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把他緊緊抱在懷里,哽咽著摸他的頭發(fā)和臉,握住他細瘦的小手,然后發(fā)現(xiàn),小尼祿只會睜著一雙空洞的眼看他們。
坐在少年白狼騎懷里的時候,像一個完全沒有生息的銀發(fā)洋娃娃。
狼騎們冒著被叛軍殺死的風險,去給他尋最好的精神科醫(yī)生、精神力疏導者、醫(yī)學教授……
無濟于事。
少年白狼騎抓著自己的金發(fā),整夜整夜地懊惱悔恨,悔恨自己不能早些追尋到蝎尾的蹤跡——縱使他已在蝎尾的地牢里失去了一只眼睛。
直到11歲的尼祿,睜著空無一物的眼,首次將目光投向龐大的玫瑰星云。
澎湃的呼嘯聲貫入他的雙耳,靈魂的戰(zhàn)栗感讓他不得不蜷緊身體。
他確認那是只有他一人能聽見的聲音。因為身邊的少年白狼騎,明顯是聽不見的。
星球運轉(zhuǎn)的呼嘯,真空深處的嗡鳴,嘈雜的太空噪音里,有很輕很遠的呼喚聲,一下下?lián)嵊|他破碎的靈魂。
他至今也不明白,那是瘋癥發(fā)作的初期征兆,還是在望向那片星云時,他真的聽見了某種呼喚聲。
但真相已經(jīng)不重要了。
自從在地牢里死去,他被迫遺留的軀殼,始終在尋求一個答案——一個能讓他在失去一切后,繼續(xù)像人類一樣、帶著尊嚴活下去的答案。
而就在那一刻。
帝國給了他不容置喙的答案。
(為了我,尼祿。)
……在整個宇宙中,也唯有帝國有資格救贖它的君主。
尼祿耳畔的心跳聲一下緊似一下,如同某種預示危機的急促鼓點。
他的意志在精神海急速上浮,慢慢辨清了一些聲音:
那心跳聲,原來是王都的敵襲警報,正在距離太陽宮很近的地方鳴響。
呢喃的絮語聲也更響了。
尼祿緊皺著眉,盡力向那絮語聲靠近。
或許這一次,這一次他能聽清,就像多年前的那次一樣,確認他的靈魂與帝國緊密相連——
正在燒賽博紙錢的系統(tǒng):【唉寶苦命的宿老師,你就再忍忍吧,忍到斷頭臺劇情,你就解脫了。唉都是寶太廢柴了,搞不過也不敢搞那瘋批,瘋批一個手指頭就能把寶銷毀了,那你說咋辦嘛?唉可憐的宿老師,寶也沒啥能做的了,給你做了個賽博奶瓶,宿老師最愛喝牛奶了,喝吧,盡管喝,管夠昂,烏烏……】
尼祿:【……】
系統(tǒng)正抹眼淚,驀地嚇了一大跳:【臥槽!你醒了!你是哪個?!你是寶的宿老師還是那個會把頭當沖擊鉆鑿地板的瘋批???!臥槽!】
尼祿:【……】
第179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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