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雙鳳頓時無語。
龍蒔玖看她這樣,也不逼她,繼續(xù)往前走:“國師府當然比客棧舒適得多,也能更周全地護衛(wèi)殿下。殿下的行李和護院都已安置妥當,還請殿下早些休息?!?/p>
他們來到一處精致的院落,國師府的奴仆打開一對高窄的大門,其實門不窄,但因為太高了,所以看起來較狹長。
屋內(nèi)很大,角落各放了幾座高度超過一米的十五盞連枝燈,照得室內(nèi)澄亮澄亮的,就連高處梁柱上反光的金飾,也泛著真金的光澤。
席子不知道什么時候換回了常服,張羅著侍仆們把東西放下;他知道姚雙鳳不喜歡陌生人伺候,忙著把其他人都趕出去。
初四和盼妹跟著她進了房間,龍蒔玖沒進來,恭敬地向她行禮告退。
等房門關(guān)上,忽然又靜了下來,姚雙鳳看著初四,想起這陣子緊張不舒服的日子,突然覺得委屈,抱著初四就“哇~”地哭了出來。
盼妹也在一旁無聲垂淚。
等姚雙鳳哭累、也冷靜多了,他們走到剛剛奴仆們魚貫而出的浴房,里面熱氣蒸騰,還很溫暖。
雖然還在月事期間,但在姚雙鳳的要求下,初四和盼妹仍舊伺候姚雙鳳洗澡。
三人都洗得干干凈凈,在烘發(fā)時吃了點東西,之后就累得一齊躺在床上。
姚雙鳳右手牽著初四,左手牽著盼妹,直直盯著床帳頂漂亮霸氣的九龍戲珠圖;但她心里想的卻是艾殷旸邪魅狂狷的笑容,明明之前天天見他都覺得討厭,今晚沒有他,又有點不習慣。
隔天,姚雙鳳睡到自然醒。
初四盼妹幫她擦臉穿衣。
才用完餐,龍蒔玖就帶著一位年長的醫(yī)郎來了。
龍蒔玖本身雖然會一點醫(yī)術(shù),但更擅長的是卜卦;為了謹慎起見帶來了他的表叔,給姚雙鳳仔細檢查身體內(nèi)殘留的余毒。
碰巧月事期間也是女人適合排毒的好時機,醫(yī)郎參酌龍蒔玖從艾殷旸那里問來的解藥方子,開了幾帖藥,讓姚雙鳳喝到下次月事來為止。
初四和盼妹也一樣要服用解藥,只是藥方比姚雙鳳的要濃烈些。
在尊弼國,女人來月事堪比做小月子,姚雙鳳又被嬌養(yǎng)了幾天,直到月事結(jié)束,也盼來了莫儒孟。
據(jù)莫儒孟說,他在古意郡,因為房顧妹最先收到盼妹傳來的求救消息,所以第一時間就跑去找他,二人連忙往回趕;同時房顧妹還透過源通行的渠道通知其他人。
一路上莫儒孟也是愁,因為平侯爵和艾大司馬都是得罪不起的權(quán)貴,而且就連有初四陪著都出事了,他越想越是憂心。
但因大雪,交通受阻,莫儒孟也不知道其他夫郎是否有收到消息來云都營救,只在快到達云都前,房盼妹又傳消息給顧妹說已經(jīng)脫險,他們才稍微安了點心。
之后房顧妹沒繼續(xù)前往云都,而是回江南的宅邸坐鎮(zhèn),等待鐵伽楠或陸武,萬一他們回來,顧妹每晚可以通過變身來與盼妹共感取得聯(lián)系,把最新消息告知其他夫郎。
姚雙鳳除了失去幾天的自由之外,沒什么實質(zhì)性的損害。
如今莫儒孟來了,她覺得底氣十足,因為莫儒孟就是個行走的大外掛,不僅能進入別人的夢境,還有催眠的能力,她覺得應該可以從艾殷旸的口中問出更多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