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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店正是人聲鼎沸的時候。
他們?nèi)硕?，提前訂了個包廂，在二樓。依次往上走時，上面也下來一波人。
樓梯不寬，林清凱松開蔣靈的手，把她往身后擋了擋。
這波人有男有女，看上去年齡稍大一些。打頭的那個都走下去了，又轉(zhuǎn)過身來看他們?！办`靈？”叫得有點(diǎn)不確定。
蔣靈一愣。林清凱停住腳，跟她一起回頭去看。
“真是你啊。”那人戴副細(xì)金絲邊的眼鏡，文質(zhì)彬彬的精英書卷氣。他也往林清凱身上瞧了一眼：“交男朋友了這是？”
蔣靈臉紅著，猶豫叫了聲：“哥?！?/p>
林清凱眉梢一揚(yáng)，看著她走過去。兩個人輕聲聊幾句，最后，那人還抬手揉了揉蔣靈的頭發(fā)。
她很習(xí)慣這動作似的，躲也沒有要躲的意思。
“你還有哥哥？”兩人往包廂走著，林清凱問。
“是鄰居家的哥哥。”蔣靈解釋得很詳細(xì)，“他在a大念書，學(xué)習(xí)很好，有時候爸媽就找他幫我補(bǔ)習(xí)，所以熟悉一點(diǎn)。”
a大……怪不得。
林清凱神色淡淡。長得就一副書呆子樣兒。
一起的男生早圍著桌子坐好了，把相鄰兩個空位留給他們。
林清凱拉開椅子，兩人坐下。
周圍有些吵，七嘴八舌鬧哄哄的。不過蔣靈還有點(diǎn)喜歡跟他朋友一起，像離他的生活更近了些。
大概都不什么乖巧的好學(xué)生，中間還點(diǎn)了幾瓶酒。倒好了，起哄著讓蔣靈也喝一口。
林清凱攔了。
幾個人笑起來，也沒勉強(qiáng)。不過這由頭一起，幾杯酒下肚后，話題就逐漸扯開了。上次吃飯時碰到的男生突然嘖了一聲：“要說，還是蔣靈討人喜歡，對吧？咱班那個還整天上趕著追你呢，也不……”
沒往下說了。被林清凱視線掃過去，他嘻嘻哈哈一笑，又轉(zhuǎn)開去扯其他的。
蔣靈手中的筷子頓了下。她裝作沒聽到，把盤子里的涼拌藕片夾進(jìn)小碗。
她倒是知道林清凱身邊可能會圍有其他女生。不過這么清楚聽到，又是另一回事了。
連帶著空氣都變悶了許多。
林清凱側(cè)頭瞧她會兒，胳膊搭到她椅背上，懶散靠過來?！俺源琢耍俊彼埠攘艘稽c(diǎn)酒，呼吸比平時燙，癢癢落在耳邊。
蔣靈一個“才沒有”還沒醞釀出聲，他手順勢摟住她的肩膀。笑音低得很曖昧：“我可沒碰過她?！?/p>
手掌也比平時燙。
體溫鮮明，帶上這個意味深長的碰字，就像是什么隱晦又克制的信號。蔣靈一瞬就回神想到兩人待會要發(fā)生的事。她脊背挺直了，有點(diǎn)僵。
林清凱喉結(jié)也滑動兩下。指腹貼著她肩上的皮膚摩挲會兒，又撤了回去。
真嫩。
接下來，蔣靈真沒再聽清楚飯桌上的談?wù)摿恕?/p>
關(guān)于今天晚上的所有想像，全不受控制似的在腦海里無聲播放。
……會先接吻吧。她心跳漸漸有些快。脫衣服，撫摸……這些耳熟能詳?shù)幕玖鞒毯痛采蟿幼?，主角一旦換成她和林清凱，光是想像就格外讓人臉熱。
她緊攥著筷子，坐得愈直。
林清凱給她夾了幾次菜，自己倒沒吃多少東西。散場時，仍順手拎上她的書包：“我送她回家?！?/p>
