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經(jīng)在大庭廣眾下撕破臉面,那再裝作友好也沒有任何意義, “希望白榆閣下別鬧出笑話。”
白榆輕笑了一聲,沒有搭理達羅希的嘲諷,轉(zhuǎn)頭和伊爾西低語了幾句,然后兩個蟲不約而同笑了兩聲,牽著手越過了達羅希等一眾雄蟲。
“達羅希閣下,就這樣讓他們走,我的雄子…。?!甭宸乙е赖吐曉儐栔_羅希,畢竟白榆是什么等級和他一點關(guān)系沒有,他想要的只有伊爾西的命。
“不讓他們走?那你去把他攔下吧。”達羅希語氣不明地回復著, “畢竟那是你的雄子,你這個苦主最有資格站出來的?!?
“閣下,當初您可不是這樣說的,您答應我只要我把家族的…?!?
“洛芬,我可什么都沒向你保證過。”達羅希的眼神陰暗,今天他也沒想到白榆會自稱s級雄蟲。
最可惡是的,別的雌蟲可能不知道,但是同為高等雄蟲的自己可以清楚感受到,自己的精神力對上白榆的精神力幾乎是大河流對上大海,那種無邊無際的浩瀚是他根本無法用語言形容出來的。
洛芬瞪著眼睛,震驚地看著明顯敷衍的達羅希終于意識到:眼前的這個會長根本沒有將他雄子的事情放在心上,就算他奉上了一切財富。
他看著即將要踏上飛行器的兩個身影,心中的憤怒與急切都在一瞬間爆發(fā):
“伊爾西,你給我雄子償命!”洛芬面目猙獰,調(diào)動著全身的精神力向伊爾西沖過來。
“嘖?!?
白榆皺著眉回頭,那條最大最粗的精神力觸手聞聲而出,在所有蟲的驚呼中準確纏繞在洛芬的脖頸上。
他眼神暗了下來,觸手也慢慢絞緊,只給洛芬留有能艱難呼吸的余量,看著洛芬漲得紅紫的臉,冷笑道:
“你的雄子?報仇?那被你雄子虐殺的5名雌蟲是不是也可以向你報仇?”
白榆早就看這群垃圾不順眼了,以前忍著,不代表現(xiàn)在還要忍。
“他們…只是…雌蟲。?!甭宸易ブ|手,才斷斷續(xù)續(xù)說出幾個不連貫的詞語。
但是所有蟲,包括白榆都能明白洛芬的意思:
雌蟲而已,死了就死了,不值錢,無所謂。
記者羅文走在最前頭,聽見洛芬的話握緊拳頭,黯淡地垂下眸子。
他作為一個雌蟲記者這種事情見得更多,每年都有大量雌蟲被虐待致死,但是罪魁禍首往往都能因為性別而獲得特赦。
他也曾質(zhì)問過自己:憑什么?難道我們雌蟲就是命賤?
但是沒有答案。因為他們的生理特性決定了這個殘酷的事實。
“你錯了?!卑子艿拿碱^微皺著,語調(diào)平穩(wěn)有力。
就是這最簡單的三個字,卻震耳欲聾地貫穿在每一個雌蟲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