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梁覓為了搬家忙得焦頭爛額的時候,上官愿在干嘛?
他也沒間著,忙著處理著開工以后的事情。
年假這種東西就是規(guī)劃的時候很爽,實際上過起來卻很短,而且休前休后都得忙一波。
跟楊悅從他老家回來以后就沒見面了,每每想起楊悅,上官愿便會停下手邊的工作。
楊悅叫他的方式特別兩極,平日里冷冰冰的喊他「上官」,在床上又黏呼呼的喚他「愿愿」。全然沒有中間值。
而且,他倆分明住在同一個城市,卻經常把愛情談成遠距離,上官愿知道原因是什么,因為他們誰也不主動,就這么兩個不主動的人居然還能迎來這種甜膩膩的愛情也算是奇談了。
上官愿想他想的要命,楊悅特別容易讓人分心,光是那張臉就擺明誘人茶不思飯不想只可以念他。
于是,愛情開光的比較晚的上官愿,做了一件破天荒的事。
他主動打電話給了楊悅,自從取得楊悅聯(lián)系方式以后,上官愿只打過一次,就是那次剛出院抑制不住發(fā)情那一次。之后便再也不曾主動聯(lián)系過,也不知道為什么,楊悅總是會剛好在身邊。
也因為這樣,上官愿經常疏忽聯(lián)系。有時甚至一直到隔天才會發(fā)現(xiàn)楊悅遺落在他手機里的訊息。
久而久之,他倆心照不宣。誰也不找誰。
一分開就像陰陽分隔,這怎么想都不是件好事。
可也不怪上官愿,楊悅那人神神祕祕,不在眼皮子底下時都在干嘛沒人知道。上官愿也怕打擾了他,他倆雖然明擺著在朝交往這條路大步流星,可到底誰也沒說穿。上官愿又天生比較薄臉皮,就這么讓事情發(fā)展自此。
電話撥通以后過了良久,上官愿都要以為楊悅不接了,那通電話才被他慵懶拾起:「嗯?」他的聲音麻酥酥的鑽進耳里,聽起來像剛睡醒。
上官愿頭一次這樣找人,本就不擅長聊天又猝不及防被楊悅的聲音撩了這么一下一時半刻倒真就一句話也吐不出來。
「上官?」
上官愿連忙答道:「在。」
「在什么?又不是點名?!箺類傂α藥茁暎骸附裉煸趺催@么好,還給我打電話了?!?
「我想你了,不過要等到明天才上班……所以……」
「想我?」
「嗯?!?
手機響了一聲,上官愿連忙查看,只見楊悅打開了視訊鏡頭。
上官愿咽了口口水,也打開了鏡頭。
畫面里的自己傻傻的,楊悅側趴在床上,身上纏著棉被要掉不掉,他裸著上半身,懶洋洋地撐著頭,盯著上官愿。凌亂的頭發(fā)被他的手撐著輕輕往后推開,幾絲幾縷落在臉上,添了幾筆性感。
怎么可能有人剛起床長這樣?
雖然也不是沒見過楊悅早上起來的模樣,但透過畫面看總覺得不太科學。
睜眼的瞬間應該都是顏質最低的時刻,可楊悅這妖孽連剛睡醒都帥。
「那什么……你也太懶散了吧?我都起來工作好一陣子了!」
「……羞答答的你臉怎么那么紅?」
上官愿被他問的語塞,他想了半天才道:「我氣你不上進!」
楊悅笑了:「最好是。你該不會是饞我的身體吧?什么時候變成這種孩子了?」
「我才沒有!」上官愿被他看穿陣腳大亂:「總之該起床了!最后一天假,好好安排!」他一說完便立刻掛上電話。
這楊悅用多了損心臟傷元氣,真的不宜身心健康。
上官愿站起身去廁所洗了把臉,又重新回到案前辦公??赏耆o不下心。
他想念楊悅的味道,血液里對他信息素的依存濃烈,上官愿看了眼手機,再次猶豫要不要再打一次電話?
可那樣未免有些煩人了……假期的最后一天,楊悅應該也有很多情緒需要沉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