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佑看著阿香忙著松開拴著原寶的繩索,淡笑說道:“阿香姑娘,恕在下直言,你固然心系你家姑娘,自愿誘惑劉凡,可此舉之后,怕是日后難尋好人家,你要不再想想,考慮、考慮?”
阿香瞅了他一眼,繼續(xù)解著拴繩:“我自跟著我家姑娘,就從沒想過這件事兒,憐姐兒受那么大的委屈,這火都燒著眉毛了,我還考慮什么?”
孟佑失笑了,說道:“可不是我說,這誘惑那看來挑剔、只愛美人兒的蟒蛇精,恐不如你想得簡單?!?/p>
阿香停住了手邊動作,回眸一瞪──這孟佑,是在笑她不美,做不了誘惑劉凡嗎?這人怎如此無禮?
孟佑對她毫不客氣的挑起眉,阿香一惱,咬著唇撇過頭,眼不見為凈。
三人一邊前往劉家,一邊謀劃著,可孟佑與阿香倆人不停拌嘴,中原勸也勸不了,只能無奈搖頭。
回到劉家宅院,阿香趕上了給小憐送上晚飯。
燈籠的暖光照耀著小憐削瘦的小臉,和那雙失去了光采的大眼。
阿香心疼輕喚道:“憐姐兒,吃飯了?!睂埐藦哪净\下方輕推而入,小憐接了過去,狼吞虎咽吃了起來。
等她吃完,阿香握著絹子,伸進木籠為她擦擦臉,不敢疏忽的微聲說道:“等等姑娘就能見到原哥兒,可別讓他看你像只小花貓?!?/p>
“阿香姐姐,我做了個惡夢,夢里有條好大的蛇,追著我、要吃我?!毙z眨著茫然的雙眸,哆嗦著。
“沒事兒,那只是個惡夢罷了,姑娘別怕,我和原哥兒會救你出去的......”
小憐一怔,神色不安念著:“可我覺得吧,我該好好待在這里,這里很安全......如果我出去的話,很可能會被大蛇吃掉......”
阿香注視著她膽怯多疑的神色,再度流下淚來:“沒有大蛇......那只是你做了惡夢,倘若真的有蛇,不管它是大蛇、小蛇,若要傷害你,原哥兒和我都會和它拼命的......”
阿香收住眼淚,定了定神,步出了柴房,心懷壯烈。
她去沐浴清洗了一番,身上帶著幽蘭般的芳香,為自己打扮了一番,從廚房里端出一盤果子。
此時柴房外,中原趁看門的不留神,才使出兩掌,那仆使便倒地不起。
一劍破壞了門鎖,開了柴房。
孟佑帶著備好的燭火,他們在微弱的燭光中,看見了木籠里的小憐,一身狼狽臟穢的她驚嚇得瑟縮著,似乎不認得中原。
“憐兒......”中原震驚的看著眼前的小人兒,再度落下了男兒淚:“別怕,是我,我來了!我來救你了!”
孟佑皺著眉,為這鐵漢的柔情而動容,這原本的一對佳偶,彼此卻飽受了殘忍的折磨,不禁嘆了口氣,輕聲催促中原:“先別難過,快將娘子帶出這兒!”
小憐身上散著難聞的異味,中原一點兒也不嫌棄,將她小心翼翼橫抱出來,她微微掙扎著,小聲的問:“你是何人呢?我躲著大蛇呢,我不想出來!”
中原的淚簌簌滴落在她臟污的衣襟上,哽咽道:“憐兒不記得我了嗎?我是你的夫君......是我啊,我是中原!”
小憐卻害怕的哭了起來:“不,我不要夫君,我要阿香姐姐?!?/p>
中原輕聲哄她:“噓──噓──別哭,別哭,等會兒帶你去買桂花糕吃?!?/p>
茫然的大眼噙著淚水,她忽然靜了下來,喃喃自語:“桂花糕?......要吃桂花糕?!?/p>
“好,咱們?nèi)ベI?!敝性瓬厝岬哪曋?。
他們按計劃,在柴房后的園林里,找了較隱密的樹叢躲著。
小憐又開始不安了,啜泣了起來:“我不要在這兒.....”
