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吃了半盞茶,醉意似散去,兩手垂腿乖乖坐住,倒不如之前般活潑了。
張狐仿佛不覺,從他進屋,不曾正眼看阿福一眼,他耳目利害,耳根微紅,凝神聽隔壁動靜,正這當兒,伙計來送茶水了,進屋后去撥弄獸爐沉香。
張狐道:“沒有吩咐,不用進來。出去?!?/p>
伙計含笑應下,連忙退出去。
關上門,張狐示意阿福用袖捂鼻,隨后走到獸爐前滅了熏香。
門口動靜越發(fā)鬼祟,幾個潑皮無賴撬門,挨個溜進來,不見屋中有人正納悶,忽地身后啪的一聲,一時驚得回頭,見門主動關了,身后立著一個俊美女子,看他們的目光平靜,也像在看一具具死尸。
一刻鐘后。
這些人嘴里被塞了東西,喊不出聲兒,痛哭流涕,趴在地上求饒。
一片哀嚎遍野聲中,張狐坐回桌邊喝了口茶,細聲細氣仍捏著女聲,氣淡神閑道:“滾吧?!?/p>
阿福不放心道:“他們帶幫手再來怎么辦?”
“正合我意。”張狐雙目閃過亮色,似乎這幾個只夠他剔剔牙縫,還不夠抻開筋骨。
阿福越發(fā)覺得這男人古怪,只好作罷,又一望地上,指道:“這是什么,你的?”她撿起地上一枚鏤空香囊,一股甜香直沖撲出,不小心吸了口。
還沒回過味,張狐見了,雙目一沉,立即奪過扔到窗外,隨后抓她雙手重重浸入銀盆。
阿福哪被男人這樣碰過,急縮手,“我自己來?!?/p>
她手上,袖口中,甚至說話時從口中撲出來一縷縷幽香,撲到他鼻中,沒了之前的甘冽,多了一絲發(fā)膩的甜,張狐吸香一口,下腹騰地生起一股燥意,松開她軟嫩小手,沉聲道:“那不是什么好東西?!?/p>
屋中安靜,張狐看她不說話,腹下燥意涌上胸口,終于禁不住看去一眼,卻見少女臉燒得一枚桃子,美目流盼,神態(tài)嬌媚,與之前大相徑庭,料定剛才她吸了一口,竄入體內勾起了淫毒,猛地攥起她手腕。
阿福吃驚,抬眼看他,眼兒快滴出水,“你做什么。”一出聲嬌滴滴的,把自己也嚇了一跳,連忙拿袖遮住唇,又驚又羞。
“你中了媚毒,盡快去醫(yī)館。”張狐看著她目光沉沉,有一絲陰鷙,不止她,嗅了她身上的體香,他也莫名燥熱。
一聽是媚毒,阿福更是吃驚:“我會不會死?”
“不想死,快走?!?/p>
二人下樓,遠遠見一群人氣勢洶洶上樓。
當前那女子一張白白胖臉,一面走上來,一面擰著眉心,與身邊人道:“哪個臭賊囚,敢欺負我弟弟,不要命了!”
這女子生的跟陳公子八九分相似,一看便是他家中長姐。
張狐正動了一絲殺心,忽地衣袖被一只小手牽住,他低頭看去,就見少女仰起小臉,面泛桃花,胸口起伏,雙乳顫動,朝他搖了搖頭,“不要過去。”
顯然她看到他眼中的殺意,起爭執(zhí)就不好了。
張狐垂下眼,看見衣袖上牽住的一只小手,幾根玉指尖尖,這么瘦纖,卻在他心口搔了一小下,張狐忽然捏住她的手腕,有些用力,扯她身子進了一間空屋。
剛進門,阿福軟在他懷里,像被抽去了骨頭,軟得直立不起,歪在他胸口上哼唧,胡亂抓領口,嬌聲顫顫,“好癢,癢死我了?!?/p>
她抓開衣襟,從頸子里泄出一股香氣,不再如剛才般干凈,而是摻了點什么,一縷縷直撲,仿佛整個屋子都是她的香氣了。
阿福還要抓,被一只大手牢牢捏住,一瞬兒功夫,張狐抓她手腕,扯下床帳緊緊綁住,一把扔床上,直接把阿福摔懵了,兩眼怔怔看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