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剛剛鋪進(jìn)山谷,一陣打斗聲就生生撕開了山谷的寧靜。
身穿鎧甲手持銀槍的少年神將水蘇正從林間飛掠而過,緊緊追著一只被他打傷的魔將。
魔將逃無可逃,咬牙停下,決定死戰(zhàn)到底,魔氣從掌心騰起凝實(shí)化為巨斧,握在手里轉(zhuǎn)身就向著迎面追來的水蘇劈去。
水蘇急忙側(cè)閃躲開,旋身躍起,長槍直劈向魔將。魔將舉起巨斧格擋,反倒將水蘇震得倒飛出去。水蘇一腳蹬在山壁,借力重新飛近,長槍直指魔將胸口,瞬間又你來我回斗了十幾個(gè)回合。水蘇銀槍舞得仿若游龍,魔將左支右絀,不過片刻,又被水蘇的長槍戳了幾個(gè)對穿。
魔將單膝跪地,手中巨斧杵在地上借力似在休整,水蘇信手挽起槍花,走近前來。魔將突然起身,劈出巨斧同時(shí)灑出一把暗器,隨即手中魔氣繼續(xù)凝實(shí)化作武器。
水蘇急退側(cè)身閃避,一邊將手中銀槍舞得滴水不漏,巨斧擦著他的鎧甲從身前飛過,銀槍將身前暗器一一擊落,他冷哼一聲,說道:“還不束手就擒,浪費(fèi)小爺?shù)臅r(shí)間。”清冷的聲音如冬日冰河底下的暗涌。
魔將一聲不吭,只管凝實(shí)暗器,瘋狂撒向水蘇,試圖以逸待勞。
以逸待勞倒是沒有,但成功把水蘇氣得跳腳,舞著銀槍不管不顧直接殺上前來,一槍直接捅破魔將的喉嚨,當(dāng)然,身上倒也收獲了幾枚暗器,正要揮槍切下魔將的喉嚨時(shí),魔將陰惻惻地笑了起來,手中一把匕首直刺水蘇腹部。
魔將的頭顱滾落在地,水蘇也捂住腹部跌坐下來,那臨死前拼命的一擊,倒真的讓水蘇負(fù)了傷。他坐下嘆氣,雖然他是神將,血液本身就克制魔氣,這一下也沒什么大不了,就是……耳邊已經(jīng)聽見師尊的嘮叨了。少年意氣,就不喜歡克己慎行,他嘟囔了一聲:“煩死了?!币贿呌媚_踩著魔將頭顱,給它貼上凈化符,一邊拔出匕首,扔在地上,又把身上中的暗器一一拔出,甩到地上。反正凈化完畢以后,所有相關(guān)魔氣都會消失。
忽然他聽見不知哪里傳來細(xì)微的聲音,仔細(xì)辨別,似乎是隱忍的痛呼。
他留心辨認(rèn)方向,終于找到來源,一棵被匕首削到大片葉子的綠草,整棵草痛苦得瑟瑟發(fā)抖,魔氣腐蝕了它大半的植株,但匕首上殘存的他的血液卻在緩慢地替它凈化,生不如死。
“怪了,一棵草竟然還開了靈智?!彼痼@地盯著那踡起來的修長葉片,他伸手碰碰那葉子,葉子抖得更厲害了,“哎哎哎,行了,是我不對,我不該亂扔垃圾,沒扔到小朋友但扔到花花草草了。好了好了,我給你治,你別哭了行不行?”
他下手又快又狠,直接拔掉了被腐蝕的半株植株,一邊又澆上他自己清洗傷口的藥水,那小草哀嚎著貼在地上根本不敢動?!昂美?,刮骨去毒嘛,這樣就沒事了。我再給你兩滴血補(bǔ)回來好不好?”說罷他還真的割破手指滴了幾滴血,“吶,新鮮的,你睡一覺就沒事了?!彼f完再一看,那小草被他薅得僅剩四片嫩葉,心里有些過意不去,無妄之災(zāi)啊,他扶額,這事萬萬不能讓師尊知道,“我,我再給你埋兩粒大補(bǔ)元?dú)獾牡に幇?,你再補(bǔ)補(bǔ)……”
魔頭已凈化完畢,草也薅完……不是,治完了,水蘇拍拍手,起身要走,又不放心地回頭看了那棵草一眼,“對不起啊,我真不是故意的,你日后化形后可千萬別有怨氣啊,你若有怨氣你就去找我,哦,我叫水蘇。不然,要是你為非作歹讓我知道了,我可是會親手殺了你的哦?!?/p>
神族血液確實(shí)大補(bǔ),那丹藥也確實(shí)大補(bǔ),當(dāng)晚,綠云就化形了。然后,她瑟瑟發(fā)抖地躲起來了。
山中日月長。
綠云天性恬靜,只顧潛心修煉,不爭不搶竟然也進(jìn)境神速。她覺得大概是吸收過神族血液的原因。
兩百年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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