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受不了了?!?
「明天不看,瞧你這什么樣子?像個年輕人嗎?」小賴笑了,看他拿了洗漱用品便又道:
「唉呦,一吃飽就洗澡,你這傢伙真是……啊不過我看浴室那里還挺黑,要不找人陪你去吧?」
「不用……」上官愿還沒來得及拒絕,便只見小賴東張西望,正巧碰上拿著手機要回帳篷充電的元享:
「啊,元享!你剛不是說越晚越冷?早點洗澡比較好,正好上官要去,我看那里挺黑,你陪他去吧?」
「我自己可以去啦!」上官愿連忙道。
小賴看了他一眼:
「真的?」
「好啊,我陪他。反正我手機也沒電了,正好無聊?!乖硇ξ鼗氐?,一面將半個身子探進了帳篷里替手機接上電源。
這事可非同小可。
上官愿才知道元享對他有那種想法……自己現(xiàn)在又是這種身體,實在不想跟元享共處。
時間還早,澡堂里根本沒有其他人。倆人一路無語,上官愿拉開了其中一間澡間,進門前被元享拉住了手。
「上官!我今天可能說話冒犯了……我沒有其他意思?!?
看上官愿看著他,只覺得說不出的牴觸:
「沒事,只是我希望就這樣了。我們即使再好,也輪不到你議論我的感情事。不管我跟誰交好,都是我的選擇。出自于我自愿,我不希望你因為這樣對我或?qū)Ω以谝黄鸬娜酥甘謩澞_?!?
「我知道……只是我也是真的關(guān)心你。悅哥雖然人很好,可那方面的風評一向不是很好,這真的不是我胡說八道,你可以問其他人。」元享有些激動:
「跟他睡過的很多……上官,我真的不是要對誰指手劃腳,也沒有自以為自己可以干涉你的感情事,可是悅哥真的不行。」
「炮友床伴我也不是沒有,我相信你自己也是吧?我們只要進入易感期,一定需要身邊有人。再說了,楊悅怎樣其實跟我也沒關(guān)係,而且我跟他也不是你想的那種關(guān)係?!?
「上官……我……」元享說到一半突然停了下來:
「那是什么味道?」
上官愿一聽大驚失色,他往后退了一步:
「總之就是這樣,我不想再說了?!顾﹂_了元享的手,元享卻又湊了過來:
「這是Omega的信息素?」
「不是。胡說八道?!股瞎僭赶胪崎_他,元享卻在此時放出了自己的信息素。
上官愿摀住了嘴:
「你做什么?同性相斥你不知道嗎?」
「你的味道的確跟以前不太一樣……上官,我只是確認一下?!乖淼难凵裆魅耍瞎僭改X袋飛快地運轉(zhuǎn)著,可信息素開始不受控制,獨屬他香甜的氣味飛散了出來,挑逗著神經(jīng),元享瞪大了眼:
「你……」他被上官愿的氣味影響,起了反應,上官愿渾身發(fā)軟,兩條腿止不住顫抖。
「……楊悅……」他喃喃喊著楊悅的名字,只希望下一秒他便能破門而入,救他于水火。
「為什么?你為什么……」元享一臉混亂,他已經(jīng)進入了被動發(fā)情,他伸手扯開了上官愿的衣服,上官愿推了他一把,卻沒力氣。
眼淚糊了雙眼,恐懼幾乎將他蔓延。第一次碰上這種事,出自于無可奈何,他很快便接受了楊悅??涩F(xiàn)在的情況,元享是認識的人,是一直以來視為朋友的人……他不想被知道,也不想和他有這樣的牽扯。
「不可能的吧,上官?!乖硇α?,笑容猙獰恐怖:
「這是你的秘密嗎?要不要替你保守呢?」
眼淚終究是流了出來,上官愿緊緊閉上了眼。元享的身子壓了上來,浴室的地板格外的冰冷,他的手探進了他衣襬里。
「喂,弄哭他可不好玩?!箲醒笱蟮纳ひ羧允菐е鴰捉z若有似無的幸災樂禍。聽不出情緒,像是平鋪直敘。
平日里總為他事不關(guān)己的風涼話氣得牙癢癢,可在此刻他低沉的嗓音卻分外讓人安心。
上官愿猛然睜開眼,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一把推開了元享,身上的重量消失了,他才發(fā)現(xiàn)不是自己推開了元享,而是楊悅正拎著元享的領子。
「這可真難看,你一個Alpha對著上官發(fā)情做什么?喜歡他喜歡瘋了?」楊悅將他甩開,他身上的氣味攻擊性強烈,要不是他的信息素如此侵略,上官愿恐怕也不會發(fā)現(xiàn)他這般憤怒。
楊悅強大的信息素干擾了元享的嗅覺,他怔怔地坐在地上,無所適從。
「我……」他冷靜了下來,只見上官愿滿臉淚:
「我不是想要這樣的……對不起……」
「強姦道歉要有用我就得失業(yè)了?!箺類偫淅涞氐溃?
「不過量我想算帳也不是現(xiàn)在,還不滾?」
他說完見元享仍呆在原地便皺起眉,索性不管他了。一雙眼掃了過來,盯住了上官愿。
上官愿仍是縮在角落,眼看楊悅朝他走了過來,一把將他抱了起來,他柔聲問道:
「有沒有哪里痛?」
上官愿搖搖頭:
「都不痛?!?
楊悅點點頭,用浴巾將他顫抖的身子包了起來,溫柔的指尖摘去了他眼角的淚:
「不哭,我在?!挂宦犓@么道,上官愿哇得一聲,反倒哭得更兇了。
楊悅帶著他走出了浴室,帶回了帳篷里。一拿掉浴巾看他哭得慘兮兮便不禁失笑:
「嬌滴滴的,你可真是寵不得也哄不得。」他替他抹掉了淚:「你說你讓人拿你怎么辦呢?」
上官愿淚像止不住,他鑽進了楊悅懷里,兩隻手緊緊抱著他不放,楊悅抓住了他的手將他拉了開來,低頭吻他。細碎的吻溫柔的降臨,像綿綿細雨在久旱乾涸龜裂的大地上執(zhí)拗的澆灌。直到偏執(zhí)的雨水終于浸濕了旱地。
上官愿止住了淚,才想到自己正發(fā)情:
「警察哥哥……操我……」他抽抽噎噎地道。
楊悅莫可奈何地笑了:
「真是的,哭成這樣我還怎么捨得欺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