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辭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告白式夸獎又弄得一陣臉熱,她總覺得有點不對勁,仔細看了看他。
“你是不是喝醉啦?”她問。
霍臨勾了勾唇,笑的比平時多了一分邪氣,“你覺得呢?”
“……”她覺得什么啊!她怎么知道他到底什么酒量!
想了想,還是別再在外面多呆了,拉著他回家睡覺才是真的。
于是趕緊拽著他往家里走,家里沒有蜂蜜和茶葉,她只能燒一壺?zé)崴o他當睡前的解酒物。
端著水回來時,霍臨已經(jīng)歪歪斜斜的倒在床上閉上眼睛了,南辭不知道他睡了沒有,于是小聲的,試探著開口。
“霍臨?”
那邊沒回應(yīng),南辭估計他是睡了,轉(zhuǎn)身要把水再端出去。
哪想他忽然睜開眼,抬起手臂,一把將她拉入懷里。
南辭手里還端著水杯,這會兒一整杯她晾好的溫水全都掃在了兩個人的身上和床單上。
她又急又氣,說:“你干嘛呀!床單都濕了!一會兒怎么睡呀!”
霍臨聲音帶著醉酒的暗啞,多了一絲性感,“提前適應(yīng),以后濕的次數(shù)會更多。”
南辭根本沒聽明白他這話什么意思,只覺得他是在說醉話,見他不準備放開自己,便伸出小拳頭捶了捶他。
“放開我呀。”
霍臨不止沒放,反而一個轉(zhuǎn)身,將她整個人都牢牢壓在身下。
南辭手里的杯子徹底掉在床鋪上了,她有些驚慌,不知道霍臨想干什么,趕緊問:“你做什么?”
“瓷妹妹?”
霍臨靜靜看著她,眸底帶著一絲醉意和一份克制,整個人看上去禁欲又邪氣。
南辭以為他還在意程強對自己的稱呼,于是趕緊安撫順毛:“沒有啦,小時候亂叫的,他叫習(xí)慣了就沒改?!?/p>
“他小時候叫你瓷妹妹,那你叫他什么?”
南辭打死也說不出口她叫的是“程哥哥”,她怕自己連明天的太陽都見不著。
于是睜眼撒謊,她說:“我就叫他名字啦,我們沒有那么熟!真的!你別亂想!”
霍臨俊臉湊近,呼吸間都帶著酒香,一下一下拍散在她鼻端,呼吸交纏間,她都覺得自己有點被弄醉了。
只聽他用極為磁性極為低啞的嗓音,對她說:“以后,除了我,你誰都不許叫哥哥或者別的親密的稱呼。”
南辭被他的氣息擾得心緒皆亂,反應(yīng)也有些遲。
見她沒回應(yīng),他懲罰似的,咬了咬她的耳垂。
“嗯?”
南辭一個顫栗,小手兒輕抵上他的胸膛,小聲回:“嗯。”
他的薄唇還在流連她耳邊肌膚,吐息間,他又問:“聽說你小時候最想要的禮物是小裙子?誰給你買你就嫁給誰?”
“那是很小的時候啦!幼稚的玩笑話,你提這個做什么?!?/p>
這是程強在飯間挑釁似的和南辭說的話,因為他小時候確實也送過她一條小裙子,似乎是他去集市時,舍棄了自己的玩具車沒買,讓程媽媽把錢省下來給南辭買東西。
她沒想到,這么幼稚的話,霍臨居然還記住了。
霍臨的唇一路向上,最后滾燙炙熱的氣息落在了南辭的眼瞼上。
他吻了吻她的眼睛,說:“我給你買,你想要的我都買給你,你嫁給我好不好?”
這時候的霍臨太惑人了,她險些就要鬼使神差的點點頭。
可是幸好她還有一絲理智,知道他喝醉了,不能跟一個醉鬼說這種重要的話題。
于是想了想,她抬眼看向他,眸子里帶著一絲霧氣。
她問他:“那你想要什么?我也試著滿足你好不好?”
霍臨深邃的眸子靜靜看著她,一點猶豫也沒有。
“你?!?/p>
想要你。
想讓你完完全全屬于我。
想將你壓在身下肆意,想聽你在暗夜中喘.息。
南辭覺得自己似乎要被霍臨眼底化不開的墨色吸進去了,這一刻,她聽見了自己的心跳聲,和他的心跳聲混在一起。
——砰砰砰。
她知道自己該拒絕的,可是她拒絕不了。
于是,下一秒,她抬起頭,吻了吻他的雙唇。
“好啊,想要就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