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開門的是吳映雪,雖然那么久沒見面,但是黃建華一眼就確定昰她,因為她跟二十年前幾乎沒怎么變,而且更增添了成熟女人的嫵媚。
「華哥,你終于肯來看我了,我真的好高興?!箙怯逞┩г沟卣f。「我跟孩子這二十年來所受的苦,你都知道嗎?」
黃建華正想說點話安慰她,卻看到她身后突然涌現(xiàn)一群他不認(rèn)識的人,吳思華也在其中,看樣子應(yīng)該是吳映雪的親人;他們每一個都是怒氣洶洶,十分生氣的樣子,七嘴八舌地說:
「這傢伙,應(yīng)該就是糟蹋我們映雪的混蛋吧。」
「他媽的,吃完拍拍屁股就走,天底下哪有這么好的事!」
「敢做不敢當(dāng)?shù)呢N,這種社會敗類我們還需要對他客氣嗎?」
「今天如果不教訓(xùn)他,他還以為我們吳家的女兒好欺負(fù);你看他,說不定今天還是想來佔我們家映雪的便宜呢?!?
「對,所以不給他一點教訓(xùn)是不行的!」
一群人衝了過來,黃建華趕緊落荒而逃。
面前是一片漆黑,黃建華只能摸索著墻壁前進;幸好不久就發(fā)現(xiàn)前面有一點微光,趕緊加快腳步走了過去,想不到又回到吳映雪的房門口。
他正在猶豫著要不要按門鈴,想不到房門突然打開,吳映雪出來把他拉了進去。
一進到屋子里面,黃建華就左顧右盼,想看看那些人還在不在?究竟藏在哪里?
「華哥,你在找甚么?」吳映雪望著黃建華說:「今天沒有別人打擾,就只有我們一家人?!?
吳映雪叫了一聲,吳思華怯生生地走了出來。
「老師,你果然是我爸爸?!顾纯袋S建華,又轉(zhuǎn)過頭去看吳映雪。「媽,她真的是我爸爸嗎?」
吳映雪點了點頭。
吳思華笑著說:「我終于有爸爸了。等了快二十年,我終于不再是沒有爸爸的小孩了?!?
吳思華笑著笑著,突然哭了出來,而且越哭越大聲;本來就眼眶微濕的吳映雪被引動情緒,終于也忍不住哭出來。
站在兩個放聲痛哭的女人面前,黃建華手足無措,究竟是應(yīng)該陪著她們哭,還是應(yīng)該勸她們別再哭了?總之他根本不知如何是好?
兩個人這一哭真是驚天地泣鬼神,居然氾濫成災(zāi),滾滾淚水將黃建華沖出門外。
黃建華大吃一驚醒了過來,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是否太累了,竟然趴在辦公桌上睡著了──幸好只是南柯一夢!
晚上六點,正是華燈初上的時分;趕著回公司或下班的車子塞滿了寬闊的馬路,幾乎變成一大片停車場。一眼望去,只看見到處都閃爍著剛打開的小燈,就像小時候在鄉(xiāng)下,每逢雨后的入夜時分,螢火蟲總是在迷濛的月光里努力的綻放出微弱的光芒。
黃建華懷著忐忑的心情,從敦化南路的林蔭大道轉(zhuǎn)進一條寬闊的巷子,尋找手中的地址。
吳映雪居住的大樓,門廳還蠻有氣派的,經(jīng)過管理員的通報,他直接上到十六樓,找到號碼并按下門鈴。
吳映雪親自來開門,身上穿的居然是二十年前那件粉紅色洋裝。黃建華有一點畏縮,突然浮起想要轉(zhuǎn)身逃走的念頭;吳映雪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將他拉了進去。
「華哥,我已經(jīng)安排好了,思華跟同學(xué)到南部去玩,今天晚上也不會有任何人來,就像那天晚上一樣只有我們兩個人,你不用怕。」
吳映雪依然抓著黃建華的手臂,直接進入臥室,用力把他推躺在床上。接著以最快的速度脫下黃建華身上所有的衣服,最后也把她自己脫得精光。
吳建華再也克制不住,站起來撲向吳映雪,兩個赤裸裸緊抱在一起的胴體,摔落在柔軟的床墊上,他們瘋狂地接吻愛撫,似乎想一口將對方吞噬。
這種狂野的作愛方式,黃建華與王芝蘭從來沒有嘗試過,二十年前與吳映雪出軌那一次,根本只是酒醉之后的無意識行為,這次則是意識清醒無比,整個過程中,兩個人一直都是毫無保留,耗盡全身的力量,盡情享受男女交歡的歡愉。
云雨過后,雖然是大汗淋漓,他們還捨不得起來。吳映雪把頭枕在黃建華的手臂上,略帶嬌羞地說:「華哥,這是人家的第二次呢?!?
黃建華翻過身體,用伏地挺身的姿勢,俯視著被壓在下面的吳映雪,疼惜地?fù)荛_她臉上的頭發(fā),讓她的臉龐緊緊靠在自己寬闊的胸膛上,然后輕聲在她耳邊說:「你這傻瓜,明知道我是一個混蛋,為甚么要這么死心眼呢?」
「別急,這段故事太長了,而且我肚子好餓!不如我們先洗一個澡,然后去好好吃一頓;待會兒我一定要ㄧ五ㄧ十地講出來,看看你這壞蛋讓我受了多少苦,讓你說你以后要怎么補償我?」
吳映雪用力撐開黃建華的胸膛。
「哎呀,你這么重,壓的人家都快喘不過氣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