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三年
等秦夙在床上躺了幾天,腦袋終于回復(fù)正常運作,想出了天衣無縫的理由,她是出去給他買生日禮物,所以偷偷瞞著他,想給他一個驚喜。
最完美的謊言是真假參半,這個謊言做到了,然而那天過后楚思沒再過問,好像已經(jīng)不在意她外出的原因,而秦夙也一直找不到機(jī)會提起,不想刻意此地?zé)o銀三百兩地解釋,于是這事便過去了。
生活重回安逸的日常。
秦夙的身體恢復(fù)得不太好,總是這里痛那里痛,好像所有的舊患都一并復(fù)發(fā)了,尤其胸口那里時不時會痛得吐血。
是以她一直胃口不好,每餐都吃的不多,但每晚睡前楚思都會逼她喝半杯牛奶。
“人家不想喝...” 她瞪大那雙水汪汪的眼睛試圖撒嬌通關(guān)。
他親親她的鼻尖,像哄孩子一樣,“乖,醫(yī)生說你要補(bǔ)充鈣質(zhì)”
“不要嘛......”
“那我喂你喝” 說完,他昂頭灌了一口,托起她的下巴,雙唇緊貼,舌頭撬開牙關(guān),將牛奶渡過去。
秦夙被迫打開嘴巴,咽下鮮甜的牛奶。
他舔走從她嘴角溢出的牛奶,目光幽深。
說來神奇,這牛奶喝了幾天之后她就不抗拒了,反而覺得不喝不舒服,從此以后養(yǎng)成了每晚喝牛奶的好習(xí)慣。
楚思陪她的時間變多了,不止早中晚三餐和她一起吃,連工作都留在寢室里,她在床上翻個身他都會望過來。
“欸你這樣每分鐘看過來一次能專心工作嗎?”
“你比較重要” 楚思回答得一本正經(jīng)。
秦夙被他不經(jīng)意的情話撩到了,咯咯笑了幾聲。
“你小心不要在支票上多寫了一個零”
“多幾個零也沒關(guān)系”
這話踩到秦夙的尾巴了,“怎么沒關(guān)系!錢很難賺的!”
這錢是你辛苦賺來的血汗錢,怎么能隨便給別人?
“是啊......”
你的腦袋總是想著賺錢賺錢賺錢,可為何富可敵國的我還留不住你呢?
楚思在電腦上回了幾封郵件,前后不過十分鐘,再次回頭時秦夙已經(jīng)睡著了。
厚厚的地毯吸收了腳步聲,他悄然無聲地走近床邊,繾綣的視線落在她的臉龐上,從鋒利的眉毛,高挺的鼻梁,到飽滿的唇珠,在整張臉都游走一遍后,他俯下身,輕輕親吻她的眉心。
他調(diào)暗房間的亮度,回到辦公桌繼續(xù)處理公務(wù)。
時間過得很快,八月悄悄來臨。
最近秦夙萬分苦惱,頭發(fā)都多掉了幾根。
距離楚思的生日只剩下幾個星期,她打算在當(dāng)天求婚,可是關(guān)于求婚的點子任由她苦思冥想都一籌莫展。
對她來說,規(guī)劃出在紐約市犯罪后被警方圍捕下的逃亡路線還比較簡單。
她參考了不少韓劇,但里面那些點子浮夸又不切實際,尷尬得她起雞毛蒜皮。
難得今天楚思出差不在家,她到樓下的實驗室,敲敲門。
門打開了,Noah依舊穿著動漫女郎tshirt,訝異道,“太陽從西邊升起了?你怎么來了?”
“不歡迎嗎?”
“歡迎歡迎,皇后娘娘駕到,我受寵若驚啊”
這個實驗室與挪威那個不相伯仲,那些儀器一看就非常精密,不知要幾個天文數(shù)字。
Noah將亂七八糟的草稿紙搬到地上,騰出一張椅子給她。
他一邊操作儀器一邊問,“不知你大駕光臨,所為何事?”
其實秦夙對他這個超級宅男不抱有什么希望,不過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我要求婚,你有什么好主意嗎?”
Noah手一抖,險些掉了試管,“我的天!原來你們還沒結(jié)婚?。 ?/p>
驚訝過后,他一臉認(rèn)真地思忖,然后提出了幾個主意。
秦夙越聼越驚喜,沒想到雖然Noah沒有實際經(jīng)驗,但玩的攻略游戲多,居然提供了好些靠譜的想法。
秦夙不吝惜贊美,“厲害!看不出你原來是個愛情大師?。 ?/p>
愛情大師驕傲挺胸,“那當(dāng)然”
“謝了?。 ?她激動地拍了一下Noah的肩膀。
這一用力,胸口就一陣銳痛,猶如被刀子捅進(jìn)去似的。
她彎下腰來,額角冒出了汗珠。
Noah驚恐地問,“你怎么了!要叫醫(yī)生嗎?”
秦夙氣若游絲,“不......”
她一動不動保持著同一個姿勢等待痛楚過去,Noah在一旁干焦急。
幾分鐘后,她的呼吸漸漸平穩(wěn)下來,額頭的汗已經(jīng)沾濕了劉海。
“你真的沒事嗎?” Noah不放心地問。
秦夙勉強(qiáng)扯出一抹笑,“沒事,我久不久就會這樣,等一會兒就好了”
自從由斯諾城回來,她的健康每況愈下,偶爾會心絞痛,吐血,氣促,而且越來越頻密,還比之前更嗜睡,有時一天能睡二十個小時,晚上睡覺,醒來又是夜晚,她都快要變成冬眠的烏龜了。
她將她的病癥通通抱怨給Noah聼,“你說我這是什么病?。渴遣皇强煲懒??明明之前都沒有這么嚴(yán)重的...”
Noah十分理智,“我又不是醫(yī)生,怎么知道你什么病?你怎么不告訴醫(yī)生?”
“我怕楚思擔(dān)心嘛,我不想影響他工作,每天忙得沒時間休息,還要為我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