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求求你......你快點(diǎn)想起來......我真的不能沒有你......”心高氣傲的蕭默,鮮少向人低頭示弱,可是,姜懷雨的失憶,真的把他逼到走投無路,姜懷雨是他活著的唯一理由,他什么都可以舍棄,唯獨(dú)不能失去姜懷雨。
姜懷雨看著手上的銀戒,他又開始感到頭痛欲裂,腦子里不斷浮現(xiàn)片段的畫面,他看到蕭默摟著他坐在陽臺前,蕭默說,他天天都會回家陪他吃飯,還牽著他的手替他戴上銀戒。
“小豆苗,換你替我戴戒指了?!?/p>
“小豆苗,往后的這一天,就是我們的結(jié)婚紀(jì)念日?!?/p>
“現(xiàn)在我不只是你的主人,更是你的丈夫,以后想要什么,就開口跟我說,只要是你想要的,我全都掙來給你。”
熟悉的話語,歷歷在目的畫面,姜懷雨的腦子飛快地閃過無數(shù)的片段,那些全是蕭默和他在這間屋子里做過的事,他替蕭默作畫,他替蕭默煮飯,他纏著蕭默要他抱自己,這一幕幕,全是他和蕭默的點(diǎn)點(diǎn)滴滴。
畫面再一轉(zhuǎn),他又見到自己坐在一座高聳的城墻面前,放聲痛哭,蕭默站在他的身后,無情嘲諷。
“為了不讓我們打破你們好不容易筑起來的墻,你們國家將你待的育幼院當(dāng)作籌碼,每年都會將育幼院的孤兒送來我們這里。”
“你們育幼院的孩子,就是被你們政府無情舍棄的棋子,不管到了哪里,都不會有人會去在乎一個孤兒的死活?!?/p>
“姜懷雨,在這個世界上,只有我才是你的家?!?/p>
姜懷雨抱頭蜷縮,他想讓腦子里的畫面停下來,可是那些畫面就像破閘而出的洪水猛獸,不斷侵蝕姜懷雨的理智,劇烈的頭痛,閃爍的片段畫面,讓他就快要崩潰,他發(fā)瘋地捶著頭,喊道:“不要......不要......我不想看到這些......好痛......快停下來......”
姜懷雨語無倫次地說著奇怪的話,蕭默見狀,趕緊拿了牧成舒開的藥物,可是這次姜懷雨卻死活不肯吃,他拍開了蕭默手上的藥錠,歇斯底里地對著蕭默大吼:“不要!我不要吃藥!我吃了藥就會被默帶去賣掉!”
陷入瘋狂的姜懷雨,想起了李業(yè)將他迷暈帶去競拍會的事情,他誤以為蕭默又要給他喂藥,趁他昏迷不醒時將他送去競拍會,他死命推開蕭默,可是蕭默卻猛地抓住他的手,硬是要姜懷雨吃藥。
“小豆苗,你冷靜一點(diǎn),快點(diǎn)把藥吃下去!”
“不要、不要,我不要......我吃了默就不要我了......”
“為什么默不要我......我做錯什么了......默......說話啊......”
姜懷雨此刻的情緒非常不穩(wěn),他反復(fù)說著競拍會的事情,為了避免姜懷雨的病情惡化,萬般無奈之下,蕭默又散發(fā)出pheromone想強(qiáng)迫姜懷雨將藥吃下肚。
姜懷雨淚如泉涌,他哭著嗓子,嘶啞吼道:“默......你不要丟掉我......我會乖......你說什么我都......”
姜懷雨話音未完,他又這么暈厥在蕭默面前,蕭默臉色慘白,他抓了一條毯子,裹在姜懷雨身上,連忙載著姜懷雨往醫(yī)院奔去。
約莫一小時,牧成舒替姜懷雨打了鎮(zhèn)定劑,姜懷雨躺在病床上安穩(wěn)地睡下。
“我不是要你別刺激他嗎?幸好他沒做出什么過激的行為,否則我看下一個發(fā)瘋的就是你?!?/p>
“你他媽說夠了沒有?”蕭默雙眼轉(zhuǎn)成虎眼,周身四散肅殺的pheromone。
識時務(wù)為俊杰的牧成舒,馬上把到了喉頭的話,硬生轉(zhuǎn)了個彎:“呃......我是說,他休息一下就沒事了,他大概睡個一兩個小時就會醒來,你也別太過擔(dān)心了?!?/p>
“我還有事就先回實(shí)驗(yàn)室了......有事再叫我啊......”
牧成舒火速逃離現(xiàn)場,蕭默有氣無力地坐在病床邊,負(fù)面的想法,占滿蕭默的腦海,他甚至還想著,若是姜懷雨的病仍是好不了,他就要用更激烈的手段,將他的小兔子,永遠(yuǎn)牢牢地綁在自己的身邊。
蕭默趴在床邊,不停思考下一步該怎么走,時間一點(diǎn)一滴流逝,姜懷雨逐漸轉(zhuǎn)醒,他一睜開眼,又見到自己被送來醫(yī)院,他還見到蕭默趴在自己的床邊守著他。
姜懷雨伸手拉了蕭默的袖口,輕輕喊道:“默......你醒醒......”
蕭默抬頭,姜懷雨情緒明顯和緩下來,他看著姜懷雨已不再對他存有敵意,他忍不住地輕撫姜懷雨的臉頰,柔聲問道:“頭還痛嗎?還是身體有哪里不舒服?”
姜懷雨搖了搖頭,他輕輕蹭著蕭默的大掌:“默......我全都想起來了......”
“......”
“默......對不起......我不該把你忘記的......”
“小、小豆苗......?”
“這陣子都是我不好......老是惹你生氣......”
蕭默望著反復(fù)道歉的姜懷雨,他萬般呵護(hù)的小兔子,終于想起他是誰了,蕭默內(nèi)心激動到一時半刻都說不上話,可是沒有眼力的姜懷雨,以為蕭默在生自己的氣,畢竟他失憶的那段時間,可把蕭默折騰得不行,他會生氣也是理所當(dāng)然。
姜懷雨從病床上坐起身,他牽起蕭默的手,十指交扣,姜懷雨羞紅著臉,細(xì)如蚊吶地說著:“老公......你別生氣好不好......都是我的錯......回去之后你想做什么......我都會乖乖聽你的話......”
“還是你想要我再穿兔子裝給你看......要怎么做......你才能氣消......”
姜懷雨傻氣的話語,令蕭默心底一暖,他珍愛的純潔小兔子,總算又回到他的身邊,蕭默拉起姜懷雨的手,吻了他手上的鉆戒,笑道:“親愛的,我們回家吧,我還等著你給我戴戒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