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胭睡覺時很乖,躺得直直的,兩只手放在被子外,謝道年撐著臉仔細瞧她,看她的眉眼,她緋色的唇,她的脖子,然后到她無名指上戴的戒指。
他抓起她的手輕輕撫摸,放在唇邊一吻。
陸胭睡不踏實,她微微一動,嘴里嚶嚀一聲,漸漸轉(zhuǎn)醒。
昏暗的燈光下,他溫柔地看著她。
陸胭眨了幾下眼睛,“····長庚,你不睡嗎?”
“洗了冷水澡,反倒精神了?!?/p>
陸胭左右看看,她起來,“我睡多久了?”
“還沒一個小時?!?/p>
陸胭擦擦眼睛,定定看著一個方向,驀地想到了什么,下床穿鞋。
“我們買的龍鳳燭還沒點呢。”
她找到自己的包,在里面掏幾下,掏出一對蠟燭。
謝道年拿來香爐,陸胭把蠟燭點著,漸漸地,室內(nèi)亮了一些。
橙黃色的花蕊加多兩朵。
兩人靜靜看著這對蠟燭燃燒,無名指上的戒指反著光芒。
兩道光芒莫名契合,看著那點火光,整個房子只剩下他們,寂靜漸漸包圍,白天被壓制住的思緒如潮水般涌上來。
陸胭看向謝道年,“我好像到了這一刻,才真的覺得和你結(jié)為夫妻了?!?/p>
“我也是。”
兩人相視一笑,回到床上,陸胭摸著紅色被子,笑著說:“這顏色真好看。”
“那以后都買紅色吧?!?/p>
“好啊?!?/p>
“長庚?!?/p>
“嗯?”
“你今天那番話,我很感動!”
“被嚇到了?”
“才沒有呢?!?/p>
謝道年笑了,燭光照亮他半邊臉,深邃的眉眼,高挺的鼻子,還有瘦削的下巴,怎么看怎么好看。
他穿白色西裝的模樣,那叫一個玉樹臨風。
她就這么看著他,目不轉(zhuǎn)睛,情意綿綿,把謝道年看得心跳加速。
他摀住她眼睛,靠近她耳朵,“你每次這樣看著我,我怎么受得了?”
陸胭把他的手拉下來,“我就要看著你?!?/p>
他俯身吻住她,陸胭嘴里泄出笑音,大腿纏上他的腰,手指從他胸膛處滑下,伸進他睡褲里,抓著那一根輕柔滑動。
他輕輕咬她下巴,“還有力氣啊?”
手里的東西慢慢蘇醒,陸胭有些小驕傲地仰起頭,“又不用我動。”
“小騷貨?!?/p>
她玩著他的睡衣扣子,解開之后,又扣上去,或者只解中間那顆,手指慢慢鉆進去。
真讓人受不了。
他起身把褲子脫了,一把將上衣解開,陸胭把睡衣也脫了,他來追著她的唇,陸胭笑著不斷躲避,謝道年壓住她,嘴里泄出笑聲,“親一下,就親一下。”
按住這個小騷貨,他捕捉到那調(diào)皮的舌頭,卷進去一陣舔吸。
陸胭輕輕抓著他的頭發(fā),嬌聲叫喊著,“老公~帶我去那里?!?/p>
謝道年一路舔到她的乳房,輕聲問:“去哪里?”
“去最快樂的地方。”
他舔到她的肚臍,陸胭呻吟著,兩條腿不斷糾纏,花穴濕了一片,他伸出手指鉆進那里,一挑一弄,都是水意。
她抓著枕頭,無名指上的戒指閃著光,仰著脖子嬌哼道:“深一點,再深一點。”
他再加一根手指,嘴巴含住她的花核,舌頭不斷逗弄外壁,陸胭的腳伸到他的胯下輕輕踩著那里,謝道年鉆得更深了,嘴巴一吸一吸,把她流出來的花液都吞下去了。
黑夜里,只有一盞火水燈和一對龍鳳燭亮著光,照亮紅色床上那一雙交歡的夫妻,女人白皙的身體陷在床里,長發(fā)披散,面目含春,男人覆在她的身上,勾舔吸按,撥弄浪潮。大床上風雨飄搖,猶如小舟一樣來回擺動。
“老公,老公·····”
他抬頭望她,眼里的燁燁生彩,陸胭被他看得渾身泛紅,快和這張床融為一體了。
長庚,你知道嗎?我每次不經(jīng)意間看到你的目光,里面沉溺的愛意不比我少。
你說你心跳加速,我又何嘗不是?
