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所以,你也把你的伴帶回來吧?」上官毅又道。
上官愿心頭一緊:「我???」他心想梁覓再傻再笨應該也不可能出賣他的吧?
只聽上官毅又道:「最近梁覓老是一個人,也沒成天滿嘴都是你的事,很少說要去找你。我想你大概是談戀愛了他才這樣,替你空出時間?!?
上官愿語塞,他哥簡直福爾摩斯。藉由觀察一個梁覓竟能連他談戀愛都嗅出端倪。
「他也不見得有空,也沒必要急著帶回家,那多讓人負擔??!」上官愿低聲朝話筒吼道:「沒在一起多久就急著帶人家見家長,那樣不好……」
量他再怎么小聲楊悅就在一張桌子之外如此靠近的位置,因此沒等他話說完,話筒內(nèi)話筒外便同時響起:「有空,我去。」以及「帶回來?!?
「你們又不是牛郎織女!為何執(zhí)意要相見!」上官愿頭很痛,可卻無法再反駁,那兩人他都不拿手,偏偏還急著湊一堆。
隨便想也知道肯定是弟控上官毅向梁覓打聽弟弟對象的資訊,結(jié)果梁覓好好的替他隱瞞了,還以為百密無一漏,可卻沒想他另一半是個惹人厭的天才,一聽就覺得有問題,所以才如此強硬的要見一見這個被謎團包圍的弟弟的對象。
上官愿掛上了電話,他看著眼前的楊悅,語重心長:「答應我一件事?!?
「嗯?」
「跟我回家的時候乖一點,就裝作自己是個O可以嗎?」上官愿伸手握住了楊悅的兩隻手。
楊悅有生以來頭一次那么想甩開他:「當個假O?」
「不然當個假B也可以!現(xiàn)在市面上有那種信息素香水你知道嗎?」上官愿又道。
「傻瓜,你緊張什么?」楊悅笑了:「有誰規(guī)定兩個A不能在一起嗎?」
上官愿愣了愣:「咦?對……兩個A也能在一起。」
「你帶我回家只是告訴父母兄長我是你的伴侶,又沒說,要跟我結(jié)婚產(chǎn)子。兩個都是A也不是什么大事?!箺類偘矒嶂瞎僭妇o張的情緒:「別怕。像我這樣的A噴你說的信息素味道是蓋不住的,你要是怕被家里說話,我可以配合。」
「配合什么?」
「裝作我是下面那一個?!箺類傮w貼道。
上官愿簡直要瘋了,他很想站起身用力地晃一晃楊悅的肩膀,大聲告訴他:「沒人會相信!」
就楊悅那種模樣,誰會覺得他在下面?
要那樣怕不是瞎了。
「我爸媽只是出國了一陣子,又不是傻了,怎么可能相信?」他道。
「也是。」楊悅很快便同意了。
「不過,我父母不是很死板的人,尤其對我要求一直都不高。」上官愿說道。
楊悅聞言輕挑起眉,倒是很意外這番言論:「真的?我以為你家里肯定很嚴厲,才讓你成了這種兢兢業(yè)業(yè)的孩子?!?
「沒有,他們只希望我健康,凡事從愿。想干嘛就干嘛??晌腋缇筒皇沁@樣教育我的,畢竟我爸媽總是不在家啊?!股瞎僭感α诵?,又覺得不對勁:「不是,在以為我家如此嚴格的前提之下,你居然還執(zhí)意要去拜訪嗎?」
這楊悅也真是奇人。
「大概職業(yè)問題所致,其實我挺受長輩歡迎的?!?
上官愿看著他,那張臉上,那兩道眉正氣凜然,雖總是懶洋洋地,可相貌堂堂,一表人才。
一看就不是心術(shù)不正那種人。
可偏偏楊悅到底能多不要臉,上官愿卻是比誰都明白。
在床上時簡直不是人。
想起這個……便又想起自己已經(jīng)好幾個禮拜不曾被他觸碰,兩人扣在一起的指頭漸漸開始發(fā)燙,像是有電流從他指尖鑽了過來,上官愿連忙甩開了手,楊悅看向他,似笑非笑。
「那什么……」上官愿有些支支吾吾。
「嗯?」
「你晚上,要不要來我家?」
楊悅也真服了自己,怕不是真被上官愿統(tǒng)治了腦袋身體。他堂堂一個楊悅居然只因為這么一句話,就如此血脈賁張,躁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