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湊過來,嘴唇貼上岑清的臉頰,目光幽暗,聲線柔和,“是不是非要對你壞一點,才不亂跑?。俊?
岑清眼瞳顫抖,耳尖被男人滾燙的吐息熏得快速染紅。
額間漫開一層輕薄的粉汗,臉上帶著羞赧至極的熱意,鼻尖也泌出細汗。
被人大庭廣眾之下這樣說,岑清從未遇見過。
那種話……那種話……
單獨對他說就已經(jīng)很難接受了,怎么叫別人都聽見……段陽不知羞恥嗎?
他心中驚詫又羞憤,“你說什么啊……!”
話還沒說完,他竟然就被段陽流氓一樣要親上來,嚇得臉色又紅又白的,都不知道怎么辦了。
幸好旁觀的兩人終于幫忙,拉開了高大的身影。
岑清迅速離他們幾尺遠,神色還帶著些微驚恐和羞意,看著段陽又要張嘴,立馬道,“不準(zhǔn)說了,不能……段陽!”
段陽的反應(yīng)卻是未料到的。
他微微歪了下頭,像是脖頸擰了一下一樣,俊美的五官瞬間帶上了難以言喻的陰郁邪佞。
嘴角是笑著的,眉眼卻陰郁暗沉,像是無邊的暗潮,能吞噬所有目光所致的美好存在。
“好……”
他無聲笑著,“清清說不準(zhǔn)?!?
岑清被他這幅神態(tài)搞得渾身發(fā)毛,脊背陡然生出層層寒意,一遍遍涌上來,四肢百骸都漫起冰冷,心跳聲越發(fā)快速。
像是被詭異的存在永遠盯上了一般。
段陽……怎么感覺越來越可怕了啊……
打斷他們視線的,依然是聞?wù)?,這個冷酷的社團社長,在宴宅表現(xiàn)出非常果決的執(zhí)行力,也十分的負(fù)責(zé)。
“當(dāng)務(wù)之急是找到昨天死去的第二個人的尸體,”他皺眉道,“不可能消失得無影無蹤?!?
顧善尋瞬速松開段陽。
神色溫和卻冷淡,暗指道,“就連上次失蹤的于全,不也是從清清的床下找到了么?”
聞?wù)殉烈髌蹋皩?,還是先去清清的房間看一看?!?
“然后我們再去別的房間,尤其是去方萬川的房間仔細找一下。”
“可以?!鳖櫳茖c頭。
段陽也沒意見。
岑清站在一旁,看著他們兩人如常的進行對話,竟然感覺到一絲絲荒謬。
……這太不正常了。
這些人,談?wù)摰脑掝},做出的行為,太不正常了。
淡淡的違和感在心中升起。
可是岑清一旦想找到到底是哪里不對,卻只覺得他們正常的很,畢竟,這樣尷尬的事情,正常人都會裝看不見聽不到的吧?
岑清和顧善尋對上視線。
——可是,剛才這人還惡劣地把他壓在柜子上親。