“行?！睅讉€男生正商量著是去打游戲還是唱歌，熱情揮揮手，“那再見了啊蔣靈同學(xué)?！?/p>
“再見。”蔣靈禮貌地向他們笑。
林清凱跟著一笑，不緊不慢地帶她離開。
九十點(diǎn)鐘，街上人還不少。身后的吵嚷聲越來越遠(yuǎn)。
兩人站在路邊攔了輛車，蔣靈先坐進(jìn)去，林清凱跟著矮身進(jìn)來，跟司機(jī)報了個地址。
車內(nèi)便靜下來，只有電臺的音樂輕聲回蕩。蔣靈望著路兩側(cè)連成虛影的路燈桿，有些口干舌燥，擱在膝蓋上的手扭成了麻花。
林清凱垂眸看到，左手掌心覆過來，蓋到她手指上。
一個很輕的觸碰都帶點(diǎn)心照不宣。蔣靈指尖蜷了蜷，被他捏起來漫不經(jīng)心地玩?！熬o張了啊？”問得很輕。
蔣靈看著他搖了搖頭。林清凱笑一下，握著她的手?jǐn)R到自己腿上。
下車，上樓，開門。
她繃著身子先一步邁進(jìn)房間，手足無措地定在那兒。
身后門被關(guān)上的“哢噠”一聲分外清晰。走廊上昏淡的燈光被擋在門外。
滿室漆黑，觸覺即刻敏銳起來?？拷^來的灼熱氣息和身體的溫度，都像是被放大了無數(shù)
倍。
腰間被手臂緊攬著往后，脊骨貼著的熱度熟悉又戰(zhàn)栗。蔣靈不由一瑟縮，抓著他的胳膊擋了一下。
“嗯？”林清凱的呼吸已經(jīng)有點(diǎn)急。
那一瞬間的猶豫像是最后的本能，很快被沒頂淹過?！皼]……”蔣靈松了手，仰起脖子去碰他的嘴唇。
林清凱變得沉默又熱烈。
身子被往后帶過，狠狠壓在門上。他頂著她，纏進(jìn)來的舌頭軟韌熱滑。
蔣靈幾乎一瞬間就濕了。什么也看不見，她全憑本能一樣踮著腳迎合他。
唇齒熾烈，攪?yán)p比之前任何一次都用力。蔣靈環(huán)著他的脖頸，衣服被掀開，內(nèi)衣一緊，是他單手按著解了。
探上來的手掌，完整赤裸地覆住一個乳。按著揉弄時，指根處的薄繭正抵在乳頭上，似有似無地刮蹭。
蔣靈偏開唇，被親得氣喘吁吁：“疼……”
只來得及說出一個字，又被他堵住嘴唇。林清凱吻得急切，另一只手掌沿著臀往下，在肌膚上帶過陣電流。
蔣靈被他摸得微癢，腰順著他的動作往前挺了些，正碰到硬起來的粗燙肉棒。她身體下意識要躲，被他按著重重頂上來。
“哪兒疼？”他像是才聽到剛才的話似的，啞著嗓子問出聲。
“你手太用勁兒了。”蔣靈輕聲。
林清凱手指反而更使力氣?！澳套硬痪褪亲屛夷蟮拿?，”他聲音很低，“疼了你才會更爽?！?/p>
“嗯……”蔣靈也分不清究竟是疼多一些，還是麻酥酥的癢意多一些。她攀著林清凱不斷動作的手臂，正試圖分辨，右邊耳垂又被他含住，輕一下重一下地舔咬。
她沒忍住叫了一聲，側(cè)頭去躲。林清凱又舔吮幾下，唇舌沿著她的脖頸滑下去。熾烈的吐息一路往下，灑在胸肉上。
明知道沒有燈，他瞧不見那里，卻還是能很明顯地察覺到視線打在胸上的戰(zhàn)栗熱度。蔣靈掌心被他短硬的發(fā)頂輕輕扎著，“別這樣看……”
林清凱笑：“看得還少么？”他低頭在左胸的邊緣處親了一口，“奶真香?！?/p>
蔣靈臉熱心跳得很。只覺得他碰這一下，像是把熟悉的感覺全勾起來了。她咬著嘴唇，聲音很小。
“想什么？”林清凱舌尖在那兒很濕地滑了滑，沒聽清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