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他問。

蔣靈下意識拉了拉被子，“嗯。”然后欲蓋彌彰地伸手去摸手機，“幾點了……”

“十點多。”林清凱答了，不緊不慢地走過來，“餓么？”

蔣靈搖搖頭：“還不餓?！?/p>

林清凱站在床邊，看著她胳膊在床上一頓亂摸，笑了笑。從桌上把手機遞給她。

螢?zāi)簧线€是昨天回消息的界面，對話方塊里只打了倆字，還沒發(fā)出去。

蔣靈一陣心虛，重又輸好了，按發(fā)送。

那邊很快回過來，手機響了聲。

林清凱眉梢挑了挑，手從她被子里伸下去：“當(dāng)我面就跟別的男生聊上了??？”

“還是那個哥哥?！笔Y靈縮著身子躲了躲，“跟我說補課的事兒，昨晚上忘回了么。”

林清凱嗯了一聲，掌心在她赤裸的身體上游走會兒，漫不經(jīng)心找到乳肉。

蔣靈臉漸漸熱了。

她一絲不掛的，他卻衣褲完好，手指都帶著幾分戶外的熱鬧氣。

她隔著被子去按他的手，“別動了……”

“不要嘛?！绷智鍎P瞧著她的神情，“乳頭都翹起來了?！?/p>

“不要?！笔Y靈輕聲說，“還腫呢。”

林清凱眼神暗下來：“哪兒腫?。俊?/p>

他問得輕易，蔣靈卻答不出來。光天化日的，窗子還開了一些，外面的人聲格外清晰。羞恥感來得很洶涌。

林清凱笑，手指探進(jìn)腿間撥了兩下，“這兒？”

“嗯?！笔Y靈小聲應(yīng)。

腿間濕軟，指尖一滑過去就想往下陷。

林清凱呼吸沉了沉，俯身碰她的耳垂，聲線低抑，“叫我一聲，我就聽你的。”

蔣靈被他的氣息帶得耳根酥麻：“叫什么……”

“你想叫什么。”

蔣靈咬了咬下唇，環(huán)住他的肩膀。

衣服的布料貼在身上，有些涼。底下的肌肉卻緊實溫?zé)帷?/p>

念頭在各種曖昧或者直白的稱呼間轉(zhuǎn)了幾轉(zhuǎn)。末了還是叫：“林清凱？”

他笑起來，正要說什么，扔在一旁的手機響了。

家里的電話。

蔣靈腦袋嗡地一聲，立刻就被拉回了現(xiàn)實。清了好一會兒嗓子才敢接起來：“媽?！?/p>

家里問她怎么還沒回去的。

之前還以為一大早就能回家，結(jié)果是周日，鬧鐘沒響，這醒來都快中午了。

蔣靈答應(yīng)著，兵荒馬亂地收拾了一通，林清凱又送她回去。

直到在家里吃罷午飯，她才有功夫再想起來。他那么問的時候，她叫男朋友也行么……

蔣靈亂七八糟地想著，心不在焉把書包里的東西往外掏，幾本書之后，是個小藥盒子。

早上買了藥，消炎的。

林清凱在樓下這么跟她提了一句。

蔣靈對著小藥盒待了會兒，那時候她還差點以為他是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