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趕到澤蘭館時,看到小憐跪著,芍藥正一下下呼著她巴掌。
他氣瘋了,急怒大吼:“給我住手!”
芍藥立刻停止,視線觸及到中原時不禁顫了一下,她從未見過中原這么酷烈滲人的眼神。
劉芙歡正坐在席上悠哉的喝著茶,心里一驚,早膳都過了些時刻了,她以為中原早就外出了。
她連忙站起身來,故作鎮(zhèn)定的說:“官人,你怎么來了?”
中原不理會,快步走向小憐面前,她的雙頰已被打得紅腫,芍藥一停下來,她便慢慢探出手去撿甩落在地上的蓮花簪,將它握緊。
這一刻她居然一滴眼淚都沒有掉......他既驚訝,又心疼,為什么她不哭呢?
其他女使偷偷交頭接耳的竊笑著。
看著她這么凄慘難堪的模樣,他心如刀割的想將她扶起來,可她卻執(zhí)拗著不肯起來。
“官人,澤蘭館的女使犯了錯,我正在盤問,你不必費心管這等小事兒?!眲④綒g竟是一副賢良淑德的神態(tài)。
“這是我家......什么時候輪到你在這兒撒野?”中原瞪視著劉芙歡,平日他在時沒發(fā)現(xiàn)什么異樣,詢問小憐也都沒發(fā)生什么事,如今是親眼所見,她果然仍對小憐存有惡心,對證上了他的疑慮。
“她偷了東哥兒的東西,先別說那些糕點,這桌上的香膏就是最有利的證據(jù),東哥兒昨天給女使們嘗了糕點,怎會唯獨送給她那么昂貴的物件?要不,就是她勾引了東哥兒,這又是膽大妄為的事兒!”劉芙歡恨得牙癢癢的,這袁小憐居然有本事讓東揚也上鉤了。
中原蹙眉看著跪在地上的小憐,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香膏一定是東揚想討她歡心送的,可為什么小憐不為自己辯駁?
“憐......小憐,你為什么不說?......起來!”他再度彎腰伸手,想扶她起來,可她仍不肯起身,頭也不抬,淚也不掉,到底在硬撐什么?
中原對她無奈,隨即瞪視著劉芙歡:“豈有你這么審問的方式?是不是她偷的,你怎么不找東揚過來問清?何以不確定事件始末,就先打人?你分明是故意的!”
“主母到了!”女使通報著:“還有東哥兒!”
東揚聽見了風(fēng)聲,也立刻急忙趕來,恰好遇到了王雪晴,便相偕踏入了澤蘭館。
東揚看到小憐雙頰火紅,發(fā)絲都凌亂了,心中便知剛剛一定是挨打了,他甚是震驚與心疼,萬分自責(zé),趕緊向劉芙歡解釋道:“嫂嫂,這都是我!糕點與香膏都是我送給她的!快別冤枉了小憐姑娘!”
王雪晴一愣,看向了東揚......怎么這孩子會對小憐這般好?她又看了看小憐,哎呀!一張白凈清秀的粉臉怎被打成這樣......
在場的女使們都不敢置信,羽兒更是氣呼呼的瞪著小憐。
東揚彎身去攙扶小憐,小憐竟肯讓他扶起,這令中原非常訝異,更是瞬間難過......
為什么東揚一伸援手,小憐就肯配合?他們之間到底是什么時候存有這樣的信任與默契?
王雪晴將一切看在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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