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來啦,怎么樣?找到了嗎?”
本來吃飽喝足,晚上基本沒有睡的司午靈見姚芙回來,立刻振作了精神,期待的問道。
“監(jiān)獄里有個戴金絲邊圓眼鏡的男人,跟照片上很像,只不過鼻青臉腫的不太認得出,不過他跟那些男大學生關在一起,而且看起來不像是一伙的。”姚芙也不敢太確定,但是長得很像。
“右大腿是不是有傷?”
“有,包著繃帶還透著血?!?
“那就是他,準沒錯了!”司午靈聽完有些高興,只要找到了人,那她的心就放下一半了。
“不過還有一個壞消息?!辈皇且较胍驌羲疚珈`的好心情,而是這個消息很重要,她不能不說。
“……什么壞消息?”愣了一下,司午靈試探的問道。
她立刻在腦海中想了許多可能性,比如井信的狀態(tài)很不好,比如鎮(zhèn)長一伙有意很快動手處理掉井信與那些男大學生。
“外面的憲兵隊正在旅館與街上驅趕外地人,說是有兇惡的歹徒混在他們之中,為了鎮(zhèn)民的安全準備暫時封閉祥和鎮(zhèn)?!?
姚芙說著神情變成了冷笑,“我看他們的目的是搜捕你還有之前逃跑藏匿在鎮(zhèn)子里的女大學生?!?
不是關于井信的噩耗,讓司午靈心落下一半,但封閉祥和鎮(zhèn)確實是壞消息。
一旦被關門放狗,她將面臨著被或許已經(jīng)瘋魔的憲兵與鎮(zhèn)民不窮搜索,追捕的境地。
屆時,沒有了顧忌的他們,說不定什么事情都能夠做出來。
【這下有些麻煩了?!?
【主播,快想辦法呀!】
【午夜兇靈挺住??!】
【主播加油加油!】
無論是為她鼓勁還是催促她想辦法,司午靈只能苦笑以對。
她能有什么辦法?她又沒有什么能夠反攻統(tǒng)領全局的本領,除了掙扎求生的同時救出井信以外,她根本毫無辦法。
“姚芙,你能讓其他人看到你嗎?”
事不宜遲,現(xiàn)在最緊要的就是救出井信,之后該怎么辦,到時候再考慮吧。
可惜姚芙要讓司午靈失望了,她搖了搖頭道:“我的戾氣早已消磨的差不多了,即便與你綁定再次凝實了即將消散的魂魄,可顯形是不能的,除非對方有陰陽眼?!?
司午靈:……
井信就是個普通人,自然不可能有陰陽眼,看來這條路是走不通了。
最終,她決定讓姚芙幫她把風,她先好好的睡上一覺,養(yǎng)足精神今晚行動。
就算無法一下子救出井信,但與其聯(lián)絡一下也好。
不然對方會以為她早就離開了,沒了求生欲也說不定。
躺在這幾日與井信一點點張羅好的柔軟溫暖地鋪上,她脫下馬甲蓋住了眼睛。
疲憊困乏使得她很快的睡了過去,而且睡的很香,一覺睡到天黑。
“臥……你干嘛!?”
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看到的便是姚芙那陰森近距離的面龐,受到暴擊之下,瞌睡一下就醒了。
不要誤會,不是美顏暴擊,而是膽戰(zhàn)心驚的心靈暴擊。
長得再美,在月光中帶有陰森氣直勾勾的盯著你,還這么近,都花癡不起來。
“你醒了,我剛想叫你?!币街逼鹕碜拥馈?
司午靈:……叫她起床用湊這么近嗎?
【主播我舉報,女王在說謊,她想親你!】
【噗,想親可還行。】
【若不是一直盯著女王的美顏,所以知道她確實想叫午夜兇靈起床,不然我都差點信了?!?
司午靈嘴角抽了抽,果斷無視了彈幕。
她不是差點信了,剛才她是真的信了,還以為有艷遇呢,沒想到原來自己內心還有點小自戀的嗎?
差點鬧出烏龍之后,司午靈起身用水沖沖臉醒神,見時間不早了,索性背上皮背包,拿著一條壓縮餅干便準備出發(fā),邊走邊吃爭分奪秒。
“這是……”
剛踏出廢棄房屋的小巷,她差點便被嚇回去,本是一片漆黑的街道,今晚卻堪稱燈火通明。
“放心,不是為了抓你們而點的燈籠,今晚是中秋節(jié)?!币娝疚珈`縮頭縮腳的慫樣,姚芙眼中是滿滿地鄙視。
“啊,中秋節(jié)?!彼疚珈`有些恍惚。
隨著時代發(fā)展的越來越快,別說普通的傳統(tǒng)節(jié)日了,哪怕是過年,都未必會有這么大的‘陣仗’。
傳統(tǒng)文化與節(jié)日被淡化稀釋,甚至有的年輕人更熱衷于過洋節(jié)。
“今晚是個好時機,中秋節(jié)鎮(zhèn)民都會聚集在廣場賞月,吃月餅與肉宴,很是熱鬧呢?!币秸f著熱鬧的話,可神情是滿滿的冷笑與嘲諷。
這副模樣,使得司午靈難免不多想,“這個肉宴……鎮(zhèn)民自己不會也吃嬰兒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