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知道你們?nèi)绾闻?,如何拼命。我只想知道結(jié)果,這個季度公司的營業(yè)額到底能不能提升百分之二十?!彼曇舻?,有些冷漠,“想好真正可行的方案再來找我,別再浪費我的時間。”
說完,電腦“啪”的一合,沒再給那些人反駁的時間。
南辭看著他這個樣子,心里頭簡直一言難盡。
最開始認識的時候,他對她也好兇,她那會兒害怕的很,所以現(xiàn)在她非常能理解那些人的感受。
于是她想了想,揚起小腦袋,看他,說:“你好兇呀?!?/p>
霍臨沒在意她的話,低下頭,薄唇流連在她的耳廓附近,一路惹火親昵。
“是他們太蠢?!彼贿呡p吻,一邊說。
“你該給他們點鼓勵和時間嘛,你這樣……我怕到時候他們都會在心里討厭你?!?/p>
霍臨笑出了聲,吐息間,溫?zé)釙?昧的氣流擾著南辭。
“寶貝,我是商人。商人只講究利益,他們拿著我的高薪,就要為我創(chuàng)造價值,不然就是浪費彼此時間?!彼p聲說著,“至于你說的那些,是慈善家會做的事,不是我做的?!?/p>
“……”南辭覺得自己反正也說不過他,倒不如不聊這個話題了,于是話鋒一轉(zhuǎn),說了今天的事。
“爺爺臨走前,還問了你,為什么沒來?!?/p>
“嗯?你怎么說的?”
“我沒說什么,我怕說多了,他要我拜托你做什么事。”一說到這里,南辭像是有點氣的模樣,“可是我沒多說,他居然最后還是要和我說一些公司上的事,要我來找你幫忙。你之前不是已經(jīng)為他讓了兩個專案了嗎?他怎么還不知足?他以為我是多值錢??!賣了兩次還能再賣第三次!”
她這副小模樣奶兇奶兇的,明明一點氣勢也沒有,卻裝的倒很成熟。
霍臨看著她,心里軟得一塌糊涂。
他吻了吻她的臉頰,說:“他也沒判斷錯,對我來說,你確實是無價之寶?!?/p>
霍臨這沒頭沒腦的一通告白,讓南辭的小臉兒一熱。
她又向他懷里窩了窩,更加貼近他,小聲說:“反正不能再做什么讓利的事了,你的錢又不是大風(fēng)刮來的,不能老是便宜給他。而且他又不知道知足,一次兩次,次次都想從你這里刮下去一層利潤,長久以往就是惡性循環(huán)?!?/p>
說到這兒,南辭又像想到什么似的,補充道:“不過如果是正常的合作,你覺得合適的,還是可以的。只是憑白讓利的事不能再有了!”
說著,她揚起頭,看著他,“尤其是不能再因為我讓什么利潤了!”
霍臨好笑地勾了勾唇,問:“還沒嫁給我呢,就想管我的錢了?”
“這哪算管你的錢?!蹦限o被他的話羞得難為情,也不再看他,小聲嘟囔,“我只是不想讓你為了我再花什么錢了?!?/p>
霍臨聲音淡淡的,帶著意味深長,“那怎么辦,我今天白天才給你們學(xué)校捐了兩棟新的教學(xué)樓。”
南辭愣了愣,“做什么?”
“提前給你撐腰?!被襞R緊了緊摟著她的手臂,“提前讓校領(lǐng)導(dǎo)知道你背后都站著誰,這樣才能確保你不被欺負?!?/p>
南辭真的被嚇到了,抓著他的胳膊,問:“你不會已經(jīng)說了吧?”
“還沒,準備你開學(xué)典禮當(dāng)天再說?!被襞R眉梢微微挑起,語氣忽然變得有些危險,“你不想讓別人知道我們的關(guān)系?”
“不是,我是不想這么高調(diào)!”南辭聽到霍臨說還沒說的時候,心里就松了口氣,“我雖然成績不算最好,但卻也是這屆新生拔尖的吧,我又年紀比他們大兩歲,已經(jīng)處處不同了。你如果再幫我添一把火,那我這大學(xué)四年,過得肯定不會平靜了……”
霍臨聽到這兒,勾唇笑了笑。
“那如果我說,你可能還會代表新生發(fā)言,你是不是又要煩心了?”
