢然的脖頸之間,心被撓得癢癢,只能咬著他的頸肉,細細地抿著,他的呼吸一滯,沒有推開我,卻拿手遮住我的眼睛,讓我只能蜷縮在他身后。
我不滿,用力咬了咬他,他轉(zhuǎn)過頭來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