孟佑眼見不是辦法,對著中原說:“馬少主,得罪了?!北阃箢i側(cè)掌一劈,小憐暈了過去,倒在中原懷里。
中原讓她靠在一棵樹后,摸了摸她冰涼的臉頰:“憐兒,對不起......讓你受苦了?!?/p>
劉凡冷不防出現(xiàn)在阿香身后,沉聲問道:“今兒個去哪了?”
阿香嚇得打翻了手中的盤子,果子滾落一地。
她趕緊強裝鎮(zhèn)定,迎向了劉凡陰鷙的目光:“官、官人!阿香去了一趟三清道觀,為官人與娘子求神祈福?!?/p>
劉凡語氣低沉陰冷:“你是天都還沒亮,就騎著驢走了,你一走,就有人來跟我說了......”他嗅到一陣芳香,目光鎖在她身上......這香味是他調(diào)給小憐的香藥料,這女使怎拿來用了,而且突然好似做了一番打扮?
“何以出門沒先報上一聲?去趟三清道觀,有必要大半夜就動身,又到掌燈時分才回來?”他心猿意馬了起來,瞧她蛾眉輕掃,一如彎月,這星眸流轉(zhuǎn),朱唇輕啟,他日日都見她幾回,竟未曾想過這丫頭居然也有幾分姿色。
阿香見劉凡目光開始在她身上游移,更添信心,便嬌滴滴的說:“最近那三清道觀,一連幾日都會在卯時開祈福法事,阿香不得不在半夜動身,才趕得上一早的法事,為官人與娘子祈福,沒先稟報官人,是因為看官人最近身子不適,阿香臨時有了這念頭,可官人都已歇下了,才會擅自主張,騎驢下山,趕去道觀。誰知那法事辦得極為慎重,說是前去祈福的人,若能待在那念上幾部經(jīng),那效果更是不同......官人,阿香知道自知有失分寸,官人要罰便罰吧,阿香就算挨了罰,也不會后悔自作主張......”
她眼眶紅了起來,淚水盈盈的望著劉凡。
“嗯......你這丫頭,倒比你家姑娘懂事?!眲⒎膊[起眼,狐疑的眼神已消散不少,自己胯下的雞巴卻蠢蠢欲動了起來。
“官人,奴婢隨著姑娘嫁來劉家的第一天,就把自己也當作是您的人兒了......”她顧盼中的神態(tài),乖巧柔順,嫵媚嬌羞。
她倏然想起孟佑笑她不是美人兒,一路上不停酸她、逗她,這激得她頗不服氣,定要使出渾身解數(shù)來魅惑劉凡。
“呵!”劉凡捏住她的下頷,輕薄的抬起:“你可知,怎么才能真的成為我人兒?”
她移開了臉,欲迎還拒的嬌羞:“官人,阿香......阿香不知道!不過,聽那憐姐兒說,官人有妙用的小藥丸,吃了后與男子交歡,便會受樂無窮,奴婢聽了后,心里真是好奇,總想著......想著......”
劉凡一把摟住了她,色掌抓住她的臀部靠向自己,讓她妥妥感受胯下昂物:“丫頭!你是什么時候開始對我打起主意的?”
阿香心驚膽跳,卻得裝作喜歡:“嗯──官人好討厭??!人家才沒有呢......”
“小騙子,說!你這番心思多久了?”腫脹陽具對著她的身下又磨又頂?shù)恼{(diào)情著。
“好嘛、好嘛,我說嘛......是初次見到官人的時候,就、就......唉呀──人家不說了嘛!”她欲情故縱,半推半就的嬌嗔道。
劉凡被逗得心花怒放的,袁小憐身邊這丫頭,居然對他動了心思,這使他感到刺激有趣,男性尊嚴與虛榮感油然而生,更是催得那話兒硬脹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