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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連陸兩家婚約,追溯到李氏懷阿福那時(shí),連奉安赴京趕考,路上無意救了陸家老爺一命,之后雙雙名落孫山,結(jié)伴回鄉(xiāng),剛下船李氏生了,是個(gè)大胖閨女,連奉安高興不已,就給女兒取名為福。
過了幾天,陸家老爺前來道喜,見到??褓里的阿福,又一轉(zhuǎn)目,看見弱柳扶風(fēng)的李氏,心思一動(dòng),順勢(shì)道家里有個(gè)兒子,名叫觀神,不如指腹為婚,延續(xù)兩家情誼。
連奉安景仰陸老爺身上的秀雅文氣,青出于藍(lán),歡喜應(yīng)下。
后來數(shù)年連陸兩家各有際遇,情誼不曾淡。
直到幾年前,陸老爺去世,好在陸家家底豐腴,陸夫人帶一雙兒女靠佃租足以開支,越發(fā)以為連家銅臭味重,刻意疏遠(yuǎn),連奉安雖有不滿,但以為陸公子像他父親,不會(huì)做出這等忘恩負(fù)義之事。
逢年過節(jié),總要往陸家殷勤送禮,想等阿福十六歲及笄,就將小兒女的婚事全了。
誰想他去西域兩月,回來變了天。
暫不提連儀與謝家弄得一團(tuán)烏糟,官府貼的尋人告示,至今去揭。
連家出了事,陸家只管自保罷了,人之常情,連奉安知道這幾日連家成了滿城笑話,怕陸家誤會(huì),遂攜禮登門。
臨出門前,阿福牽住他的衣袖,柔聲道:“阿爹要去陸家,我隨您一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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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女倆站在陸家花廳,等了許久,茶吃了兩盞,陸夫人身邊的大丫鬟進(jìn)了花廳,面帶歉意,推說陸夫人最近犯了頭疼之癥,須得靜養(yǎng),不便見客,還請(qǐng)兩位改日再來。
連奉安豈聽不出這是推脫之言,他是個(gè)頂和氣的人,不欲叫女兒瞧出陸家人的怠慢,想著來日方長,陸家公子是個(gè)和善人,總能將疙瘩解開,“既然如此,我們就不叨嘮了,還請(qǐng)問陸夫人安?!?/p>
阿福也道:“父親新得了一塊蓬萊仙人手中把玩的前朝青鐵硯,寶物難得,送與陸公子正好,我是深閨女子,不便走動(dòng),這寶物,有勞你們了。”
管事朝那塊青鐵硯看了一眼,含笑客套,目送他們遠(yuǎn)去,阿福掀簾望出去,正看見陸家朱紅的府門。
數(shù)年來,兩家雖來往不頻繁,阿福小時(shí)候常來陸家玩耍,陸老爺十分疼愛她,抱在膝上,給她玩硯臺(tái),陸觀神只遠(yuǎn)遠(yuǎn)瞧著,等陸伯伯離開,他靠近過來,奪過硯臺(tái),惡狠狠將她推在地上,低聲罵道:“狐媚子!”
但當(dāng)她疼得掉眼淚,陸觀神捂住她嘴巴,柔聲輕哄,“是我不對(duì),向連福妹妹賠罪,哪里摔疼了,我替你揉揉?!?/p>
他脾氣陰晴不定,時(shí)而春風(fēng)化雨,時(shí)而莫名濃烈的敵意,兩人長大了,兩家走動(dòng)漸疏,他慢慢收起陰陽怪氣的一面,在外人看來,只是一位翩翩如玉的少年公子,凡是見面,他唇邊含笑,拱手道一聲“連福妹妹”,溫柔得滴出水,聽得人臉紅心跳。
阿福默默禱告。
成不成,就靠今夜了。
……
剛送走連家父女,管事轉(zhuǎn)身,正見大小姐從影壁走出。
陸觀音是個(gè)美人坯子,遠(yuǎn)遠(yuǎn)望去,杏眼尖頜,身姿婀娜,長相與阿福有幾分相似,她看了一眼青鐵硯,吩咐道:“打碎扔了。”
狐媚子就是狐媚子,生的女兒也一樣,賤得沒皮沒臉。
陸妙音去尋弟弟,他屋里丫鬟盡數(shù)被趕出去,立于廊下,陸妙音還沒掀簾兒,就聽里頭一片曖昧之聲,廊下丫鬟個(gè)個(gè)面紅耳赤,渾骨酸麻。
陸妙音輕咳一聲,屋里靜了,屏退丫鬟,掀簾兒進(jìn)了屋。
就見地上狼藉不堪,床賬上一片搖曳,薄帳幾乎遮不住人影,正見一男一女顛鸞倒鳳。
那男子壓住少女,捉住兩只白嫩翹腳,挺腰抽送連連,把少女肏得上半個(gè)身子頂出床,露出半張臉,柳眉圓眼,滿面潮紅,正是失蹤已久的連儀。
連儀仰大口呼吸,只咬著唇兒,乳兒隨男子連連狠力抽送,彈跳如兔。
滿屋盡是男子沉重喘聲,還有軟蛋拍屁股的啪啪聲。
陸觀音看呆了,不覺走上前,撩開賬簾看仔細(xì)。
男子見了她,叫了聲姐姐,之后泄了陽精,從窄穴兒里拔出一根赤紅肉柱。
連儀還貝齒緊咬,身子潮顫,卻被陸觀神踢了一腳,揣出床下,只管摟陸妙音入懷里,低頭吮她的脖側(cè),低低道:“姐姐怎么來了?”
連儀被踢下床,未見惱怒,連忙拿起衣裳穿上,低眉走了出去。
屋中只剩下姐弟倆,陸妙音手撫著弟弟翹立不軟的陽具,嗔道:“我當(dāng)你得了新寶貝,把我這個(gè)姐姐忘了?!?/p>
“她算什么東西,我眼里,只有姐姐這一樣寶貝?!?/p>
陸觀神摟著她,赤裸的胸膛緊貼,陸妙音淫心被勾起來,見他捏起下巴湊過來親,扭頸說道,“知道你愛貪玩,可知道剛才誰來了?”
陸觀神顯然猜到,掩不住眼中厭惡之色,“她來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