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去質(zhì)問霍臨,所以只能將一腔的火氣都撒在南辭身上。
不過當(dāng)著眾人的面,南珠也不好多表露什么。
她勉強笑著對南辭說:“小辭,你跟我來,我……”
“不了,她要和我去樓上?!?/p>
霍臨開口,肯定的,不容置疑的語氣。
接著,轉(zhuǎn)身準備往樓上走。
見南辭還沒跟上來,便看向她,“還不過來?!?/p>
南辭趕緊跟上,她個子小小的,背后還背著雙肩包,而霍臨呢,就算從背后看,也是成熟的高高在上的握權(quán)者。
這兩個人一點也不配,也絕對不會有什么的!
南珠恨恨的盯著他們的背影,在心里想著。
——
上到二樓的時候,周圍安靜了不少。
走廊里沒有別人,她站在霍臨身邊,一時之間又有些緊張。
但她分不清這到底是哪種感覺,是像以前害怕他的那種緊張,還是長期不見,忽然又獨處的緊張。
“你……你叫我上來,有什么事嗎?”
霍臨睨了她一眼,沒有剛剛在樓下時那副看似溫和含笑的樣子,臉色有些涼。
“不然呢?叫你在底下要等著被羞辱?”
說到這兒,霍臨一步一步朝她逼近,直把她逼到了墻邊。
南辭脊背靠著墻邊,有些緊張的看著他近在咫尺的臉,不安的道:“霍先生……”
“看,”霍臨抬手捏了捏她的下巴,“在我面前就小心機一大堆,知道我舍不得罵你,就裝可憐給我看是吧。”
南辭:“……我沒有!”
被曲解了意思,南辭有點急,語氣都變了。
霍臨垂眼睨著她,“所以,對我的這種氣勢,怎么不拿去對付樓下那些人?”
南辭不知回什么,訕訕的沒開口。
他施了施力,將她凈白的小臉兒抬高。
“下次再讓我看見你被人欺負,就等著受罰吧。”
說著,他若有所指的用指尖蹭了下她的紅唇,仿佛在暗示著,他的懲罰是什么。
南辭真的害怕他在這里就親.上來,下意識抬起手捂住嘴。
這個舉動顯然取悅了霍臨,他的表情沒有剛剛那么危險可怕,眼底多了一絲淺笑。
正當(dāng)他要再次開口的時候,樓上忽然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南辭心虛的推開霍臨,剛站好時,南老爺子和南父以及一眾南昌家的親戚都從三樓走了下來。
看見那邊的兩個人,大家都有些意外。
南老爺子則皺了皺眉,率先開口:“小辭,你和你小叔叔站在那里做什么?”
南辭還沒說話,霍臨先說:“我把她拎上來的?!?/p>
頓了下,他微微一笑,“老爺子,你不太行啊,每年拿那么多錢去養(yǎng)那些閑人,到頭來,她們還瞧不起咱們南家人?!?/p>
南老爺子臉色變了變,“怎么回事?”
霍臨涼涼的掃了眼老爺子身后那些南家的親戚們,回:“我一個外人,還是別亂說話了,一會兒你親自下樓去問問吧?!?/p>
南老爺子見狀,也沒再多說什么,目光來回在霍臨和南辭身上轉(zhuǎn)了兩圈。
“小辭是剛回來吧?先回屋放下包休息休息,晚上出來吃年夜飯?!?/p>
南辭巴不得離開呢,一聽南老爺子這番話,趕緊點頭。
她一走,南老爺子就吩咐南父帶著眾人先下樓,而他則叫了霍臨,又上到樓上的書房中。
如果他還不知道霍臨對南辭的心思的話,或許剛剛他們一同出現(xiàn),他只會認為是巧合,就算不是,他也不會深想。
但他已經(jīng)知道了霍臨的心思……
想到這兒,他將棋盤擺上,對霍臨說:“陪我來一盤?”
霍臨沒反對,將大衣脫下,坐在了南老爺子對面。
二人棋藝相當(dāng),不一會兒棋盤就被鋪上了大半的棋子,黑白相映,交戰(zhàn)酣暢。
南老爺子看著膠著的棋盤,隨手拿起茶杯,喝了口茶。
“南辭去封閉補習(xí)機構(gòu)的事情,是她自己提議的。”
霍臨的動作連頓都沒頓一下,頭也沒抬,“所以呢?”
“你應(yīng)該明白我在說什么。”南老爺子頓了頓,“她對你,不是很情愿?!?/p>
霍臨臉色沒變,像是早就知道了一樣,根本影響不到心情。
他修長的手指夾著一枚白色棋子,“哢嗒”一聲,穩(wěn)穩(wěn)按在了棋盤上。
“她愿不愿意不重要。”
片刻后,他笑著又補充了一句。
“當(dāng)然,您愿不愿意,也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