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被突如其來的飛天酒杯震驚,畢竟大家還是要臉的蟲子,再怎么惡劣,也會在高等宴廳都會裝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
“什么嘛?粗俗。”那個棕色頭發(fā)的雄蟲一臉嫌棄地說道,還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仿佛垃圾污染了空氣。
其實圍觀的雄蟲都大差不差,他們自己的品行做派都沒好到哪里。但此時此刻一致認為,蒙格利在上流酒會隨意扔東西的舉動很是丟蟲。
畢竟如果真的教訓雌蟲,要么關(guān)在家里好好折磨,要么在這種場合用鞭子抽到體無完膚,而自己依舊談笑風生,這才是雄蟲們認為的優(yōu)雅。
但顯然,蒙格利做不到第一點,因為有白榆。也做不到第二點,也因為白榆。
“好了?!卑子芎孟窠K于意識到,他與當事兩蟲是一家的,眼底流轉(zhuǎn)出一抹寒厲。
他垂下眼,斂下所有神情,用毫無起伏的語氣說道: “看夠了,就散了?!闭f罷,在眾目睽睽之下,牽起了伊爾西修長的手,獨留一群蟲在身后目瞪口呆。
蒙格利看著兩人攜手離去的背影,氣得渾身顫抖。隨手拿起離手邊最近的酒,一股腦喝下。最后在酒杯與臺面的撞擊聲中擠出圍觀圈。
作為東道主的卡爾也看夠了熱鬧,終于跑出來打了圓場: “別看啦大家,我們的宴會還要繼續(xù)呢?!?
“哎,維爾閣下,來給你介紹個雌蟲,你可不知道……”
相親依舊繼續(xù)進行,對于這個推杯換盞的宴會來說,剛才只是無關(guān)緊要的小插曲,相親才是最重要的,其余的只當是平淡生活的調(diào)味劑。
*
時鐘懸掛在宴客廳的頂部,時針終于走到了6的位置,而分針與秒針也穩(wěn)穩(wěn)重合在12點的方向。
6點整,舞會開始,悠揚的音樂從環(huán)繞在四周的音響中緩緩泄出。
第一首曲子是蟲族十分古老的求愛的民謠。
它歌唱那個時代雌蟲的勇敢,贊頌雄蟲的聰穎,它用最鏗鏘高昂的音調(diào)描述著古老的愛情價值。
此時宴會上的雌蟲可以獻上自己精心挑選的花朵,邀請這場“相親大會”上傾慕的雄蟲進入最中央的舞池。
但今天有個例外。
白榆微笑著拒絕了一波又一波雌蟲,最后拿著一只不知道從哪里尋來了一支藍色的鳶尾站在伊爾西面前。
藍色的鳶尾在地球代表著暗戀與傾慕。
他伸出手,眉眼彎彎,眼睛亮的宛如天邊的星子, “伊爾西,我可以邀請你跳支舞么?”
沒有雄蟲會對雌蟲行禮。
但白榆是特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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