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騭神情憔悴又郁郁寡歡的一次處理妻子和叔父的喪事,他穿著一身麻衣,都不知道他妹妹愿不愿意回來。
他知道他有很多對不起妹妹的地方,但是他真的想彌補自己妹妹,他只希望妹妹可以先回家,別直接跟將軍住在別莊。
他不管她要嫁給誰或者開不開客棧,他只知道她是他唯一的妹妹。
他真的很佩服徐氏一族的能力,竟然能找一個與他同鄉(xiāng)又跟他妹妹一模一樣的女人來演戲,這一演,就這么迷惑他了。
搞的他完全分不清楚誰是妹妹,若不是徐文則試出來只怕他又要把妹妹放到外邊流浪……。
現(xiàn)在整個步家已經(jīng)滿門愁云慘霧,叔父驟然離世,竟然不把家產(chǎn)傳給妻妾和女兒們,卻選擇了敏靜當(dāng)繼承人,這可是要敏靜招贅的意思?
若是要敏靜招贅的話,那敏靜就不能跟將軍在一塊!
其實他覺得這樣很好,因為他不希望妹妹靠近將軍,畢竟將軍四周圍繞的都是有所求的人,加上將軍府是一個染缸,豈是他單純的妹妹可以應(yīng)對的?
雖然她現(xiàn)在有將軍的寵愛,但是她得知道一件事,那就是承寵不難,要歷久不衰很難。
當(dāng)婢女和兩個兒子一回來,就跪在他旁邊哭了起來,他看著這三人這般哀傷,就猜測妹妹一定是給人釘子碰了,于是,他抱了兩個兒子說:“不要緊,爹會去請姑姑來。”
“姑姑說會來,爹?!?/p>
“姑姑會來,我們的姑姑會來?!?/p>
“是啊,老爺,小姐用走的回來?!?/p>
步騭聞言臉色一變的說:“那ㄚ頭是想跟徐文則拼了是嗎?你們不該讓她一人在那里!”
他準(zhǔn)備要去找步練師的時候,就看到穿著一身白又單薄的女人走進(jìn)來。
裘敏靜一走進(jìn)步家,就知道自己將是步練師,不能成為裘敏靜,于是,她遵照禮節(jié)跪了下來,高呼一聲:“叔父!”
她這一喊,步氏的人全部一跪。
她就開始爬向靈堂,再對著叔父、嫂子的牌位跪拜。
這種哭墓的形式臺灣也是有,只是已經(jīng)比較少見,她萬萬沒想到她第一次執(zhí)行是在古代,真的不知道要說什么。
明明是很悲傷的事情,她卻覺得很新鮮。
“敏靜,叔父要你繼承叔父家業(yè)?!辈津s一臉哀傷的扶起全身冰冷又憔悴的妹妹說道。
只要她還記得自己是步氏一族的人就好了,因為誤會可以慢慢解釋。
他只希望未來的日子,兩人可以風(fēng)雨同舟。
“我?”步練師一臉無奈的看著步騭,然后就看到一票女人哭的呼天搶地的不停叫相公,她發(fā)現(xiàn)叔父真的是挺厲害的,都幾歲的人了,小妾一個比一個年輕漂亮,怪不得會走這么突然。
“是,所以你得當(dāng)叔父的喪家主,而我是你嫂子的喪家主?!辈津s忍不住抱了自己妹妹。
喪家主!?喔、喔不,這是什么意思?一家之主膩?步練師魂都要飛了,叔父的小妾她又不能用,給她干嘛啦?
晚上時間,孫權(quán)、周瑜、魯肅、張昭、程普、凌統(tǒng)和甘寧等文武官們,來到步家吊唁和上香,大家看著兩個喪家家主步騭和步練師兄妹,雖搞不清楚怎么會讓步練師繼承叔父家,但是大家還是按照禮節(jié)慰問和關(guān)懷。
孫權(quán)等人就坐在一旁陪著喪家主們,他也知道裘敏靜此時此刻只能先回到步練師的身份,反正她本來就是步練師,只是恢復(fù)的日子提前了。
徐文則和吳奮兩個氏族一來吊唁也是慰問兩個喪家家主,就跟孫權(quán)一起陪著守靈一會兒。
當(dāng)步騭和步練師叔父的姬妾們成團過來假哭還裝哀號的模樣,讓所有人看了真的不知道要說什么。
步練師瞪了這狗票假惺惺的女人們,看看那票女人硬擠出眼淚、硬裝出捶心肝的模樣,一看到這一個個、一天天在那裝模作樣,她實在受不了了。
這群女人一定恨埋怨叔父把家業(yè)都給她吧,早上就來哀嘆一遍、晚上又來哭一波,這群女人很煩耶。
媽的,又不是只有這群女人會哭。
“相公~嗚嗚嗚,您走了我們可怎么辦啊?”
“相公~~您怎么可以把家業(yè)給了侄女就拋下我們啊?嗚嗚嗚嗚?!?/p>
孫權(quán)皺眉的瞪著這一票女人,現(xiàn)在是哭東西沒分到是嗎?
徐文則忍不住笑了,上次徐家也是一票女人這樣,他活活聽了一個月!
步騭一臉尷尬的看著嬸嬸們,不知道要說什么的只能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