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書真緩緩站起身來,看著一藍(lán)、一黑異色瞳眸的男人反問:“不是要讓我復(fù)仇嗎?怎么問東問西?”
“我說過了吧?只要跟男人沒關(guān)系都可以?!?/p>
“我是買男人嗎?我只是燒東西。”
夏懿桓瞪著韓書真,不發(fā)一語的露出冰冷表情。
韓書真勾起唇,看著他不爽的表情,莫名讓她很高興的靠近他,把雙手暗示的摸了他健壯胸膛再一路往上到肩膀的說:“你生氣的樣子,真好看?!?/p>
“朱修穆為了你假裝要娶夏懿荼,你被我?guī)ё咧?,他也來了布拉格?!彼凰{(lán)、一黑的異色瞳眸冰冷望著她,拉起她的手又把婚戒套入她無名指。
她看著被她丟在梳妝臺的婚戒又重回她無名指上,她心情五味雜陳的看著婚戒的說:“這東西……讓我很有壓力?!?/p>
“你是我夏懿桓的太太,我這一生最愛的女人?!彼髦榻涞氖?,對著她半跪下來的說。
“你愛東龍集團(tuán)?!?/p>
“沒有東龍集團(tuán),我將守不住你?!?/p>
“我想去一趟上海?!?/p>
“我都已經(jīng)對你掏心、掏肺,你還要找朱修穆是嗎?”
夏懿桓一聽到上海立刻變臉的用力拉了她的手,發(fā)怒的瞪著她。
韓書真甩開他的手,冷冷的瞪著他說:“你就不擔(dān)心黎一鈞嗎?”
他不是為了黎一鈞做了很多事情嗎?為什么現(xiàn)在又不管自己弟弟了呢?
“我答應(yīng)過你?!毕能不改麃須獾恼酒鹕韥?,怒而抓緊她的手腕吼著:“我遵守承諾的在你懷孕時,把黎一鈞送到警局,你怎么又不滿意了?你到底要我怎么樣?我樁樁件件都順著你的意,但是你樁樁件件都不滿意,你非要我對付你媽梁若茵是嗎?”
這女人到底想怎么樣?
他真的愛著她也順著她,結(jié)果她呢?脾氣鬧夠了、任性耍夠了,現(xiàn)在就開始挑他刺?
人最可惡的不是貪得無厭,而是得到了又開始有的沒的!
她是很犯賤是不是?
她非得他惡狠狠地對她才會怕是不是?
“黎一鈞被他女友注射毒品你知道嗎?他想要逃離那個女人,但是你為什么不救他?”
“朱修穆特地來布拉格跟你說這個嗎?怎么辦?我不相信!”
“那是你家的事!我現(xiàn)在要去上海!”
韓書真甩開夏懿桓的手,準(zhǔn)備要離開房間的時候,夏懿桓很火大的拿起一旁的椅子直接砸向她要打開的門上。
碰的一聲,嚇的她臉色一變回頭看了他。
“都是他撞死你的奶奶張玉貞,你才這么恨我,而我才當(dāng)了強(qiáng)暴犯,我將計就計的娶了你,確實為了東龍集團(tuán),你以為我很愛跟梁若茵斗是嗎?”
夏懿桓一藍(lán)、一黑的異色瞳眸中有著寒意,他走到一旁的小桌子上拿起威士忌一喝口,就狠狠的丟向房門上,讓酒和玻璃碎片的灑到她身上。
韓書真被夏懿桓一嚇,臉色蒼白的戒備瞪著他。
“不要把我當(dāng)成仇人,因為你也是我的仇人,韓書真。”夏懿桓煩躁的把桌子、椅子和沙發(fā)全部翻掉的嘶吼看著嚇壞的女人。
這女人不高興就可以哭鬧、不爽就可以罵和嫌他,但是她怎么不想想她也是他的仇人?
她想要公平是嗎?
現(xiàn)在大家來算一算好了!
韓書真忍不住掉了眼淚的看著如暴躁狂獅的夏懿桓,她真的覺得兩人的相識和開局很悲慘,所以才會讓兩人這么慘。
她也想要結(jié)束,但是有了孩子的她能結(jié)束嗎?
即便沒有孩子,她恐怕也無法結(jié)束吧?
因為她親生媽媽也是他的媽媽,就因為他爸爸娶了她媽媽,所以他們兩人無論怎么樣都不可以結(jié)束。
“我親生媽媽是你的敵人,你要把她怎么樣都是你的事,因為你老爸故意立了一個遺囑就是為了讓你們兩個斗下去,我不知道你老爸是什么居心,但是我跟你說,我放不下你弟弟黎一鈞?!?/p>
她痛心疾首的捶了自己胸口不停掉眼淚的瞪著夏懿桓,露出痛苦、掙扎和難過的模樣又說:“我知道黎一鈞是在上海撞死我奶奶的人,我很恨他讓我遇到了你,但是我在臺灣卻又感謝他讓我留下孩子,我知道我很蠢、我知道我很奇怪,我不知道我有沒有病,可是我告訴你,他讓我看到我自己,所以我義無反顧帶著他跑,結(jié)果,我還是那個沒本事的韓書真,因為我又回來了。”
她已經(jīng)快要被逼死了,她也覺得自己糟透了。
可是能怎么樣呢?她的人生就是這么讓她痛苦,偏偏她又死不了!
“能選擇你會選朱修穆是嗎?”夏懿桓心如刀割的紅了眼眶問。
說了這么多,拿他弟弟當(dāng)借口,她就是很不想遇到他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