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她還問什么,有什么好問的。
本以為跟徐南儒這么匆匆一面之后不會再見,但沒料到,三天后的周末,她在“惜時”又碰到了他。
那個桌除了他和程媛以外,其他人她都是不認識的,大概都是程媛的朋友。
“易惜你來了,坐坐坐,坐這啊?!币粋€小時前接到程媛的電話,她還不知道徐南儒也在這里。
“怎么,開party啊?!币紫дf著在她旁邊的位置上坐了下來,而她的目光也不自覺得往徐南儒那里瞥了一眼。
他似乎也看了她一眼,只是燈光幽暗,分辨不清。
“就是朋友聚聚,我說我認識了一個大美女他們都不信呢,這不,我就把你叫出來了。”說完,程媛又在她耳邊道,“這就是徐南儒,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特別好約出來?!?/p>
易惜微不可見的點了一下頭,視線沒看向徐南儒,而是對著對面坐著的人道︰“你們好,我叫易惜?!?/p>
“哇靠,還真是大美女啊?!?/p>
程媛︰“那可不,美女身邊都是美女。”
易惜笑了笑,有點心不在焉。
程媛這群朋友都很能聊也很能喝,后來大家索性就邊喝酒邊玩游戲。玩到后來,大家喝的也都有點多了。
易惜有點輕飄,她看了徐南儒一眼,在這片喧囂下,他依然有種格格不入的莊嚴感。但就是這種感覺引得在場女人的視線止不住往他身上瞥。
易惜晃了晃酒杯,低眸,輕笑了一聲。
眼前這個人本來已經(jīng)成了她心中的禁忌,偏偏現(xiàn)在又讓她遇見了。酒精作用下,她才敢承認,他就像她心口的一道疤,挑開后疼的厲害。
還喜歡嗎?
可能不了吧。
只是不甘心。
對,就是不甘心。
想著想著就有點頭疼,易惜跟程媛說了聲后便起身往廁所去了。
這座酒吧臨湖,底下水流暗涌,對岸霓虹燈閃。易惜在廁所補完妝后便沒有再回去,她站在欄桿里,借著夜風(fēng)醒酒。
不知站了多久,開始下雨了。
淅淅瀝瀝的雨珠落入湖面,暈開一個又一個圓圈。
衣袖被淋濕了,易惜看了看時間,往回走。
里頭果然已經(jīng)散了,不見程媛那群朋友的身影,也不見徐南儒的。
“誒老吳,送到酒店了嗎?咳咳,那啥,他沒事吧?你們出的這餿主意能不能行啦……喂要不我不去了?”
易惜看見程媛急急忙忙的從里間出來,她喝了不少,走路都不太直。
“靠!誰說我怕了?是是是,是我說的,哎你們走開啊,我來還不行嗎……”
講電話的程媛看到了易惜,把電話掛了,“易惜,你剛剛?cè)ツ牧?,我都找不到你。?/p>
易惜︰“抱歉啊,有點暈在外面站了一會。”
“噢……那,那我還有點事,我先走了啊?!?/p>
易惜伸手去扶她︰“你還去哪,你喝多了?!?/p>
“沒,沒事,我去看看他。”
“他?”
“徐南儒啊?!背替掠质桥d奮又是緊張的湊上來道,“他現(xiàn)在在酒店,我準備執(zhí)行我的宣言,扒了他看看?!?/p>
易惜一頓︰“什么?!”
“哎呀我開玩笑的,這是我朋友出的那餿主意!我現(xiàn)在是覺得那藥不太妥所以我去看看他。”
程媛碎碎念︰“怎么得也得送醫(yī)院吧,要不然出事怎么辦,出事了肯定得怪我啊?!?/p>
易惜好一會沒反應(yīng)過來。
“扒了他”、“藥”、“送醫(yī)院”……
這幾個詞結(jié)合起來,怎么聽怎么詭異,可還沒等易惜再多問問,程媛已經(jīng)拔腿往酒吧門口跑了。
“程媛!”
“我回頭再說啊……”
易惜一臉懵逼的站在吧臺旁,不是吧?剛才看著徐老師也沒喝多啊,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事才對??蛇@么想著,心里又有點不安……
算了,她瞎操心什么。
怎么的也輪不到她。
易惜嘲諷一笑,打算離開酒吧。
“哎喲哎喲,哥,哥你放開我,我沒鬧!”
“又喝成這樣,我告訴你,你以后不許再來酒吧!”
“好好好,我不來,但我現(xiàn)在有急事,你先放開我?!?/p>
“你不要再找那些借口,也不要再和亂七八糟的朋友一起玩!手機上交!還有你晚上就給我好好待在里間,哪都不許去!”
程皓突然拉著程媛走了進來,程媛掙扎著,可就是掙脫不開。
“哎呀就今晚一回!”
“喝成這樣了,你還想出去酒駕?!”
程媛怎么說程皓也不肯放她離開,于是在兩人拉拉扯扯經(jīng)過易惜時,程媛突然扔了一張卡在易惜手上。
“江湖救急!”
易惜︰“???”
程媛死活湊到她邊上,壓低了聲音道,“幫我去酒店,徐南儒有什么問題就直接送醫(yī)院!拜托了!”
“這個……”
“這房卡!感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