南辭嚇了一跳,“什么意思?”
“之前見你們校領(lǐng)導(dǎo)的時候,他們?yōu)榱俗屛易芳泳栀?,還說了今年有多少個狀元去到了他們大學(xué),還說今年的文科狀元曾經(jīng)上過熱搜,想讓你做新生代表,再為學(xué)校宣傳一次?!?/p>
南辭有點頭疼,認真看著他,問:“你確定,這件事不是你搞出來的?”
“我做這種多余的事干什么?”霍臨淡淡睨著她,“給自己多找?guī)讉€情敵?”
南辭想了想,貌似也確實不是霍臨會主動做的事,一時垂著小腦袋,沒再說話。
霍臨抬起她的下巴,問:“不想?不想我就幫你回絕掉?!?/p>
南辭搖搖頭,“不不不,不是不想。只是覺得有點不真實……”
可能是以前活著都是很卑微的姿態(tài),她已經(jīng)對自己自信不起來了。所以就算她做得再好,她也不覺得自己有多優(yōu)秀。
但突然一件一件事涌出來,把她推出去,開始正視自己。
莫名就有點……不真實。
霍臨眸色深深,看著她,說:“你的背后是我,你就算想俯視那些人,也有絕對的資本。”
說完,他親昵的蹭了蹭她的臉頰。
——
正如霍臨所說,開學(xué)典禮當(dāng)天,南辭被校領(lǐng)導(dǎo)任命為新生代表,上臺發(fā)言。
她提前半個月就準備好了演講稿,又找霍臨看了好幾遍,最后演示了無數(shù)遍發(fā)言場景后,才略略有了些自信。
典禮當(dāng)天,南辭穿了和考試那天相同的純白色長裙,一頭黑直的長發(fā)扎成馬尾束在頭頂,即便年紀比在座的新生都要大,但看上去,卻還是青春氣息十足。
她的發(fā)言十分大方得體,一點也沒有私底下面對霍臨時,那種別扭和不自信的勁兒。
霍臨作為校方邀請嘉賓,一直坐在下方第一排,原本還漫不經(jīng)心和校方領(lǐng)導(dǎo)聊著天,瞧見南辭出來,便一動不動開始看向她。
他身邊左邊坐著校方主任,右邊坐著一名年長的校領(lǐng)導(dǎo),原本霍臨是一直和那位年長的領(lǐng)導(dǎo)說話,這會兒見他們停了,主任終于有了說話的機會。
他非常會察言觀色,看見霍臨盯著南辭看后,想了想,便說:“這位女同學(xué)看著很優(yōu)秀?!?/p>
霍臨勾了勾唇,也沒回頭,眼神還盯在南辭身上,淡淡回應(yīng):“確實?!?/p>
那主任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意味深長的看了臺上的南辭一眼,沒再說什么。
南辭大概發(fā)言持續(xù)了十分鐘,結(jié)束后,她深深朝臺下鞠了一躬。
整個過程,她的表情幾乎毫無瑕疵,從臨場反應(yīng)到發(fā)言稿的準備情況,無疑都是異常優(yōu)秀的。
所有人都以為她是見過了大場面的同學(xué),但誰也想不到,這位同學(xué)在下臺后,含著隨便找了個秘密頻道就鉆了進去,然后靠在墻邊狠狠的松了一口氣。
南辭剛剛真的要緊張死了,她的手心全都是汗,水漬漬的,握著演講稿時將那幾頁紙都捏得皺巴巴。
不過好在一切都順利結(jié)束了,想著,她又深深吐了口氣出來。
這時,秘密頻道的門忽然又被人打開,她聽見聲響,連忙看過去,沒想到是霍臨。
南辭詫異的問:“你怎么……”
話沒問完,霍臨就忽然抱住她,俯下頭,唇.舌深深與她交.纏在一起。
待兩個人都氣喘吁吁時,他才漸漸放過她。
他輕.喘著,在她耳邊吐息。
“以后不要再穿這條裙子?!?/p>
“嗯?為什么?”
“讓人看了想犯.罪。”霍臨說著,薄唇漸漸向下流連,在她的頸窩處一路惹火,“要穿,也只能給我一個人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