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愿的父母聞聲從廚房走了出來,都是滿臉笑:「哎呀!怎么會這么說呢?」
楊悅禮貌的跟著他們寒暄,把手上的禮物遞了出去,三人一番“人來就好”、“禮輕莫怪”的推拉以后,上官愿才意識到沒看見他家那尊大佛。
「媽,我哥呢?」他問道。
「你哥去倉庫找燈籠了,以你爸說了過年即使不在家也想沾一下喜氣,想把那對舊燈籠帶出國,在國外的房子門廊那吊著?!顾麐寢尰氐?。
上官愿點點頭,往倉庫走了過去。
一推開門就看見他哥哥挽著袖子正把紙箱一個個偏執(zhí)的堆回架上。
「哥,我回來了。」
「洗過手沒有?」上官毅回頭看了他一眼。
「嗯?!?
「……」上官毅盯著他,盯得上官愿背脊發(fā)涼:「你跟Alpha在交往?身上的氣味不是你的?!?
幾天前楊悅才又那般劇烈的標記了他一次,上官愿自然是渾身都是他的味道。
「嗯。」
「我看他佔有慾挺重的。你應該是被深愛著吧。身上的味道都濃烈到了其他Alpha會反感的程度?!?
同性相斥,A討厭其它A的氣味,這也是戀人為何標記對方的原因,就是想趕走一些莫名其妙的蒼蠅。
「我自己倒是不討厭?!股瞎僭概侣冻鲴R腳,連忙道:「我也是A啊。」
兩兄弟一起把倉庫收拾好了以后,便提著兩串大紅燈籠走了出來,出來一看不得了,沙發(fā)區(qū)那里儼然成了楊悅的天下。
只見上官愿父母加上梁覓,三人都像去牛郎店消費似的圍著楊悅喋喋不休。他媽更是過分,手直接往楊悅胸肌上放。
上官愿看了他哥一眼,輕咳了一聲:「楊悅,這是我哥哥?!?
楊悅看了過來,上官毅一跟他對上眼就知道不對勁??删唧w哪里不對勁又說不上來,楊悅表現地太完美,就連嘴角上揚的弧度都他媽像量過。
「您好。我是楊悅?!箺類偮氏鹊?,一面溫柔地將上官愿他媽媽的手從胸肌上抓了下來,就這么順理成章的牽著。
「你好。」上官毅乾巴巴的回道。
一旁梁覓一見著態(tài)勢就坐不住了,他猛然站了起來:「不對不對!上官毅你怎么可以這么被壓制!不要被他的氣場震住了!再刁難他一點??!快點問他進門洗過手沒有!」
上官毅還來不及反應,上官愿他媽就先開口了:「覓覓你什么毛病?楊警官一進來就洗過手了!而且阿毅壓制他干嘛?以后都是一家人!」
「什么一家人?」上官愿愣了愣:「你們不是想含飴弄孫的嗎?」
他爸一聽便橫眉豎目:「阿愿,難道你對楊警官的感情只是隨便玩玩的?爸爸不希望你為了有孩子隨便找人湊合過日子!」
不是,不對!
上官愿頭腦一陣亂哄哄的,這才離開客廳不到半小時,他爸媽是中邪了是不是?
「啊,爸這么說那正好。」上官毅朗聲道:「因為我也不想為了繁衍胡亂湊合。」
「你當然也不用?!顾钟值?。
梁覓只覺得大事不妙,他連忙跳了起來往上官毅衝了過去,想用手上的橘子堵住他的嘴,可卻只聽上官毅口齒清晰的說了:「我要娶梁覓?!?
「……」
客廳突然一片寂靜,梁覓整個人彷彿在地上生了根,他甚至還呈現著奔跑的姿勢,就自己開始了假人挑戰(zhàn)。
隨后便是一陣爆笑,兩個長輩甚至笑出了淚。
上官愿他媽邊笑邊道:「你們兩個每年過年都在房里弄得門都在晃,還真當我們倆傻了?」
他爸緊接著也道:「我原本不知道,可前年才發(fā)現梁覓原本晚上都是跟上官愿睡的,怎么早上都從哥哥房里出來。才知道你們倆……」
「……我操……」梁覓忍不住罵了一句,眼淚都要掉了:「你們還笑!我都被你們整出陰影了……不是你們天天滿嘴孫子的嗎?……而且你也是!」他狠狠往上官毅肩上揍了一拳:「誰讓你每次都弄那么大動靜!還有這種事要講也不打聲招呼……哇……」他總算是哭了出來:「我明明還因為這樣整整十年都小心翼翼的,結果根本大家都知道了!」
「不要緊,至少我是真的都沒發(fā)現啊。」上官愿連忙出聲安慰。
「我勸你看情況閉嘴。」楊悅好意提醒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