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開始的29人,如今只剩下六人,再次回到當(dāng)初的海灘,變化的不僅是人數(shù),還有心態(tài)。
唯一沒有多大改變的,大概就是所有幸存者僅一次算是齊心協(xié)力擺放的sos求救綠植了。
雖然綠植已經(jīng)發(fā)黃,可依舊鮮明。
其中最為感慨的莫過于林道昌了。
遇難前,他不說機關(guān)算盡,但超過道德底線的事也沒有少做過,可他這一刻深切的明白了什么叫做人算不如天算。
向來不信命,認(rèn)為未來是掌控在自己手中的他,此時都覺得之前做的錯事太多,導(dǎo)致孽力回饋,才會遭此噩難。
當(dāng)然了,這只是代表此時此刻的心境罷了。
經(jīng)歷過絕望之后洗心革面的事例,現(xiàn)實中雖然也有,但只是少數(shù),若是此番大難不死,他也未必會就此痛改前非,頂多變得更加惜命罷了。
當(dāng)然了,改變還是有的。
起碼不再穩(wěn)坐泰山,只知道耍嘴皮子,會幫忙做些輕松的工作,也不排除其因為懂得審時度勢才會如此。
除了司午靈,只是會游泳的五人,也試著在淺水區(qū)潛水撈海產(chǎn),但無一例外的失敗了,不是憋氣時間不夠,便是淺海區(qū)沒有什么海產(chǎn)。
所以他們只能靠周邊的樹果,或是漲潮退潮后,被留在海灘上的一些小螃蟹海螺打牙祭,吃不飽,但也不至于餓死。
值得慶幸的是,寧洋汐的決斷很對,綠毛怪確實很怕水,偶爾進林子里菜野果野菜時會看到他們徘徊的身影,但卻并沒有靠近。
這一點讓司午靈察覺到有些不對勁。
如果是由猿猴一類的遠(yuǎn)古動物進化而來,時代生存在海島上的它們又怎么可能怕水?
可推翻這一假設(shè)的話,就不得不涉及到陰謀論了,比如早些年的人體實驗之類的。
而使得它們怕水也是一種禁錮手段,以免孤注一擲的坐船逃脫。
不過這些都跟她沒有關(guān)系,這個孤島并沒有其他人活動的痕跡,即便是人體實驗,也可能早已放棄,綠毛怪們也成了棄子,留在島上自生自滅。
又因為怕水的特性,它們注定無法離開這個島,危機到文明社會人類的生活。
在遇到直升飛機的第八天,六人的生活艱苦且平靜,基本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吃不飽穿不暖的生活。
并對成功生存下來,直到救援到來有了信心。
都說心情平和知足常樂才會好運常伴,或許他們也印證了這句話。
就在第八天的下午,一個運輸機規(guī)格的直升機從海岸線的另一方由遠(yuǎn)至近。
眾人驚喜的跑到變黃的灌木sos信號處揮舞著手臂,大喊大叫。
而這一次,運輸直升機沒有讓他們空歡喜一場,一邊指示他們讓出位置,好讓直升機降落,一邊緩緩地降低了高度。
當(dāng)王亮扶著吳仁川,林道昌與巴涵四人與救援人員溝通,告知幸存者人數(shù)時才發(fā)現(xiàn),司午靈與寧洋汐不知何時不見了。
救援人員順著一男一女的腳印來到灌木叢中,看到的只有一堆破爛的衣物。
聽聞島內(nèi)有詭異的綠毛怪,且二人的消失十分詭異后,救援人員沒有繼續(xù)深入搜尋,而是直接帶上他們四人離開了。
四人也沒有堅持,因為相處了這些時日,他們都能夠看出二人有些不太對勁,沒有那么迫切的想離開這個島,對一些事情,也很淡定。
王亮坐在直升機上,手上抱著早已沒電了的無人機,俯瞰這座如噩夢般的孤島,他腦海中想得最多的便是司午靈與寧洋汐二人。
出現(xiàn)的奇怪,消失的悄無聲息。
其實有一件事他一直沒有說,落難時與吳仁川游在最前面的他,親眼看到二人本是向他們這個方向游的,發(fā)現(xiàn)了他們倆才轉(zhuǎn)身往島上游去。
還有那詭異的綠毛怪。
或許二人并不是飛機失事的落難者,一開始的目標(biāo)便是這座島吧。
只是機緣巧合下與他們產(chǎn)生了羈絆,才不得不與他們共進退。
如今他們已經(jīng)求生成功,二人也功成身退,做該做的事情去了吧。
進行了一番推測后,王亮收回了看向變小到看不清的無名島的視線,并且抱緊了無人機。
他記得他錄下了司午靈,寧洋汐還有他大戰(zhàn)綠毛怪的視頻,還是不要發(fā)了吧。
以免給自己,和給二人造成什么不必要的麻煩。
29位幸存者,只有四人活了下來,處于公海的無名島上還有很可能是早年某個組織人體實驗留下的產(chǎn)物,這件事不單是民航公司,連ZF也決定壓下,不去播報。
只是盡可能減輕影響的播報了此次近年來最嚴(yán)重的空難,綠毛怪也被換成了毒蛇,無名島也因此被稱為毒蛇島火了一把。
但由于幸存者四人守口如瓶,沒有人知道毒蛇島的位置,新聞日新月異,漸漸的也就被大家所遺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