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默望了眼懷里的姜懷雨,雖然神智還沒清醒,但他身上那股讓人發(fā)狂的pheromone氣味已淡了許多,他知道姜懷雨體內(nèi)的藥效正逐漸退去。
距離槍聲響起已過了數(shù)十分,外頭卻再無任何聲響,蕭默冷著臉,抽出埋在他后穴的陰莖,他將神智不清的姜懷雨推回床墊上,并扯了一旁滿是霉味的破舊薄毯蓋到他身上,他站起身拉上褲頭,伸手摸向腰后的槍套,蕭默拿出槍支快速上膛,緩緩往外頭走去。
他右手持槍,左右環(huán)視,小心謹慎的往哨崗方向前進,他一路來到哨所大門,空氣中散著鮮血及硝煙的氣味,只見崗上躺著已被擊殺的兩名士兵,卻不見本該在外頭看守的李乘。
蕭默瞇起那形似虎眼的雙眼,地上滿是鮮血,轎車車身上又多了好幾道彈孔,他舉槍沿著地上鮮血在轎車周圍走了一圈,終于在轎車后頭發(fā)現(xiàn)李乘,他渾身是血的倚著車身坐在地上,氣若游絲喘著氣。
李乘一見蕭默靠近,努力想撐起身體站起身,卻被蕭默一把按下。
“別動?!?/p>
蕭默大致確認傷勢,他的右腿及腹部各中一槍,鮮血正從傷口大量噴涌而出,他立刻讓李乘躺臥在地,大掌施力按壓腹部槍傷,另一手在李乘身上一陣摸索,終于在他西裝內(nèi)側(cè)口袋摸出手機,他滑開手機撥了通電話,對著電話那頭報了個地點。
“少爺......”
“再撐一下,我讓人過來這了?!?/p>
不到半小時,只見,遠處塵土飛揚,定睛一看是兩臺黑色高級轎車,后頭還跟了臺救護車,很快地,轎車及救護車已停在蕭默眼前,車上走下幾名男子,后方的救護車也下來數(shù)名拎著擔架的醫(yī)護人員。
“蕭默,我可不是你小弟,別老是一通電話就要我做這做那!”
醫(yī)護人員立刻上前接手處理李乘的傷勢,蕭默無視身旁男子的咆哮,站起身就要往哨所里頭走,男子一見蕭默這態(tài)度更來氣了,氣得立刻追上前去,也一路跟著蕭默走進哨所。
蕭默走回里頭的房間,姜懷雨安靜的躺在床上,蕭默走近一看,發(fā)現(xiàn)姜懷雨安穩(wěn)睡下,他俯身連帶姜懷雨身上的薄毯一同打橫抱起,只是他才正要轉(zhuǎn)身往外走,卻差點與那男子迎面撞上。
“蕭默!我說......阿──!”男子怒氣沖沖踏進房,豈料,蕭默卻突然一個轉(zhuǎn)身,險些就與自己撞個正著。
男子這么大的動作,卻沒讓蕭默臉上神情有絲毫變化。
“......讓開?!?/p>
剛才一陣慌亂男子沒瞧清楚,但冷靜下來后才發(fā)現(xiàn)蕭默手上抱了個人,男子一見姜懷雨,臉上神情卻是有些異樣。
“哪來的Herbivore......?”
蕭默瞪著他,又說了一次:“牧恒,讓開?!?/p>
牧恒無視蕭默那惡狠狠的眼神,依然直盯著姜懷雨看,他不明白,這地方怎么會突然出現(xiàn)Herbivore。
“你要站在那多久?”
望著姜懷雨發(fā)楞的牧恒,忽視蕭默的怒意,他無意識地伸出手,想觸碰熟睡的姜懷雨。
“如果你還想留著你那雙手,我勸你別碰。”蕭默往后退了幾步,語氣冷的讓人發(fā)顫。
蕭默退后的動作以及那警告意味濃厚的話語,終于讓牧恒回過神來,幸好他即時回神,否則蕭默都有要將他踹飛的準備。
牧恒被他這么一恫嚇,不由得有些惱火,先是一通電話讓他立刻趕來,現(xiàn)在又對他這么說話,雖然心有不甘,但無奈拳頭拼不贏對方,也只能一股悶氣往肚里吞。
牧恒悻悻然從門口讓開,嗤笑一聲:“反應這么大干嘛?不就是個成年的Herbivore,有什么好稀罕的,還怕人碰呢!”
“外頭的事幫我收拾一下,有事打給我?!笔捘⒉幌肱c他繼續(xù)廢話,丟下一句話,便抱著姜懷雨往門外走。
牧恒一聽簡直氣得跳腳,蕭默這目中無人又自大的模樣,讓他真想立刻掏槍從他腦門轟下去,他望著蕭默的背影,指著他破口大罵:“蕭默!你這沒品味的臭家伙,晚點你最好給我解釋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姜懷雨這一覺睡得很熟,醒來已是午夜時分,他睜開眼,眼前一片黑暗,柔和的月光從窗外照了進來,他發(fā)現(xiàn)自己衣不蔽體的躺在床上,姜懷雨只覺得自己現(xiàn)在全身酸痛,尤其是自己的后庭更是火辣辣的疼,他完全記不起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他只知道他被一群黑衣人載走,掙扎之間他被迷暈,之后的事情他完全想不起來,再次醒來他便發(fā)現(xiàn)自己處在這漆黑一片的房間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