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神交H(5000+)
晨光微起,小鳥始叫,阿寶伸著懶腰,在一堆多肉里來回走動。
陸胭把衣服一件一件曬好,陶樂的衣服比較多,有時候甚至一天換三套,她一個星期都在上班,晚上工作到很晚,有時甚至通宵,白天才回來補(bǔ)眠。
在她眼里,陶樂是個女金剛,是個強(qiáng)者,陸胭是看著她從一無所有到今天獨(dú)當(dāng)一面的。
阿寶在叫,在她腳邊翻來覆去。
“阿寶,媽媽還在睡覺,再吵就給你戴娛樂圈?!?/p>
這只肥貓瞬間噤聲,乖乖坐在陽臺舔爪子。
陸胭將一些需要干洗的衣服裝起來,下樓到街角那家干洗店找白玫姐。
白玫姐的店不大,店里掛著許多衣服等著客人來取,她在裁縫機(jī)上修補(bǔ)衣服,見她一來,笑道,“小胭來洗衣服嗎?”
白玫長得很溫婉,腦后編著一條長辮子,臉龐圓潤,說話輕聲細(xì)語,脾氣和順。
這么好的人,卻遇到個會家暴的丈夫,經(jīng)常嫖賭,還回來搶老婆的錢。
簡直是垃圾,敗類。
“是啊,麻煩白玫姐了。”
白玫接過來,“不麻煩不麻煩?!闭f完將衣服小心疊好放到里面。
陸胭在外面等待,不一會兒,白玫出來,袋子里放著已經(jīng)洗好的衣服,“這是上次的,你看看有沒少?!?/p>
陸胭接過來,仔細(xì)看看。
這時,從后堂出來一個男人。
——“小玫,還有地方要修嗎?”
他手里拿著扳手,身材魁梧,輪廓剛毅,身上衣服汗?jié)窳艘话?,微微貼著身體。
陸胭記得,他好像叫朝誠,白玫姐的大伯,還沒結(jié)婚,一直在外地做生意。
“····沒了···小胭,衣服對嗎?”
陸胭點(diǎn)頭,付了錢,“白玫姐,我先走了?!?/p>
“好,慢走啊。”
······· ··
陸胭提著衣服,打算到云浮居看看謝道年在做什么。
他們住的這條街叫芬芳,有點(diǎn)詩意。
當(dāng)年和陶樂來到這里時,看著滿街的老字號,就覺得這個地方像是活在另一個世界,周圍的人都慢吞吞的,連貓狗都是一副懶洋洋的樣子。
陸胭也懶,在這里,她更懶了。
到了后門,她打電話給他,注視著三樓那扇窗。
如果不出意外,打開時,她能看見一盆開得正旺的仙客來。
電話接起來,沒想到那扇窗沒開,后門先開了。
謝道年倚在門邊看她,左手放在褲袋里,另一只手拿著燒賣,慢慢吃著,嘴巴似笑非笑。
他今天穿了白色唐裝,頭發(fā)梳起來,精神帥氣。
謝道年衣柜里還有很多唐裝,聽他說家里有親戚是做服裝的,他的唐裝很多都是在那里訂做。
他有個嚴(yán)厲的父親,陸胭從未見謝云鵬對長庚笑過。
“這么快?”
謝道年喂她吃一口燒賣,“你剛剛在店鋪前面鬼鬼祟祟來回走,我都看見了。”
就等著你的電話呢。
陸胭不好意思笑笑,吃完后,見他還是倚著門,模樣漫不經(jīng)心。
在她面前,謝道年好像才會露出不正經(jīng)的一面,站姿也不那么端正,舉動也不那么斯文。
后門對著一條巷子,安安靜靜,她上前攬住他,見他還在笑著,她踮起腳,狠狠咬住他嘴唇。
謝道年反客為主,抱住她的腰,回應(yīng)她的吻。
僻靜的門邊,陽光溫暖不熱,恰好照在女孩腳邊,她踮著腳,不斷被男孩抱起,再抱起。
兩人吻地忘我,陸胭看見謝道年的睫毛微微顫抖,她好笑地咬一下他的嘴唇,謝道年愣了會,她再咬一下。
不會很痛,像螞蟻咬一樣。
癢癢的,帶了點(diǎn)撒嬌。
她的手伸到他胯下輕輕揉捏。
——“咳,咳····”
院子里傳來咳嗽聲,陸胭聽出是誰,馬上放開謝道年。
謝云鵬背著手站在院子里,樹蔭遮著陽光,臉色不明,他身材高大,配上那張面無表情的臉,看起來很有壓迫感。
他看了陸胭一眼,沉著聲,“長庚,怎么人家來了都不請進(jìn)來坐坐?”
