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夏日的列車呼嘯而過,頭頂的草帽隨風而去,他站在原地,只能聽見震耳欲聾的心跳。
“笨死了,主人?!卑⒔y(tǒng)看著傻愣愣的白榆,扔下一句話,控制著他底部的小滾落慢悠悠滑走了。
*
夜晚如約而至,月光透過薄薄的云層在廊亭的地板上鋪上一層細碎的白沙。
白榆的房間在伊爾西的對面,這是一間高級客房,全自動家電,明亮的窗戶,柔軟的地毯,就連身下的床墊也是符合雄蟲要求的高配版。
但白榆就是睡不著,他轉輾反側,沒有絲毫困意,一閉上眼滿目都是剛剛他不小心看見的伊爾西的□□的上半身。
當時伊爾西剛剛涂完藥,真絲睡衣還沒有系扣,只是堪堪掛在肩頭。
白榆路過伊爾西的房間瞧見里面亮著燈還沒有關門,便邊說話邊站在門口伸頭:“伊爾西,那個藥有沒有……”
頭剛剛伸進去一半,冷白色的□□瞬間占據整個視野。
白榆這才發(fā)現,伊爾西并不像穿衣服時看著的那樣清瘦。相反,他的胸肌緊實而不夸張,渾然天成的線條勾勒出漂亮的腹肌。天生冷白色的肌膚更似珍藏千年的白釉,使得落在瓷器上的紅梅變得格外醒目。
“閣下?”伊爾西看見話沒說完的白榆有些疑惑,他穿衣服的手停下,藍色的眼睛沒有絲毫異樣,試探地問道:“您是有事情找我么?”
“我……我……我……”紅暈從耳朵尖蔓延到脖頸,白榆整只蟲以一種詭異的姿勢僵在原地。
伊爾西感覺自己看見了一個燒開的熱水壺,忍不住勾了勾嘴角。他見白榆沒有回答,便順著雄蟲的目光,發(fā)現了視線的終點。
原來他還對我的身體感興趣?
這是伊爾西第一個想法。
在蟲族,雄蟲總是偏愛身材柔軟,彷若無骨的亞雌。他因傷退役很多年,身材雖然不像從前那樣健碩,但該有的肌肉可是一塊沒少。
“閣下今晚是想使用我么?”
伊爾西很好地掩飾住內心的一縷慌張與失落,表面十分自然地問出了這句話。
畢竟在蟲族雄蟲和雌蟲根本沒有純潔地共處一個屋檐的可能,上床這種事兒,只是早一天晚一天的事情。
白榆幫了他很多,雖然名義上是白榆的繼雌父,但是如果白榆真的想使用他,他也是不會拒絕的。
“對……!對……!”白榆結結巴巴。
“對?”伊爾西了然地點點頭,正想回憶回憶《雌蟲手冊》上關于伺候雄蟲的教導。
第一步,應該是跪下用嘴……
“對不起!”白榆終于把舌頭捋直了,他凄慘地閉上眼睛,格外洪亮的聲音透著難以掩飾的心虛。
他使勁咬了下舌尖,低著頭,沒有絲毫邏輯地胡亂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