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回到霍臨的公寓時,南辭趴在床上對著手機日歷看了好半天。
她那會兒剛洗過澡,頭發(fā)也沒太吹干,只拿毛巾隨便擦了擦水。
霍臨出來時,就見她來回晃著兩條瑩白的小腿,燈光下,那兩截皮膚像是在反著光一般。
誘的他喉結(jié)輕輕滾了一下。
他拿著風筒走近,沒再看她露在外面的肌膚,一個施力,直接將人提到了自己的腿上坐好。
“頭發(fā)怎么不知道吹干?”他一邊問,一邊試著風筒的溫檔。
南辭笑瞇瞇的看著他,“有你呀?!?/p>
這些天晚上幾乎都是霍臨替她吹頭發(fā),像是已經(jīng)成為兩個人的習慣了一樣,非常默契。
霍臨也沒理會她這個話,安靜的開始替她吹發(fā)。
南辭被他吹得昏昏欲睡,最后索性向他懷里一窩,直接枕在他胸膛睡著了。
霍臨無奈的很,摟著她向床頭那邊靠了靠,也沒立刻放下她。
他拿起她的手機,直接用自己的指紋解鎖。
這個也是之前南辭提議的,說是她沒有秘密,霍臨可以隨時查看。
其實他知道,她是想用這種方法讓他徹底信任她。
相等的,他也將她的指紋錄入進了自己的手機里。
和她一樣,他對她也沒有任何秘密。
手機打開后,界面上顯示的直接是南辭之前看的那些。
不過讓霍臨沒想到的是,她剛剛那么仔細的看著界面,居然是手機日歷?
他仔細看了眼上面的標記,11月22號那天,她標了提醒,但卻沒寫提醒事件。
霍臨一愣,22號那天,是他的生日。
他看了眼還窩在自己懷里沉睡的南辭,久久沒再有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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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號那天,霍臨到了公司后,處理了一些緊急事件,便把其余的會議和見面全部推掉了。
忙完一切大概中午,原本這個時候南辭應(yīng)該已經(jīng)給自己發(fā)來視頻了,但今天手機里卻安靜的很。
他想了想,小丫頭估計是在做著什么準備給他驚喜呢,于是也沒急,又默默拿起檔看了一個多小時。
但時間一點點的過,手機卻一直沒響,后來都已經(jīng)到傍晚了,南辭還是一通電話都沒打來過。
霍臨這才皺了皺眉,壓下心頭的失望和不悅,拔了通電話給她。
那邊,南辭好久才接起,而且還有點氣喘吁吁,也不知在做著什么,“喂?”
“你在哪兒?”霍臨聲音有點涼,問她。
“還在學校呀?!?/p>
霍臨靜了一瞬,接著起身拿起外套,說:“那等著我,我現(xiàn)在去接你?!?/p>
“別!別來了!”南辭急急忙忙阻止。
霍臨聽出了她的慌張和異樣,臉色沉了沉,“你到底在哪兒?”
“唔……確實在學校,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要回家啦,你回家等我吧,趕緊回家!我掛了啊!”
說完,沒顧霍臨的反應(yīng),直接掛了電話。
霍臨臉色這會兒已經(jīng)完全冷了下來,他打了電話給派去給南辭的司機,司機卻在那頭兒說,今天沒接南小姐去學校。
他聽完,臉色又沉了一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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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霍臨又給南辭打了幾通電話,但那邊無一例外是沒人接聽。
他其實在南辭手機里裝了定位儀,但因為這些日子以為,南辭太乖了,不停想爭取他的信任,所以他已經(jīng)好久沒主動查過南辭的蹤跡了。
他輕靠在后排的車椅背上,手里捏著手機,閉目沉思。
手機界面還停留在那個定位軟件的初級界面上,只要鎖定一下南辭的手機,對方的位置,立馬會出現(xiàn)在螢?zāi)簧稀?/p>
但是霍臨久久未動,一直到公寓樓下,他也沒按下去。
……
回到家里,家里漆黑一片,像是從來沒人回來過一樣。
霍臨心頭越來越沉,臉上也掩不住要爆怒的戾氣,他剛要拿起手機做點什么……
這時,臥室的門忽然被人從里面打開。
南辭緩步走了出來,手里還托著一個蛋糕。
蛋糕做的是一個可愛的兔子形狀,上面插著蠟燭,火光點燃,在黑暗中搖曳。
南辭一步一步朝霍臨走過去,身上……套著的正是之前顧盼送的那件兔子裝。
前襟的深V露出一片雪白,兩條纖細的大腿幾乎全外露在外面,而頭上,更是卡了一對兔耳。
她每走一步,那對兔耳就跟著來回動一下,非??蓯郏卜浅UT人。
霍臨一動不動地盯著他,眸色越發(fā)的深沉。
南辭走到他面前,站定,眼神有些怯怯的害羞,但卻更給人了想摧毀想狠狠占.有的欲望。
“霍臨,生日快樂。要來……”
說到這兒,南辭頓了一下,接著深深吸了口氣。
“要來吃兔子嗎?”
她一語雙關(guān),既說蛋糕,也說自己。
霍臨定定看著她,心想——
他的寶貝可能真的是想要了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