陸胭雖然天不怕地不怕,但面對這位長輩,她心里還是有些忐忑。
謝云鵬太古板了,老派到讓她無所適從。
“叔叔好?!彼郧傻卮蛘泻?。
“嗯。”謝云鵬應(yīng)一聲,拿出煙點(diǎn)起抽上,他手上提著空的塑料瓶,看來是要去買油。
他臉色陰陰的,看著陸胭不出聲,鼻子淺淺出著氣。
謝道年?duì)科鹚?,“爸,我?guī)‰偃サ赇佔(zhàn)?。?/p>
謝云鵬看著謝道年,扯了扯嘴角,“我還要去買花生油,你到前面去吧?!?/p>
謝道年?duì)恐戨偻懊嫒?,路過謝云鵬時,她再鞠一下躬,低下頭,“叔叔再見?!?/p>
謝云鵬沒有回答。
陸胭咬了咬嘴唇,謝道年拉上她,安撫地拍拍她手背。
“有我在?!?/p>
·······
云浮居店面裝修古典,一塊寫著生意興隆的木牌高高掛在墻上,右邊放著歷代店主的照片,她聽謝道年說過,這個店開了很久了,都是一代一代傳下來的,墻上的都是謝家的祖宗。
店里放著許多干貨,燕窩海參,陳皮八角,淡菜蝦干,五指毛桃。
陳露正在稱貨,店里來了許多老人,都是老顧客。
她是個溫柔的婦人,說話十分顧及他人,聲音也軟,謝道年的一雙眼睛和她特別像。
陳露余光一看,發(fā)現(xiàn)陸胭,她對她一笑,“小胭,來啦?!?/p>
陸胭捏著裙角,笑著打聲招呼,“阿姨好?!?/p>
陳露對陸胭很有好感,當(dāng)初追著自家兒子那么久,如今也追到了,長庚一天比一天快樂,她對陸胭除了喜歡,還有感激。
感謝她將長庚變得開朗。
她收拾好一袋干貨,對謝道年說,“這里亂,長庚,帶小胭進(jìn)去坐坐。”
謝道年帶她到一旁的辦公室,給她泡個桂花茶,“你先喝茶,我去外面稱東西?!?/p>
她拉住他,“要不我也去吧?!?/p>
謝道年吻她額頭一下,“不用緊張,等會我陪你上樓坐坐?!闭f完戴上手套,開門出去了。
陸胭捧起茶杯喝茶,靜靜看著上面飄動的花朵,鼻尖都是桂花香,她看了看辦公室,在陌生的環(huán)境里總會有些不自在。
她來店鋪不多,都是到后堂,或者謝道年的房間。
這棟屋子很大,她第一次來就被它如此多的房間驚訝到了。
往外面看看,謝道年在和幾位婆婆介紹金銀花,時不時往辦公室看一眼,見她在看他,對她微微一笑,又繼續(xù)和婆婆說話。
陸胭喝一口茶,淺淺笑了。
········
過了一會,謝道年進(jìn)來,拉起她,“走吧?!?/p>
路過時,陳露拿了話梅給她,“小胭,阿姨沒什么招呼,拿去當(dāng)零嘴。 ”
陸胭接過來,“謝謝阿姨?!?/p>
陳露對道年說,“和小胭去玩吧,店里有員工幫忙?!?/p>
“走吧?!敝x道年?duì)恐蠘?,走到他的房間前,推門進(jìn)去。
謝道年的房間是套間,不大,一眼看去,除了書就是家具,墻上貼了書法,還掛了飛鏢盤。
陸胭知道他沒事時喜歡擲飛鏢,就像她喜歡轉(zhuǎn)筷子一樣。
謝道年拍拍她的頭,“阿姨沒在家嗎?”
“媽媽早上習(xí)慣補(bǔ)覺?!?/p>
她抱著他,在他胸膛上蹭蹭,謝道年笑了,“怎么啦?”
“沒有,就是覺得我好像不怎么受歡迎?!?/p>
他摸著她頭發(fā),“我爸性格是那樣的,你別放心上,媽不是挺喜歡你嘛?!?/p>
“阿姨那是本性溫柔?!彼穆曇魫瀽灥?。
“又亂想了,不存在誰討厭你?!?/p>
謝道年將她抱緊,低頭吻住她,陸胭慢慢攀上他脖子,大腿夾著他的腰,將舌頭伸進(jìn)去,他吸吮她的嘴巴,室內(nèi)水聲漸響。
不能讓愛人受委屈,那么自己就要做好,如果不能給她安全感,也談不上給她未來。
謝道年淺淺笑了,怎么想得那么久遠(yuǎn)了?
她撫摸他的臉,“笑什么?”
“沒什么,覺得你傻傻地。”老是胡思亂想。
陸胭掐他腰一把,“又說我傻。”
“不傻會連地鐵去哪都不知道?”
陸胭臉紅起來,那都是她追他時候的事了。
見他還在笑,陸胭摀住他眼睛,“哎呀,不要再提啦。”丟死人了。
謝道年一把將她壓住,按住她的手,“一大早過來找我做什么?”
被他看著,陸胭不好意思別過臉,他又將她轉(zhuǎn)過來,“不是很大膽嗎?”
“我是····我是····想你了?!甭曇粼絹碓叫?。
謝道年慢慢笑了,手掌伸進(jìn)她衣服里,“有多想?”
陸胭微微顫抖,“很···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