她拉著他的手催促,“老公,快插我····快····”
謝道年抹一把嘴巴,摸著她的臉,陸胭眼里有光,是為他發(fā)出的光。
他沉著聲音,“說愛我。”
陸胭不斷吻他,“我愛你,長庚,我愛你。”
他將她一條腿抬起來,扶著陰莖尋找到她的入口,入了門就一頓深捅,陸胭悶哼一聲,抓緊他的背,手指一撓,撓出一道痕跡。
謝道年開始抽動,他不斷吻著她,“胭胭,我的胭胭?!?/p>
窗外是一排榕樹,垂下的須隨著晚風飄動,飄飛的落葉,卷起一地回憶。
——我曾經(jīng)想過,我的愛情是什么模樣?等待多年以后,我沒有等到喜歡的人,但卻仍舊固守在原地,期待她能從一個轉(zhuǎn)角,甚至在轉(zhuǎn)身時出現(xiàn)。
——我無法用華麗的語言表達這種深沉的愛,但我愿意用我的熱情回報她的每一分付出。
——這個從紅棗開始的故事,在經(jīng)過那條長長的紅毯,它有了結(jié)局。而此刻,也是我們的開始。
床在晃,隨著他的大出大入而晃動,肉體拍打,水聲四起,她溫暖如春,柔情萬種,看著她的眼睛,他的心就忍不住一次次顫動。
愛一個人的眼神,太溫柔,太讓人窒息。
無法飾演,無法遮掩。
她今天看了他無數(shù)次,讓他想起多年以前,她第一次見他的眼神。
純粹而熱烈的愛。
“老公···老公···”她喊著他,聲音越來越顫抖,謝道年吻著她的臉頰,不斷抽動,陸胭看不見他的眼睛,但她的臉頰濕了。
越來越濕。
他在說話,他的一舉一動都在說話。
“嗯····長庚···長庚···”
他在她的身體里開天辟地,陸胭手腳纏著他,謝道年沉著聲,“起來,坐我身上?!?/p>
她坐到他大腿上,謝道年坐在床邊,按著她的屁股進出,陸胭把手搭在他肩膀上,頭揚起,呻吟聲時高時低,每一句都是撓在他的心上。
“浪貨,濕得這么厲害。”
她屁股來回滑動,動出迷人波浪,“那小長庚舒不舒服?”
他含住她的胸,聲音模糊,“舒服?!?/p>
火光跳動,蠟燭燒到一半,紅淚滑落,落在沙子上,瞬間就凝結(jié)了。
陰莖不斷插弄,嗯···啊···,她夾得緊致,他抽插狂放。
摩擦生熱,再生熱···好癢啊!好暖啊!
蠟燭一直燃燒,床邊的人久久不停。
陸胭輕輕咬著他脖子,雙手摟著他的腰,“長庚,你要射了嗎?”
“嗯?!?/p>
陸胭夾得更緊了,他將她轉(zhuǎn)個身放在床邊,掐著她的屁股抽動,大腿撞在她身上,悶悶的聲音很讓人遐想。
陸胭回頭看他,他的胸膛起了密密麻麻的汗,鼻子喘著氣,眼睛一直看著她,臉部輪廓俊逸清致,腹部肌肉一松一緊。
越看越濕。
蠟燭不斷流下眼淚···
床在晃,她在晃,在抖,烏黑的秀發(fā)披在背后,一動一動。
肉體拍打聲綿綿不息。
燭光閃了一下,謝道年低低嘶吼,重重一擊,陸胭尖叫起來,內(nèi)壁緊縮,墻壁上的人影緊緊疊在一起,停止了運動。
陸胭趴在床里,悶聲說:“好熱啊····”
他趴在她背上喘氣。
影子糾纏,仿佛是一體的。
余韻過后,抽出陰莖,她的穴口打開,漸漸地,精液緩緩流下來。
陸胭抽出紙巾擦拭下體,她渾身是汗,胴體映著火光,有一種寂靜神秘的美感。
擦完后,謝道年將她抱上床,兩人蓋好被子,喘著氣對視,輕輕吻一下,他摟住她的腰,陸胭躺在他的臂彎里,兩人相擁而眠。
香爐里的蠟燭,漸漸燒沒了,房間暗了許多,唯有那盞火水燈依舊長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