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盼“嘖”了一聲,看向許濃,“瞧見沒,這就是陷入愛情當中的傻女人,沒救了?!?/p>
許濃揚揚唇跟著笑。
后來顧盼像是又想到了什么一樣,忽然賊兮兮的問:“結(jié)婚證拿到手了嗎?”
一提這個,南辭原本的笑臉垮了,“沒有,可能真像你說的那個,他真的是那個想法……”
“我就說!男人都是大豬蹄子!”
顧盼說著,又有點不服氣,“這霍三看著像是變了,但有些事情還是一如即往的霸道啊。不行,這男人千萬不能事事都謙讓著他,不然他以后要得存進尺的!我就是個例子!”
想了想,她看向南辭,“咱們來搞點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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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辭在顧盼和許濃聊得熱火朝天時,趁著她們沒留神,起身去了趟洗手間。
但她怎么也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許久未見的曲妍。
曲妍喝得有些醉,似乎是想來洗手間洗個臉清醒一下,無意間抬頭,正巧與南辭對視。
顯然她也沒意料到會遇到南辭,臉上的表情滯了一下。
但只有短暫一瞬間而已,接著,便靠到墻邊,風情萬種地沖著南辭勾唇一笑。
“你得意了啊?!?/p>
應該是這幾年她一直呆在國內(nèi),所以中文進步不少,至少現(xiàn)在南辭聽著,不會第一時間察覺到她是華僑了。
南辭不想理會她這種醉鬼,微微彎腰洗了個手,想著洗完就趕緊離開。
曲妍顯然是不想放過她,哼笑一聲,繼續(xù)對著她說:“你牛氣什么啊?你以為學長是真的愛你嗎?我現(xiàn)在瞧著你,還真是可憐的很?!?/p>
南辭對她的話,壓根一點也不相信,在心底對她翻了個白眼,拿過旁邊一條干凈的擦手巾將手擦干后,就想出去。
“喂!你以為我是騙人嗎?我沒有,我親自問了學長以前在國外的心理醫(yī)生,他說你對學長而言,只是一顆人形安眠藥而已!”
她的話,讓南辭腳步一頓。
南辭終于回過身,看了看她,“你什么意思?”
曲妍嘲諷地笑了笑,“學長一直有失眠的毛病,但是莫名奇妙抱著你就能睡得很好……呵,這下你懂了嗎?學長和你結(jié)婚才不是因為愛你呢!”
曲妍邊說,腳下邊有些不穩(wěn),靠著墻都有些想滑坐下去的意思。
南辭眉頭微微一皺,頓住片刻,沒再理會她,轉(zhuǎn)身出了洗手間。
回去的時候,曲妍的話還有南辭腦海中不停徘徊,甚至后來和顧盼他們分開,坐上車回家的時候,她還有些晃神。
霍臨今晚喝得不多,所以雖然呼吸間有淡淡的酒香,但卻并沒有醉醺的樣子。
他抱著南辭,俊臉湊近,薄唇含住了她的耳垂。
“在想什么?”
他低低的在她耳邊出聲,聲音有些沉,帶著獨有的磁性和迷死人的性感。
如若往常,南辭肯定被他弄得思緒和身子都軟了,但今天腦子亂糟糟的,一點也不想在這種狀態(tài)和親近。
感覺到了她的閃躲,霍臨眼底閃過一絲暗色,捏著她的下巴,迫著她轉(zhuǎn)頭。
“怎么了?”
南辭其實倒也不是誤會別的,霍臨對她的愛,她感受得到。
利用和深愛是完全不同的,她這點還是拎得清。
只不過,她在意的是……
“霍臨,我問你,你是不是有失眠的毛病?”
南辭覺得自己一直糾結(jié)也糾結(jié)不出個結(jié)果,還不如直接問一問霍臨,信任和溝通是兩個人的相處之道,他們是要攜手走一生的人,這兩點更是尤其重要。
霍臨聽完她的話,微微挑了挑眉毛,“誰和你說的?”
霍臨倒沒多想,以為是顧盼在沈慕彥那里聽到了什么,又傳到他的兔子這里。
所以知道她是因為這個才走神后,他又恢復到了之前那副懶洋洋的狀態(tài)。
“別聽顧盼瞎說,她瘋習慣了,嘴里真話沒有幾句?!?/p>
“不是顧盼,她什么也不知道?!蹦限o認真地看著霍臨,“霍臨,我想聽你跟我說真話?!?/p>
他見她這么認真,也沒再隨意回應,雙臂緊緊摟了摟她的身子,淡淡的再次開口。
“嗯,確實失眠過,”
“那現(xiàn)在呢?已經(jīng)好了?”
霍臨垂眼睨住她,察覺到了不對勁,“寶貝,到底是誰和你說什么了?你為什么這么執(zhí)著于這個問題?”
“你別管是誰和我說的,我現(xiàn)在想聽你告訴我一切?!蹦限o頓了頓,又補充道,“想聽你親口告訴我,毫無隱瞞?!?/p>
霍臨神色漸漸淡了下去,片刻后,他低聲開口:“我確實有過很多年的失眠問題,但遇見你之后,就沒有了?!?/p>
“所以……你最開始,才會拉著我在別墅那邊睡一晚,就是想證明這個?”
“嗯?!?/p>
“那為什么后來不告訴我?”
一開始她沒喜歡他的時候,他不想多說,她可以理解。
但是這么久了,他還是只字未提過。
“沒什么必要,又不是重要的事。”
南辭靜靜地看著他,眼神有些復雜,好半晌后才開口:“重要的,霍臨,你的事,無論好壞于我而言都是重要的。就像你想知道我的一切一樣,我也想知道你的一切,毫無保留的那種知道?!?/p>
“寶貝,你沒必要事事都知道?!被襞R低頭親了親她的臉頰,“我想把這世間一切最好的東西捧到你跟前,你只需要一直陪著我,一直開心幸福就好。至于別的……”
“不,霍臨,不該是這樣的。”南辭根本聽不下去他的話,“我不是易碎的東西,我想替你分擔你所經(jīng)受的一切。更何況我們已經(jīng)結(jié)婚了,難道你想一直這樣,一直都給我營造出美好的象牙塔,然后外界任何的風雨,都你自己來抗?”
霍臨看著她,說:“這有什么不好?”
“這當然不好!”
南辭真的被他氣到了,但一想到兩人剛領(lǐng)了證,氣氛一直很甜很美好,所以也不好真的生氣發(fā)火。
正巧這會兒車子開后了公寓樓下,她推開他,率先下了車。
手機在這時“?!钡囊宦曧懥艘幌?,是微信提示音,南辭拿出來一瞧,是顧盼發(fā)來的消息。
【想好了嗎?就這周六,又不耽誤你工作!來嘛來嘛,聽我的準沒錯!】
南辭眼神滯了滯,終于,在螢幕上回了一句——
【嗯,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